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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回想起來,老照片般的回憶感——青春電影里都是這樣演的。 但他們一出教室門就意識到周圍的目光實在太多了,校園雖大,想散個步卻不容易。這會兒競賽剛結束,他們代表嘉年出征,隨便一個人走出去,因為顏值與傳說兼具,就已經是發光體了。走在一塊兒,簡直是世界的光源。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做好復更準備了,久等(捂臉 明天開始每晚23:00存稿箱定時更新,其他時間均為捉蟲 今天還會捉一些小蟲,有提醒的話可以無視掉~ 第五十一章 ... 平時早出晚歸校園里人煙稀少還好說, 此時正值課間,校友們奔走相告魚貫而出,走廊上窗戶里, 多出了無數雙好奇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們兩望穿。 但出于對傅嘉延的忌憚,沒什么人敢湊近開口打招呼,所以沈荔覺得這還算好。沈淮年所經之處, 不出意外是妥妥的追星現場,因為他會臭屁地和人互動, 把嘉年變成嘉年華現場。 為了躲避視線,他們晃進了實驗樓,當年沈荔意外遇見夏童和顧佳璇的那棟, 因為排課稀少,空曠寂靜沒有人煙。一路聊著天嘮著嗑,不知不覺到了最頂層,東面的墻正中高度有個窗戶, 沒有上鎖,外邊兒就是學校的天臺,可以看見碧藍如洗的天空。 沈荔踮了踮腳, 想看清天臺的構造:“這兒我還真沒來過?!?/br> 傅嘉延垂眸看她:“想上去嗎,我扶你上去?!?/br> 沈荔坦言:“真有點想?!?/br> 從小到大,她對頂樓的風景都有種天生的好奇, 也翻去過大大小小的天臺。上輩子的樓房多多少少有些陳舊, 墻體被雨水侵蝕, 大面積剝落搖搖欲墜,嘉年的建筑卻嶄新高級,一角一隅都透出精致奢華之氣, 最頂層也不例外。 C市的冬天緩慢降臨,天已經轉冷了,沈荔加了好幾件衣服,把自己裹得像小半個團子。但傅嘉延依舊輕松地,像抱小孩兒一樣把她抱了起來,溫熱氣息傾灑在耳垂,聲線低低沉沉:“多吃點兒,你太輕了?!?/br> 沈荔內心一酥,開了窗戶,雙手撐著天臺,輕盈地躍了上去,回頭看他:“難得,你上次還說我太沉了?!?/br> 傅嘉延回想起地咚的愉快經歷,笑了:“開個玩笑你也信,太輕了,回頭給你加餐?!?/br> 沈荔有保持身材的自知,瞇著眼道:“不要,我不想變胖?!?/br> 緊接著傅嘉延也上到天臺,沈荔轉過身,視域變得遼闊,可以眺望整個學校,還有邊界之外的繁華城市。 十二月的空氣浸了些寒意,但天氣晴朗,溫和的冬陽懸在上空,觸目所及的世界明亮舒朗,那點兒寒意可以輕易地被忽略掉。 沈荔扶著欄桿:“我以前也喜歡來這種地方?!?/br> 不是文青不是中二,簡單地因為視野開闊,居高臨下,能讓人心情變好。 傅嘉延目光沒有落遠,依舊落在沈荔身上,似乎是沉默了一下,慢悠悠道:“嗯?” “心曠神怡,寵辱偕忘?!鄙蚶蟀押鋈桓Z進腦海里的句子背了出來,覺得挺應景。 - 這個課間過后是物理課,王羨林已經從激動的情緒中緩和了過來,把成績單鄭重地捋平,放在教案上方,拿在手里去往八班教室。 哪怕課間多多少少聽見些風聲,說八班這次的均分直線躍居年級第二,也沒有多少人真正相信,就連八班人自己也沒信。 在他們的認知里,自個兒班不墊底就可以燒高香了,若有幸超過七班則是揚眉吐氣皆大歡喜。 至于考得比強班還好……不奢望不奢望,只覺得是有人為了黑他們故意講的笑話。 對此的回應多半是:“得了得了,我們有自知之明?!?/br> 誰都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聽到王羨林波瀾不驚地講到“這次我們班考了年級第二”的時候,班上轟地一下炸開了,比剛剛講到去別墅轟趴的激動有過之而無不及,臥槽聲此起彼伏。 “我他媽剛信誓旦旦和人說我們班要真考了年級第二我把頭剁下來,頭沒了?!” “你這賭贏賭輸都不怎么樣,沒事兒咒自己干啥呢?!?/br> “不是啊我怎么能想到八班能把五班給碾了,五班學霸班啊,哪次不甩我們一大把。得了以后我再也不亂說了,這學期的見聞讓我深刻醒悟了什么是nothing is impossible?!?/br> “好吧能理解你,我們班這次確實狠得出人意料?!?/br> “所以說只要七班不是第一,革命就算成功了是嗎?” “七班怎么可能是年級第一,我頭掉下來七班都不可能是年級第一?!?/br> “別說年級第一了,我甚至聽說七班是墊底,之前還覺得這份傳的成績不可信,現在覺得沒準兒是真的,至少咱們班是年級第二已經被證實了?!?/br> “不會吧,隔壁老樊那喪心病狂的一天兩測沒成效?不是說他們班進步很大嗎,怎么墊底了?” “讓她天天陰陽怪氣挑釁王子,比個賽還非要和我們撞歌,老虎不發威當咱們病貓啊,這就是報應不爽?!?/br> “不,我們是病貓發威了才知道自己是老虎?!?/br> …… 當自己所在的班級成為強班,就感覺強班也不過如此,沒有想象中那么神仙,也沒有那么望塵莫及。此前和他們的差距,說不定只是加把勁兒的事情。 八班人早上還喪得想回家種田,現在取得了可喜的成效,覺得自己還是有那么點兒學習天賦的。 飄可能是真的飄,學習興致也是真的上來了,畢竟在以成績為衡量標準的大環境下,靠成績逆襲揚眉吐氣,比贏兩把游戲爽太多了,從頭發絲兒到足尖都是愉悅的。 他們前后左右桌互訴衷腸了一大圈兒,視線重新回到王羨林身上的時候,才發現了什么華點。 “王子怎么一點兒都不激動?我以為他嘴角至少應該瘋狂上揚?!?/br> “沒事兒,可能在心里偷著樂,回頭看看頭發的增量就好了?!?/br> 聽見他們的對話,已經激動過幾百回合的王子尷尬地咳嗽了一下。 其實他也想和班里學生同享喜悅,但剛剛在會議室里沒保持住高冷形象,在一眾同事和領導面前有點兒失態,心理上的補償效應讓他現在想挽會兒尊,簡單來說就是故作高冷。 但現在卻意識到,他怎么能因為個人的顏面問題傷了班上學生的心,顯得自己這個班主任有點兒假。 王羨林清了清嗓子,重新醞釀了一下情緒,目光熱切擲地有聲地祝賀:“同學們?。?!辛苦了?。?!” 這嗓門一出,鬧哄哄的教室忽然安靜下來,停頓兩秒后,化作整齊統一的答復:“不辛苦?。?!” 王羨林擦了擦額角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