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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左拐右拐,到了另一處檢查的地方。 “專門提供VIP服務的,面向內部客戶,所以外面沒什么人知道?!?/br> 程歲安實在太難受了,骨頭疼得她每一步都像走在云彩上,沒什么重量。 “謝謝你啊藺總?!?/br> “可別別別,”藺川實在受不了她這左一句右一句的道謝:“你要是真的覺得感謝我,就不要叫我藺總了,直接叫我藺川吧?!?/br> 程歲安抬起頭。 藺川舉起手做投降狀:“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啊,之前你的那通電話已經讓我明白了,現在我就當你是朋友,朋友之間叫名字,應該不是什么問題吧?!?/br> 朋友。 這個詞對于程歲安來說挺新鮮的。 她從來也沒個朋友,身邊除了文野,連能說個話的人都沒有。 程歲安進去檢查,藺川就在外面等,等片的時候兩人沉默無話,藺川低頭看著程歲安。 也許是生著病的緣故,她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慢了半拍,眼神也有點呆,看著你的時候有種懵懂的澄澈,和平時那個冷硬干練的樣子相去甚遠。 果然是VIP服務,等了不一會兒就拿到片子。 回到門診拿給大夫看了一下,大夫眉頭直皺。 “我是有什么問題么?” 大夫說:“才兩天,不至于燒成這樣啊,身體免疫力太差了?!?/br> 大夫一邊說一邊搖頭,戴上眼鏡用電腦給她開了點藥:“一會兒把這幾針扎完,明天后天連續三天,再檢查一次,看看情況我給你開藥?!?/br> “明天后天也要來?”程歲安說:“我能不能只扎這一天,然后開始吃藥呢?” 大夫低了低下巴,從眼鏡上方看了程歲安一眼:“只扎一天?你這不是感冒!你這是肺炎,吃藥怎么管事,三天都是少的了?!?/br> 程歲安解釋:“我明天不一定有時間……” 大夫說:“工作重要身體重要???我就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工作是為了什么啊,你賺再多的錢,也是后面跟著的零,身體才是前面的一,一要是沒有了,后面有多少個零都沒用!” 程歲安也是個固執的,“醫生,我……” “哎醫生醫生?!碧A川攔下程歲安:“明天她會過來的,您開藥吧?!?/br> 醫生說:“這還差不多,你可得看著她啊,身體免疫力那么差,估計就是工作累的,一點也不愛惜自己,你這個男朋友哦,當的可不夠格哦?!?/br> 程歲安皺著眉,聲音已有些不悅:“他不是我男朋友?!?/br> “哦,哦這樣……” 程歲安起身離開,始終皺著眉,她在想,要是文野回來了可怎么辦。 一定不肯放她來醫院的。 藺川幫她去藥房取了藥,護士給程歲安下了針。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今天謝謝你?!?/br> 藺川手抄在大衣兜里:“就你一個人,萬一睡著了,都沒人看著?!?/br> “不會的,”程歲安說:“我不會睡著,您去忙吧?!?/br> 藺川見程歲安臉色不太好,十分不想應付他的樣子,也不想自討沒趣,“行,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發微信?!?/br> 雖然潛意識里知道她肯定不能發。 “嗯,好?!背虤q安又說了一遍:“謝謝你?!?/br> 打吊瓶比想象中要漫長,程歲安坐著發呆,從日中看到日落。 終于有護士過來給她摘針,放了小棉花在她手背上,讓她摁著止血。 程歲安穿好衣服,自己摸了下額頭,好像退燒不少。 身子還是有些疼,坐上出租車,看著初上的華燈繼續發呆。 終于到家,程歲安已是筋疲力盡。 手指開了門,玄關的燈居然是開著的。 程歲安一驚,仿佛心里也跟著亮堂不少。 她換了鞋,往屋里走,文野一身風衣坐在沙發上,仿佛也剛到,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手肘撐著膝蓋,指尖夾著細長的煙,略低著頭,眉眼隱在黑暗里,玄關的燈光落在他眉宇之間,切割成極迷人的陰影分界線。 “什么時候回來的?”程歲安說:“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br> 程歲安突然想起來,文野不在家的這幾天她什么菜也沒有買:“哦對了,家里沒有菜了,我現在出去買?!?/br> 文野在她的話里緩緩抬起頭,瞇著眼睛瞧著她,然后吸了口煙。 他周身氣場陰冷,仿佛置身黑暗許久,像一只危險慵懶的豹子,盯著他垂涎已久的獵物,帶著盡在掌控的氣定神閑,安靜而優雅的欣賞獵物最后的掙扎。 有種致命又血//腥的奇異美感。 程歲安承認,是這段時間沒見他,自己心里的文藝種子又開始作祟。 僅僅是看著他的臉,就已經讓她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了。 真是…… 真是沒出息。 “過來?!?/br> 文野吐著煙圈,聲音有些低沉,程歲安走過去,才發現燈光陰影下的一雙眼陰郁赤紅。 “你怎么了?”程歲安走過去,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生病了嗎?還是不高興了?” 文野拉著程歲安抱在懷里,轉頭吸了口煙,然后摁著程歲安的后腦吻下去。 這個吻既溫柔也猛烈,辛辣的煙味飄散在唇/舌之間,文野霸道的掠奪,男女的力量之差如此懸殊,他想能夠掌控她生命的神,而她是人世間最卑微的一縷塵,他高高在上決定著她的命運,是呼是吸,是喜是悲,身不由己。 他不準她張口,煙味在她口中霸道橫行,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味吸入鼻尖,逐漸讓程歲安燥亂的心安靜下來,她緩緩閉上眼,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他吻了她好久,好像一經沾染便不想放手。 就算最后分開依然難舍難分。 程歲安有點缺氧,她模模糊糊分不清楚現實與幻覺,只覺煙味繚繞到最后竟然泛著一股甜味。 融化在她的骨頭里。 文野自己的呼吸也有些凌亂,頭埋在她的頸窩輕輕蹭,聲線又緊了幾分。 “想我了嗎?” 程歲安耳朵有點紅,她輕輕點頭:“嗯?!?/br> “說話?!彼氖衷谒先?。 程歲安聲音很柔:“我想你了?!?/br> 文野抱她抱得更用力,幾乎快把她揉碎了滲進骨血里。 程歲安很想會問他一句,那你呢。 被他吻得鬼迷心竅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問出了口。 文野在她耳邊笑了一聲,仿佛在她心臟最敏//感柔軟的位置輕輕刮了一下,又是疼又是癢,說不出具體是個什么感覺。 “你說呢?!蔽囊斑@樣說道。 文野的手頗具意味的向下,充滿惡意的掠奪,舟車勞頓讓他本就低沉的聲音添了幾分沙啞,粗糙的砂礫磨在耳窩,熱氣快把程歲安燃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