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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的氣氛變的曖昧了起來,流緣心滿意足睜開眼睛,看著兩個老父親在自己面前“你儂我儂”夸張的捂住了眼睛。只是小孩兒演技太拙劣,指尖的縫隙大的將整個眼睛都露了出來,看的倆人哭笑不得,一時間鬧成了一團。待鬧夠了,流緣從床上爬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依舊很小的身體有些不滿意,“不是說會長大嗎?怎么還是這樣?”慕聞弦一把將他們家崽兒抱起來,戳了戳rou乎乎的小肚子笑道,“崽崽,長大了不好,現在能和父親一起睡,長大了可就不行了?!?/br>“就和小鳳凰一樣......”流緣戚戚然點頭,不再糾結自己為什么沒有長大,只是抱著他們家父親不撒手,“所以,流緣還小,能和阿爹一起睡嗎?”小鳳凰長大后更漂亮,卻被阿爹趕去自己睡,實在是太可憐了,他還小,一定還可以和阿爹一起睡。魔尊陛下扯了扯嘴角,一手將崽兒拎起來故意沉下了臉,“流緣不喜歡父親?”“喜歡?!毙『狐c了點頭,然后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流緣之前都是和阿爹在一起啊?!?/br>“那是因為父親不在,現在父親也在,就不需要你爹了?!蹦铰勏姨翎叺目粗赃叞舶察o靜看著他們的黑衣劍修,揮袖間整個房間煥然一新,爾后將小孩兒放進錦被之中語氣堅定說道,“今天父親陪著?!?/br>葉星辰一手捂臉,越發感覺魔尊和傳聞中的不一樣,或者說,在外人眼中,慕聞弦依舊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在流緣面前卻從來只是一個想要把最好的留給孩子的父親。血脈的力量果真令人驚嘆,連魔尊也不能免俗。墨發黑眸的劍修直起身來,態度難得溫和,“既然如此,你便留下陪流緣,天色已經很晚了,早些歇息?!?/br>說完,浮玉劍尊將門帶上,走的格外干脆利落,然后......一轉身正對上生無可戀蹲在墻角的妖帝。殿中能量波動太大,他就是再想睡覺也睡不著啊。葉星辰腳步一頓,看著蹲在那里的青年忍不住笑了出聲,“方才動靜太大驚擾了妖帝,實在抱歉?!?/br>鳳岐幽幽抬頭,依舊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堪堪從剛才的靈氣風暴中緩過來,“無需如此,本尊同樣獲益良多?!?/br>同樣是修煉,他以為自己鬧出來的動靜已經夠大了,沒想到那小傻子比自己更能折騰。方圓數千里的靈氣,五行靈石再加上魔尊的血陣,他剛進入成年期,正是需要靈氣的時候,那小孩兒能牽引靈力,自己卻吸收不完,剩下的正好全便宜他了。纏繞著魔尊精血的魔氣他不需要,鋪天蓋地而來的靈氣實在是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在這里再蹲三百年。啊~舒服~看著神情恍惚飄飄欲仙的妖帝,葉星辰搖了搖頭,抬手將人扔回他的房間,免得待會兒嚇到人。這一個個的,總感覺這浮玉山以后有的折騰了。流緣有些傻眼的看著他們家離開的阿爹,扯了扯手邊的袖子小心翼翼問道,“父親,阿爹是生氣了嗎?”慕聞弦給小孩兒掖好被子,坐在床邊反問道,“為什么這么想?”“道侶都是住在一起的,他們不想要孩子,就是因為孩子會影響他們的感情?!绷骶壵A苏Q劬?,一本正經不帶打磕兒,聽的魔尊陛下忍不住黑了臉。這種話,用腳想也知道不會是葉星辰教的,細數跟流緣接觸過的人,能混不吝的在小孩兒耳邊說這些的就只有一個現在還在魔界作威作福的謝不歸。慕聞弦磨了磨牙,一把將小孩兒塞進懷里板著臉讓他睡覺,打定了主意以后絕對不讓謝不歸靠近他們家崽兒。強大的修士大多沒有子嗣是真,但是要孩子會影響道侶之間感情純屬胡扯,誰家有了崽崽不是捧在手心里?修行不易,兩情相悅皆為道侶更是少之又少,修為越高,子嗣越艱難,這是天道的考驗,三界皆是如此。葉星辰看著挺靠譜一個人,怎么就讓謝不歸那混不吝的靠近流緣了呢?夜色漸深,浮玉山上一片寂靜,天邊星光閃爍,入目依舊一片銀白。醫谷蒼山地牢,一身狼狽的女子身上捆著鎖鏈,指尖隱隱閃過冷光,眼底帶著執拗的瘋狂,“你說過尊上會喜歡我的!你說過的!你快出來??!”然而,荒僻的地牢中只有嗚嗚吹過的寒風,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的嘶吼。章節目錄第34章中州,乾元宗。昔日繁盛的宗門如今已經落魄,因為乾元宗惹了眾怒,人界天資卓絕的年輕一輩盡數選擇其他宗門,連宗門大選都無人問津。偌大一個乾元宗,如今竟顯得人跡寥寥。若是以前,旁人或許還能嘆一句世事難料,乾元宗于宗主德高望重,哪兒能想到他治理下的宗門內竟然出了那等大逆不道處心積慮棄人族安危于不顧之輩。于宗主執掌乾元宗已久,雖有御下不嚴之則,卻也著實令人心酸,宗門在自己手中落魄如此,便是修為再高深只怕一時間也接受不了。乾元宗這么些年罕少再與外界交流,大概也是無臉面對昔日好友同門吧。不過,這些想法在醫谷的事情發生后便蕩然無存,所謂德高望重閉門贖罪,全都是裝出來的。沽名釣譽之輩,將宗門中其他人推出來認罪,自個兒哭兩聲回去閉門思過,轉頭回來還是道骨仙風的人界大能。也是他們都被以往的假象蒙了眼,讓罪魁禍首逍遙法外至今。乾元宗關了宗門大陣,最可能的就是里面已經成了魔窟,虧他們還覺得于瑛那老賊受了天大的委屈,顧著他的想法連看望也不敢去。當日醫谷中的情況沒有掖著藏著,幾天過去,究竟是什么情況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乾元宗的聲望再一次一落千丈,甚至已經到了人人唾罵的局面。乾元宗議事大殿,宗主于瑛閉著眼睛端坐在上首,兩側不少人站在那里,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外面猜的不錯,這么多年過來,留在乾元宗的弟子全部入魔,無一例外。近些天那些傳聞成了什么樣子他們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再肆意妄為這會兒也都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