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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房間去。要是愿意擠呢,就睡咱們那兩間臥室。要是不愿意呢,就再收拾一兩間出來。反正樓上有折疊床,你們自己弄!” 她停頓了下,又說:“先說好啊,損壞了咱們家的東西,照價賠償!我們就先走了,鍋里有剩飯,你們晚上自己吃去!” 她的態度實在太令人不爽了,說完后連一個理會她的也沒有。 后回來的玩家們低著頭扒拉飯,先回來的也都看著其他人,根本沒人搭理她。 她也不覺得尷尬,說完冷哼了一聲,叫上白富白貴父子兩個就走了。 等人離開后,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玩家就沒忍住低罵了一聲。 另外一個在吃飯的放下碗,開口道:“那大家商量一下,看晚上怎么睡吧?我們這八個人,只有兩間房確實不太方便,要不再把二樓中間的屋子收拾一下?” 那間屋子位于張瓊夫妻和白貴房間之間,堆放了許多不用的雜物。 雖然最內側有一間只放著一張嬰兒床的,但肯定不會有人愿意住那里,畢竟不管怎么看,它都好像是一條跟女鬼有關的線索。 “我覺得可以,”一名玩家說:“雖然收拾起來麻煩,但反正我們都要找線索,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就順帶把那間屋子給檢查了嘛?!?/br>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之后大家便一起上了樓,由于屋子里舊家具什么的比較多,所以就由兩個男玩家負責搬動整理了。 南曲和林玨則按之前說好的,到其他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 早上看時毫無頭緒,不知道應該找些什么,現在再看,卻算是有了發現——她們在張瓊夫妻房間的桌子抽屜里,看到了一條與張瓊完全不搭的項鏈。 抽屜里裝的是一大把黑色橡皮筋,備用梳子,幾板最老式的那種黑色發卡,幾只黑色發箍。 這些東西全都是很常見也很適用于張瓊這種打扮樸素的老人的,但在它們之中,卻放著一條看起來很精致很漂亮的項鏈。 項鏈倒也不是什么貴重物,只是裝飾用的小飾品,有佩戴過的痕跡,鏈子稍微褪了點色。 但它和其他東西格格不入,在已知這家曾經有過一個媳婦的前提下,很難不讓人產生這東西原本并不屬于張瓊的念頭。 不過,除了它之外,就沒什么別的發現了。 整個下午,可能唯一算得上收獲的就是這一點東西。 中間的屋子里雜物雖多,但經過仔細檢查,沒發現有除了張瓊外的女性服裝或用品。 那兩個男玩家將雜物都一件件堆到了屋子內側去,留出來大約三分之一的空間擺上了兩張單人折疊床。 之后大家商量了一下,由南曲和林玨睡了這間,另外兩間房各住三個人。 很快天色漸暗,因為知道晚上會鬧鬼,眾人趁著天黑前熱了飯菜隨便吃了些,便紛紛回了房間去休息。 南曲和林玨各睡了一張床,兩張床之間只有不到一米的間隔。二人面對面躺著閑聊了幾句,漸漸困意來襲,各自睡去。 一覺睡到半夜,一陣意料之中的哭聲將南曲從睡夢中叫醒。 那聲音聽起來凄涼哀婉,又因為隔了一些距離而顯得不太真實,仿佛只是半夢半醒之間的幻聽。 可是很快,哭聲一下子拔高,“呀——”的一聲劃破夜空,就像嘶聲慘叫的野貓一樣突然趴到了人耳朵邊上來大叫一樣,令人的心都忍不住跟著發顫。 南曲閉著眼睛側躺在床上,被這抓心撓肝的聲音搞得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林玨肯定也已經醒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最好還是別出聲。 萬一把鬼引過來了怎么辦? 再說那聲音太大了,要是她們要說話,也非得大喊才能聽見。 她就那樣側躺著,一動不動的忍受著樓上傳來的大哭,聽著聽著,居然覺得有一些適應了。 困意漸漸襲來,她腦袋微沉,昏昏欲睡。 忽然,哭聲消失了。 與此同時,南曲的困意又被這忽然消失的聲音打斷,再次清醒過來。 是結束了嗎?今晚應該就這么過去了吧。 她這樣想著,心里逐漸放松了些,慢慢的又開始犯困。 她閉著眼睛,均勻地呼吸著,思維變得混沌,一些光怪陸離的場面出現在半夢半醒之間。 隨即,她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刮過了她的臉。 一陣酥.癢——像是頭發尖,在不經意間從臉上掃過時的感覺。 她心中咯噔一聲,一下子清醒過來,蓋在薄被下的手指瞬間縮緊,卻沒有睜開眼。 是錯覺嗎?她剛才都要睡著了,所以是夢嗎? 還是……真的有什么東西在她面前? 南曲緊閉著雙眼,卻似乎能透過黑暗,“看見”自己的面前趴著一只垂著長發的女鬼。 那只鬼一定是彎著腰的,將慘白的臉湊在她的臉旁邊死死地盯著她,所以頭發尖才會掃過她的臉。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冷了許多,在這九月的夜晚,她的胳膊爬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冷靜一點……別自己嚇自己。 南曲努力保持著平穩的呼吸,默默想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而已,說不定剛才只是碰到她的只是一只蚊子。 下一秒,一陣酥.癢感,再次傳來。 從上往下,不緊不慢,不輕不重。 絕對,絕對不是錯覺——有鬼!有一只鬼,就在她面前! 它正趴在她的臉旁邊,也許是故意用頭發掃過來,想要讓她做出反應! 南曲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起來,閉著眼也能想象到此時的場面。 她好想爬起來逃跑,可是卻不敢挪動一絲一毫。 她只能閉著眼睛,在心里默默數著數,讓自己的呼吸隨著數字一起起伏,以免它太過粗重急促而引起這只鬼的懷疑。 在此刻,她用僅存不多的理智想了想,自己白天有沒有做過什么觸發死亡條件的事? 沒有吧,應該沒有。 ——又來了。 頭發尖掃過臉頰的感覺再一次傳來。 她能感受到對方不緊不慢的動作,仿佛能看見一只女鬼趴在面前,手里捏著頭發尖,正慢條斯理地朝她臉上掃。 而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恨不得自己能暫時暈過去。 她只能告訴自己要冷靜,既然女鬼沒有動手,就說明她還沒有觸發死亡禁忌,現在對方的行為,不過是在逼她露出馬腳,好對她下手而已。 這么想著,南曲倒真的漸漸平靜了下來。 她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再出現任何情況。 不知道這樣躺了多久,忽然之間,一道慘叫聲突然從隔壁房間傳來! 那聲音極其響亮,其中明顯夾雜著nongnong的恐懼。 南曲心想,這叫聲應該不是人死時發出的動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