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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把她綁回去,也只能單單要回她這個人,再要不回她那顆guntang的心了。 事情究竟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他們兩個人為什么會走到這山窮水盡之地,文野想不明白。 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看不了程歲安和藺川同時出現,哪怕站在一起都不行。 單單那個畫面就已經是在往他的心上戳刀子。 他從沒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這種感覺正不正常,他是不是也應該上樓去看看醫生。 肯定是有病了,不然心口怎么會這么疼呢。 “你滿意了?” 冷風呼嘯在耳邊,藺川抬頭看他。 文野瞪他一眼,沒說話,他已沒有任何說話的力氣。 踉踉蹌蹌走出醫院大門。 藺川上樓找到程歲安,她依然坐在病房門口。 藺川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小哲已經安靜下來了,被醫生注射了鎮靜劑,正沉沉睡著。 藺川把手放在程歲安肩膀:“對不起啊?!?/br> 程歲安沒說話,默默往旁邊移了一點,掙脫開他的手。 “我從前一直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很高興和你做朋友?!?/br> 程歲安說了這話,藺川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歲安……” 程歲安繼續平淡的說道:“以后我們還是少接觸吧,就當是我謝謝你們了?!?/br> 藺川心里不好受:“歲安,你別這樣說……” 他斟酌了一下:“我的心思,你應該知道的,是不是?” 程歲安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角:“藺總,一開始你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他說是朋友,說他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怎么現在言辭相悖了?” 藺川道:“歲安,時間是在推移的,人是會變的?!?/br> 程歲安抬起頭,那雙眼睛被淚水洗過,明亮無比,瞬間就讓藺川聯想起小哲的眼睛。 這樣的干凈讓人心疼。 “一開始接近我,不就是為了和文野爭個高低么?” 藺川沉默下去。 “你說第一眼就看出我是文野的人,是因為那顆痣吧?她是你們的同學,你當然知道這顆痣的故事,后來在商場,進一步確定了我和文野的關系,你就想要動手了,我聽說你和文野在高中的時候就曾大打出手,還能因為什么,還不是這顆痣的主人?!?/br> 程歲安冷冷笑著,這些事在她的心底里盤旋許久,終于一吐為快。 程歲安是真的玲瓏心竅,只是很多事情看透了可她不說,周圍人就都覺得她木訥,實際上她比誰都敏感多思。 “放棄吧藺總,我不想成為你們爭來奪去的玩物了,你們富家公子的事情我也理解不了,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強行湊在一起呢?” 藺川聽后沉吟半晌,而后低頭笑道:“小安我是不是之前就說過,他把你養得一丁點自信都沒了?” 程歲安沒說話。 藺川抬起頭迎著她的目光:“小安,不是他把你當成替身,是你自己,永遠覺得自己是替身,永遠覺得別人喜歡你,想要親近你是因為別人?!?/br> 藺川的聲音很溫柔,他低聲笑著:“我一開始想和你接觸的確有文野的原因,但是和安陸菲沒有一點關系,小安,那是一開始,我說了,時間是在推移的,傾慕這種東西,都是慢慢來的,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呢?” 第29章 轉變 聽了這話程歲安沉默半晌,就在藺川以為她會給一點機會的時候,程歲安說:“抱歉啊,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br> 藺川停頓片刻,程歲安這個人比他預想的還要固執。 “好,”他笑著點點頭:“那就希望……你別太排斥我,我知道像以前那樣做朋友是不可能了,但是……算是我的一點癡心妄想吧,我想做你的朋友,真的?!?/br> “謝謝你?!背虤q安回頭去看病房,無感無情的說。 藺川:“那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回去?!?/br> 程歲安:“好?!?/br> 程歲安陪了小哲很久,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顏,他跪在雪地里把雪捧給文野的畫面依然還在她的腦海里。 那是小哲最深的病癥,是他最心底的恐懼。 程歲安撫了撫小哲額前的碎發。 “傻孩子啊……” 陳疏桐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經過病房看到程歲安,朝她打了個響指,程歲安抬頭,陳疏桐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 程歲安來到陳疏桐的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 “陳醫生?!?/br> 陳疏桐剛剛開完又臭又長的會議,忘記帶水杯,此時渴的不行,灌了一大杯水下去。 “坐坐坐?!标愂柰[擺手。 程歲安在靠背椅上坐下。 “我看了一下他的情況?!?/br> 程歲安緊張起來,兩手攥在一起:“嗯?!?/br> 陳疏桐也坐下來,看著小哲剛才的用藥單:“情況不太好,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么直面傷害還是頭一次?!?/br> 程歲安皺著眉,壓抑住發酸的眼眶,聲音稍稍有些哽咽:“嗯?!?/br> 陳疏桐:“但是也不一定完全是壞事,之前我們的治療一直都是保守治療,我想要做稍微大膽一些的治療都被主任否了,啊?!标愂柰┬α艘恍Γ骸斑@次被迫大膽也給了我們醫生一次機會,我們想要改變小哲的治療方案,需要征求家長的同意?!?/br> 程歲安想起小哲在雪地里的模樣,聲音哽咽卻堅決:“我不同意?!?/br> 陳疏桐一副“我早有預料”的樣子,“是這樣,大膽治療方案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好像一定要撕開皮rou見到骨頭似的,不是,不是那樣的啊,這些專業術語我跟你解釋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懂,簡單來說就是,讓小哲真的回到過去,回到夢里,他現在是這么一個情況,他不愿意看見那些他不想看的東西,他沒有勇氣?!?/br> 程歲安:“想要給他一個假象么?” 陳疏桐:“那只是皮rou,治標不治本,我想給他面對這些的勇氣,告訴他什么是夢,什么是時間,什么是過去,他只有明白了這些才能真的走出來?!标愂柰偭藬偸郑骸耙婚_始我就是這么說的,結果誰也不同意,現在怎么樣,出了這次的事之后,證明我說的是對的了吧?!?/br> “肯定會有副作用的吧?”凡事有好也有壞,利害關系必須放在一起衡量才能看到事情全貌。 “當然,主任當時否定我的原因就是,沒有知道結果是什么,你也知道,小哲的病屬于比較罕見的一類,真正痊愈的病人只在外網上有幾例,國內的病例本來就少,大都采用保守治療,完全康復的很少,之前你不是問過我,小哲痊愈的可能性么?!?/br> 程歲安當然記得,當時陳疏桐斬釘截鐵的說“零”。她聽完差點沒直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