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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那不是睡美人的浪漫橋段,駱幸川不是王子,他只是一個10歲的孩子! 她感到深深的恐懼。 第二天,大病未愈的她,強行出院,帶上少數行李,頭也不回的去了美國。 那時距離她大學畢業,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她抵達美國后就打電話給輔導員,要求退學。 駱家已經幫她請很長時間的病假,她不再請假,不想休學,她要直接退學。 她的態度很堅決, 器重她的老師、教授、學校領導,以及駱榮誠、顧柚蘭先后打電話給她,想挽留她,讓她慎重考慮,大學只剩下最后一個學期,她隨便寫一篇論就能畢業,拿到憑。 她說,“我非常慎重,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會后悔。 憑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不需要它?!?/br> 當初極力反對她去美國留學的駱幸川反常的安靜,不吱一聲。 于是她正式從A城大學退學,她優秀的檔案上有了一筆肄業的記錄。 之后,她又草率匆忙的把整個葉氏打包賣給了駱榮誠。 從此她便孑然一身,放飛自我,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女紈绔。 她記得她的B站粉絲只有2w,沒有炒作和專業運營,她不靠這個吃飯,偶爾隨緣發布視頻,拍到什么發什么,視頻發布時間的間隔都很長,幾天幾周幾個月都有,七年的時間能積累2w多忠實粉絲,她很有成就感,看網友的留言也感到很有趣。 沒想到她死后,粉絲漲到了20w。 大概是哪家媒體報道她新聞時,挖到她的B站賬號了,B站昵稱她用的是真實姓名,有幾個視頻真人也出鏡了,被找到并不奇怪。 她最后一個視頻,是在四個月前發的,那時她的帆船航行到大西洋一個無人小島上,島上有一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白色花朵,巨大的花瓣,花蕊是紫色的,非常好看,她拍了一段幾秒鐘的視頻,試圖發到B站上,信號不好,試了幾次都發不上去,她就沒管了。 大概是后面船行駛到有信號的島嶼,它自己成功發送出去。 現在這個視頻下面的評論超過了10w,很多留言都是網友看到新聞后,專門來悼念她,為她點蠟燭的,祝福她一路走好。 正文 第41章 互相關注 “視頻里的花很好看,可看著很不吉利,仿佛在暗示著什么,這個姑娘不該拍它的?!?/br> “我很佩服她,不到三十歲,已經走過那么多地方,看了有些人一輩子都沒看過的風景,她的人生值得了?!?/br> “已經看完她所有的視頻,她是真牛,帆船、浮潛、摩托、格斗、滑雪、跳傘她玩的這些東西,別說女人,男人也不敢玩?!?/br> 也有不少評論是罵她的,“不就是一個有錢有閑長得好看的富家千金自己作死的故事嗎?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去挑戰這些東西,有意義嗎?有這么多錢,不知道好好享受生活,非要跑到大海里找樂子,死了怪誰?活該咯!你們一群搬磚的窮rou還在那里跪舔她?!?/br> 這條評論有1w的贊,顯然很多人都支持這個網友的說法。 葉棠并不生氣,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觀點的自由,既然她把自己的生活發布到網上,就有心理準備承認不同的觀點,以前也有網友罵她,她都一笑而過。 不過這條評論下面一位網友的回復吸引了她的注意,“人各有各的活法,生命的光芒和生命的長度并不一定正相關,她從走上這一條路開始,就沒有想過回頭,即使明知自己的結局是死亡,也一意孤行走到底。 你可以不理解,但請不要詆毀她,謝謝!” 這番話里字里行間都帶著隱忍的禮貌,葉棠想象對方應該是一個溫爾雅、善解人意的人。 他每一個字都說到他的心坎上,是的,她挑戰自己,挑戰這個世界,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一個陌生人竟然能通過網絡看透她的內心,仿佛他也是這樣的人。 他的網名叫“Hcisy”,一串沒有意義的字母組合,不像是英名,也不是別的語言,或許是這個人取昵稱的時候,在鍵盤上隨便亂按的字母。 葉棠點開他的個人主頁,他的關注列表里只有一個人:“葉棠dy”。 他的B站賬號內容空空如也,沒有頭像,沒有個人簡介,他的收藏夾是公開的,只收藏了幾個與游泳、格斗、賽車有關的視頻,真神奇,連愛好也很合她的口味誒。 葉棠用趙珍芳的手機號重新注冊了一個B站賬號,取了一個很好聽、很正能量的名字:“我只想好好學習”。 她關注了以前的自己,以及這個“Hcisy”。 手機響起軟件提示音,駱幸川看了一眼,是來自B站的信息。 他很早就知道葉棠偶爾在B站上發視頻,她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身份,他十二歲時,便注冊了這個賬號,偷窺她的更新視頻。 “Hcisy”這個昵稱是幼時他的內心寫照,“How ong I see you?”從葉棠走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問題,他希望葉棠能從美國回來,也迫不及待的想離開父母身邊,去美國找她。 然而,他再也等不到她了。 她的B站也再不會更新了。 前世他很少會翻看她以前拍的視頻即使這是她留在世上為數不多的影像,看到視頻里她的音容笑貌,他就會忍不住想哭。 他便索性不看了。 死了一次,再重生,他承受力沒有以前那么弱。 這幾天每晚入睡前,他都要看一遍葉棠的視頻,他怕自己忘了她的模樣。 網民悼念或者辱罵她的那些留言,他一條一條的看過,有些人的冷嘲熱諷令他感到氣憤,他忍不住留言駁斥,這也是他第一次在網絡社交平臺上留言。 B站的消息提醒上顯示:“我只想好好學習”關注了你。 駱幸川隨意瞟了一眼,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罷了。 他自己的賬號本來也是一個路人甲,索性反手關注了對方,禮尚往來吧。 “小川,吃宵夜嗎?”顧柚蘭在書房外面輕輕敲門,聲音過于溫柔,反而顯得有些謹慎過度。 她和丈夫都已經察覺到兒子性情大變。 顧柚蘭是A城大學法語系的教授,她年輕的時候從法國留學回來后,進入A城大學外語學院任教。 顧柚蘭的母親是A城大學英語系的老教授,她父親是A城大學的副校長。 她算得上出身書香門第。 駱幸川受她的遺傳,腹有詩書氣自華,她真無法把孩子和紋身聯系在一起。 然而晚上下班從學?;貋?,她從司機口中得知了駱幸川今天上午去紋身,而且孩子又請了一天的假,沒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