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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寫成小冊子,她大概猜出了侄女的心思,猶豫半晌還是勸:“妙娘,廠公沒你想的那么簡單?!?/br> 姜妙接過冊子,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當活下來成為一種奢念,那么任何一絲希望都能成為她的救命稻草,而她把最后一線希望放在肖徹身上,是在賭他骨子里的人性還沒徹底被泯滅。 “姑媽,教我烹茶吧,廠公喜歡的那種?!?/br> …… 姜旭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得知姜妙被承恩公世子纏上,告了半天假來莊子上。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姜妙,而是去見姜秀蘭,想從當娘的口中問到些有用的消息。 當聽說姜妙沒打算離開,姜旭雋秀的眉頭皺起,“傅世子的名聲,大半個京城都知道,被他相中的女子,有幾個能逃出他的魔爪?弄到手之后新鮮勁兒一過,還不是打殺的打殺,發賣的發賣,人命在他眼里就沒值錢過?!?/br> 姜秀蘭起初也是這么認為的,可后來她覺得姜妙那句話不無道理。 被傅經緯那樣的人相中,天底下就沒有能藏身的地方。 走與不走,其實都是一樣的。 姜旭卻堅持,“娘,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表妹落入那個登徒子之手?!?/br> 不等姜秀蘭反應,姜旭便大步流星去了姜妙的小院。 院門虛掩著,姜妙在后園還沒回來,房里只有小寶一人。 姜旭伸手推門進去,看到小家伙躺在搖籃里,天氣炎熱,他只穿了件繡著虎頭的紅肚兜,眼睛睜得大大的,沒人陪他玩兒,就自己吮手指,偶爾“啊啊哦哦”兩聲。 姜旭的腳步不由放輕,最后在一旁的繡墩上坐下。 小寶看到舅舅,格外興奮,小胖腿蹬了蹬。 姜旭拿起撥浪鼓給他搖,小寶總算不無聊了,眼珠子跟著撥浪鼓上面那顆珠珠轉啊轉,偶爾還翻個身伸出小爪子要去拿。 姜旭瞧著小寶胖乎可愛的模樣,想起姜妙的種種遭遇,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姜妙回來時,先在外面的水井邊打水洗手。 姜旭聽到動靜,起身出去。 姜妙看到他,面上有些驚訝,“表哥什么時候來的?” 姜旭說:“剛來沒多久?!?/br> 怕姜妙介意,又解釋,“見你沒在,就陪著小家伙玩了會兒,下次不會擅自進你房間了?!?/br> 姜妙笑道:“我沒辦法一整天陪著小寶,表哥能幫忙,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咱們是一家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br> “一家人”三個字,讓姜旭沉默了會兒。 姜妙沒聽到他接腔,側過身把晾干的衣服收了,正準備拿進去疊好,姜旭突然開口,“妙娘,你有沒有想過,找個人幫你分擔這一切?” 姜妙聞言,抱著衣服的那只手緊了緊,纖長的睫毛低垂下來。 “傅世子的事兒,我聽說了?!苯竦穆曇暨€在繼續,“他不過是欺負你們孤兒寡母,倘若,倘若你有個……” “表哥!”姜妙不傻,已經猜到他接下來的話,到底是沒讓他說出口,“這世道對女子嚴苛,未婚先孕本來就罪孽深重,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br> 028、不冷 聽到這樣的回答,姜旭面露懊惱,“是我太唐突了,不過,往后你要有什么困難,都可以跟我說,我若不在,就找我娘,她會幫你的?!?/br> 姜妙淡淡道了聲謝。 她不知姜旭心里會如何想,但有些話,必須提前說清楚,不管是因為同情可憐還是真有那方面的心思,他都不該在自己身上白白浪費時間。 翻過這一茬,姜妙的日子依舊忙碌,除開照顧小寶和雞鴨蔬菜的時間,她其余時候大都泡在廚房和茶水間學烹飪學烹茶。 莊子上人少,姜妙又不喜歡和婆子們打交道,小安子便成了她唯一的試吃人選。 每天有人給做吃的,小安子當然樂開了花,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妙jiejie是覺得廚娘做的飯不好吃,所以想要自己下廚嗎?” 姜妙搖頭說不是。 小安子越發疑惑,“那你為什么每天都來呢?” 姜妙想了下,跟他商量,“我要是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下次廠公來的時候,你能不能讓我去奉茶?” 小安子咬著棗泥糕,眼睛眨巴兩下。 姜妙說:“上次的事,我想當面跟他道個謝?!?/br> 小安子很快反應過來姜妙說的是肖老爺子壽辰那日廠公及時出現解了圍。 他不敢擅自做主,“我去問問干娘,她說行,那就行?!?/br> …… 肖徹這次來得挺晚,天色入夜,小寶都已經睡了,姜妙剛沐浴完,坐在妝臺前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聽到小安子透過窗欞子低聲喊,“妙jiejie,廠公來了?!?/br> 沒來由的,姜妙心跳有些快,腦海里隱隱浮現那天在肖府后廚時的情景。 “我知道了?!彼涌焓稚蟿幼?,這么擦,頭發只能半干,但也足夠再綰回去定型。 起身時,姜妙的目光落在銅鏡旁邊的白玉蘭簪子上,那是前幾天鎮上趕集她特地買的。 愣神不過片刻,姜妙伸手把簪子拿起來,對著銅鏡輕輕簪入發間。 肖徹不是來養病的,京中炎熱,圣上帶著一部分朝臣去了承德避暑山莊,他難得清閑,也過來避避暑。 姜秀蘭正在后廚盯著梢,小火爐上熬著給肖徹準備的清暑湯。 看到來取湯的人是姜妙,姜秀蘭不免緊張,“妙娘……” “姑媽放心,我絕對不給您捅婁子?!?/br> 她輕笑著,話完便走進廚房,站在右側最高的蓮花紋頂柜旁。 頂柜落了鎖,里頭擺放著肖徹專用的餐具和茶具。 姜妙用鑰匙打開,取了一只白玉碗出來,在小火爐旁蹲下身,用木勺掠去湯面上的浮沫。 盛好湯,裝進托盤,姜妙端上便徑直朝著東院去。 馮公公站在院門外,兩旁分別立著四個面無表情身穿黑甲的護衛。 因著姜秀蘭的關系,馮公公對姜妙的態度不算冷,但事關廠公,難免還是多叮囑幾句,讓她進去后不該說的話別亂說。 姜妙很有自知之明地點點頭。 一如前兩次來東院那般,她沒有因為好奇而東張西望,直奔北屋。 屋門虛掩,姜妙推開時發現里面只亮著一盞宮紗燈罩,光色暖黃微暗,影影綽綽間,能看到肖徹側躺在竹榻上。 他似乎已經睡熟,房里很安靜,只聽得見博古架上更漏沙沙的響聲。 姜妙蹲身,小心將托盤放到矮幾上,正欲起身離開,余光注意到一旁紅木落地衣架上掛著的披風,她頓了頓,走到那邊將披風取下,小巧的繡鞋并未在地板上弄出動靜。 站在竹榻前,姜妙瞧著肖徹俊美的側顏,修眉墨染,唇很薄,輪廓卻格外立體分明,在昏黃光線的暈染下,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