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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這段時間出了事,只怕回來后就不只是冷言相對,而是刀劍相向了。慕聞弦心中后怕,下定決心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他在魔界懶散慣了,總覺得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忘了這里不是讓他為所欲為的魔宮,他現在也不再是那個能不顧生死隨便和人干架的魔尊了。他現在是有崽崽的魔,干什么事情都要考慮到崽崽,不能在這么肆意妄為了。流緣掙開禁錮自己的手臂,蹬蹬蹬跑到他們家阿爹旁邊順著椅子爬了上去,“只是做了個噩夢,沒有出什么事兒,鳳凰也知道的?!?/br>小孩兒自己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慕聞弦沒有將流緣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走過去柔聲將人哄過來,“崽崽,過來給父親看看?!?/br>流緣撇了撇嘴,磨磨蹭蹭還是走了過去,“都說了沒有事情,你們怎么這么煩人?”“流緣!”葉星辰一眼看過去,原本還一臉不耐煩的小孩兒瞬間乖巧起來,眨了眨眼睛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行吧,這人板起臉來連自己都慫,孩子不能太慣著,還是得有個扮黑臉的才好。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寵崽兒了!魔尊陛下喜滋滋的把小孩兒抱進懷里揉成一團,流緣掙扎不開,氣的臉都紅了,“放......放開,衣服亂了就不好看了......”“不怕,在父親眼里咱們崽崽永遠最好看?!蹦铰勏覐澚藦澝佳?,捏了捏小孩兒水嫩的肌膚笑的開懷。流緣耳尖微紅,他知道自己好看,但是也不能夸的這么直白,他會驕傲的~不過很快,魔尊陛下就笑不出來了。葉星辰所說魔族之間會有些奇妙的感應并不是假的,如果流緣身上的異樣真的和魔族有關,慕聞弦一定會有所察覺。那東西就算藏的再嚴實,在魔尊手下也無處遁逃,葉星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慕聞弦臉色有異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了。浮玉劍尊放下茶盞,出門將外面撒歡兒的小鳳凰喚回來,讓他在殿內陪流緣玩然后示意慕聞弦跟他離開。有些事情不能在流緣面前說,那孩子只需要開開心心就夠了,一切風雨都有他們擋著,不需要那孩子擔驚受怕。殿外的梅樹下,葉星辰拿出酒盞放在石桌上,看著臉色黑沉的魔尊陛下淡淡開口,“是段永祿?”雖然是問句,卻帶著極為篤定的語氣。慕聞弦磨了磨牙,“是?!?/br>如果不是這人提醒,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段永祿那老東西竟然會狠到將元神分裂出來附在流緣劍身之上,偷偷摸摸對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下手,果真是那老東西會干的事情。流緣現在還控制不了本體,那老東西如果不那么心急,將來甚至可能一舉將小孩兒的元神擠出去霸占這具身體,一想到自己的血脈和那老東西有了牽扯,魔尊陛下心中的暴虐蠢蠢欲動,好在他還記著這是什么地方,這才沒有爆發出來。“鳳岐昨夜發覺時直接用鳳凰火將之重傷,只是一絲分裂出來的元神,他最近不敢再動彈?!比~星辰微微側頭,看著渾身散發著戾氣的魔尊放輕了聲音,“你們魔族……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流緣自己吞噬掉那絲元神?”“如果在我身上,這點手段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在流緣身上,難?!蹦铰勏翼馕⒗?,指尖拂過眼尾帶起一抹微紅,“崽崽還那么小,有些東西還不能學?!?/br>流緣不是純粹的靈體,也正是如此,才能讓那老東西隱藏這么長時間,尋常人分辨不出魔族之間的區別,同為魔氣,就算發現什么也不會想到那里去。段永祿真是好手段,如果不是當時鳳岐在,崽崽能不能躲過這次的奪舍都難說。葉星辰垂下眼簾,指節習慣性的在桌面上敲擊著,一下一下極有節奏的聲響,讓陷入暴怒中的慕聞弦漸漸平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葉星辰堪堪回神,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方才醫谷傳來消息,蘇皖被人帶走了?!?/br>“蘇皖?”慕聞弦一愣,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名字在哪兒聽說過,“誰?”想起那女人在醫谷時的表現,葉星辰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還是委婉的提醒道,“就是被關進蒼山地牢的那個女弟子?!?/br>慕聞弦恍然大悟,“就是那個叫囂著喜歡你所以你不和她在一起就是天理難容的瘋子?”這一提醒,魔尊陛下很快將名字和人對上了,之前在醫谷時,那個女人的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都說人族不比魔族放浪形骸,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正經也大都會維持道貌岸然的表象,當然,謝不歸那種除外。但是,那個女人腦子里的東西還真讓他看了一場好戲,只是一個小弟子而已,抬抬手指就能碾死的存在,哪兒來的自信讓這人喜歡?魔尊陛下抬眸看著墨發黑眸面如冠玉目似寒星的浮玉劍尊,唇角揚起一抹輕佻的弧度,這等雅然君子,站在自己身邊應該夠格了。他的名聲已經壞在這人手上了,只要流緣在一日,三界中流言蜚語就少不了,為了他們家崽崽著想,他就勉為其難吃下這個虧吧,畢竟人界有句老話,吃虧是福,身為魔族,他一直覺得這句話純屬瞎扯,但是他現在在人界,也只能入鄉隨俗稍稍改變那么一點了。葉星辰眸光微動,看著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的魔尊陛下背后有些發涼,于是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蘇皖和魔族有牽連,蒼山地牢尋常人進入不得,進出醫谷如入無人之地,你可能猜到是何人所為?”慕聞弦勾了勾唇角,單手撐臉慢吞吞回道,“段永祿麾下,戮戰使?!?/br>繆戰使,戮戰使,魔界的兩大殺神,只是戮戰使一直跟著段永祿,早已失蹤多年不見蹤跡。若是他在,繆戰使會吃虧也在情理之中。外面二人談著正事,殿中兩個小家伙也沒閑著,流緣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又揉了揉額角的劍紋,板著小臉窩在椅子上思考人生。阿爹和父親都那般反應,難道昨天晚上夢見的那個血漬呼啦的丑東西是真的?鳳岐抱著手臂坐在旁邊,臉上和流緣如出一轍的鄭重,忽然,妖帝陛下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嘆道,“那東西怕我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