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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老爺子最在意的還是孫子事后的平淡反應。好似一個毫不相干的旁觀者,眼底清澈,目光無比坦然。哪里有楊文遠形容的瘋狂暴戾!“張老?!眲⒌氯蟛搅餍堑刈哌^來,對這位A市傳奇性人物頗有好感,只是他的后人們……“小劉你說吧,我也想知道?!崩蠣斪用蛄丝诓杷嵘?,沉穩道。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接受,不包庇。“嫌犯已經確定?!眲⒌氯c點頭,轉頭嚴厲道:“張忻然,你還是堅持不認罪嗎?”被他點到名字的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淡笑道:“警察同志,定罪是要講證據的?!?/br>馮媛已經收集了同事們做的筆錄,“證據還不夠多?”曲熙然閉了閉眼,“不夠,你們的這些證據都不成立?!?/br>“別拖延時間了,小弟?!睆埿瞄喰毙笨此?,“主動認罪還可以爭取寬大處理,難道咱們家會放你不管嗎?”這樣話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張家人和警察臉上都不好看了。然而曲熙然根本不看他,“劉警官,我要求與被害者當面對質?!?/br>劉德泉揉了揉太陽xue,“你怎么剛才怎么不提?!?/br>“我就想知道咱們家有幾個人盼著我進去?!?/br>少年一字一句清晰的話令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張忻閱處。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可事情發展到這個節骨眼,不容他有半分退縮。劉德泉問:“你為什么要見被害者?”曲熙然說:“我能證明自己是被陷害的,真兇另有其人?!?/br>他一句話,驚住了在場所有人。第9章豪門主場8**劉德泉震驚之余目光凝重道:“我答應,可以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br>他是A市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原本在對管轄地區做突擊檢查,隨后接到局里緊急通知,臨時調派他到市郊某別墅處理一起案子。劉德泉知道張家,那是絕對的有錢人,這四周的一大片別墅都是當年張氏開發建設的,被稱為A市的富豪區。張忻然,張家最小的孩子,這月剛滿十九歲,正在念大學。種種跡象表明,行兇傷人的就是這個成年沒多久的少年。他辦案向來只看證據說話,還是頭一回在定案時被一個十九的小少年叫板,自然有些吃驚。卻不是真的相信張忻然有能力為自己洗清嫌疑。“即使沒有被害者證詞和書信?!彼嫔渚?,聲音低沉暗?。骸鞍赴l當時只有你與楊文遠所處同一房間,指紋,腳印,目擊者證明,這些證據你要怎么解釋?”劉德泉滿口答應給曲熙然機會,卻不立刻帶他去見楊文遠當面對質,反而點出一些對他非常不利的因素,其實還是想在心理上給他施加壓力,擊垮少年最后的掙扎,讓他能主動認罪。主動承認犯罪和死不認罪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僵持下去對少年并無好處。曲熙然朝他微微一笑,對他的話根本無動于衷,“案發前兩小時我從一樓客廳回到自己房間,因為喝了下過藥的果汁而在桌前昏迷不醒,不過兇手做事很謹慎,他們并不放心果汁里的藥性,又補充注射了一定劑量的藥才放心將我抬出房間,證據是我后頸對金屬的過敏反應和我房間里的腳印,可以進行鑒定?!?/br>金屬過敏是昨天出門時的發現,張忻然所有手表均是皮帶非金屬鏈,表盤也被白色特殊的膠布覆住了。他側身低頭露出白皙的脖頸,果然有一片青紫淤痕,看上去觸目驚心。劉德泉眉心一皺,“他們?”“對,兇手應該是兩個人,一人主導,一人從屬?!彼喙鈷哌^身體筆直不自然的張忻閱,繼續說:“劉警官,我有嚴重的潔癖多年,前一天與表弟換過房間后讓劉媽進行了徹底清掃,清除了以往地面痕跡。他們做過一些鞋部處理,所以現在房間里只能提取出我一個人的腳印??伤麄兒雎粤艘粋€重要的細節——我在劉媽清潔后只回了一次房間,就是昨晚臨睡前!這點家人都可以證明。腳印只有進入至書桌前的部分,并沒有走出房門的部分。再結合你們已經提取到的腳印,是從我的房間門口至案發現場的門前?!?/br>總不能從桌子飛到門口吧?他理了理衣領,走到被提取出的腳印前蹲下身,“你看這些腳印,明顯當時走得很急,而我穿著拖鞋萬萬邁不開這么大的步子,一定會摔倒。故意留下腳印的人應該比我更高出七公分左右,他的腿很長。還有指紋的問題,潔癖一般不會選擇匕首為兇器,手上容易沾血,而且我不是傻逼,沒必要刻意擦拭兇器卻唯獨留下自己的指紋。還有……”“我還是個學生,祖父從小管的嚴,每月只能拿固定的零用錢?!鼻跞活D了頓,面帶苦色道:“我只有一張銀行卡,你們可以詳查我的賬單,最近一筆入賬是1000塊錢的獎學金……我根本買不起這么貴的匕首?!?/br>“小馮,帶人去提腳印?!眲⒌氯嫔粍C,“關于匕首的來源問題……”“你一定說不排除他人贈予和其他可能吧?!鼻跞徊唤o他說話的機會,打斷道:“可我才十九,又喝了加料的果汁,當時根本沒那么大力氣造成傷口。這把匕首看似小巧,實則很重,我為什么偏要拿它行兇而不是直接用毒藥?顯然投毒這種風險性小又省事的犯案手法更適合有潔癖的我,況且我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我平時尊老愛幼,珍惜生命,熱愛社會,即使真和人發生矛盾也不會拿匕首刺他,我為人還是很大度的?!?/br>總之,我就是這樣一個健康向上的好少年。還得過獎學金哦!曲熙然有些話刻意帶上了幾分少年色彩,主要為了緩解現場緊張的氣氛。因為他發現除了自己外,連劉警官都下意識緊繃了神經。如今我是犯罪嫌疑人,不能全用以前那套生硬的說詞,萬一案沒翻成,反被張家人懷疑別的方面就不好了。畢竟不是真正的張忻然,有這層顧慮在里面。他目光掃過一張張或是目瞪口呆或是看似平靜的面孔,將視線鎖定在楊文濤小朋友身上,輕聲道:“昨晚表弟和我一起喝了加藥的果汁,剩下的半瓶應該還在他房間里,可以當作證物?!?/br>推翻原有證據的同時,新的人證,物證,齊了。“??!”楊文濤張大嘴巴,傻傻看他,“忻然哥,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