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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比較傳統。 司機是個老實人,他一想到紋身,就會聯想一些不好的東西,他有些結巴的問駱幸川,“難道您要紋身?” 駱幸川“嗯”了一聲,打開手機大眾點評,查看全城口碑靠前的紋身店。 眼看阻止不了他,司機趕緊悄摸摸的給老板發微信。 他十分不解,十七歲的未成年,家教嚴苛,一中的優等生,老師們的寵兒,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陰暗面的孩子,怎么會想到紋身呢?! 況且駱幸川的容貌氣質和紋身也格格不入啊,他無法想象這個孩子身上紋一條龍或者一個大骷髏頭是什么效果。 駱榮誠看到司機的微信,也很吃驚,但這幾天,他和妻子對兒子都是百依百順的,生怕刺激到他,影響他的心情,如果紋身能讓兒子開心也沒關系吧,一個圖案而已,不用那么拘束教條駱榮誠盡量先說服自己,然后回復司機:“他想干什么,你隨他的意,我們都不要過多干涉?!?/br> 過了一會兒,駱榮誠又發來一番話:“糖糖罹難,小川肯定傷心欲絕,總得有發泄的途徑,紋身也沒關系,不過你得幫我監督一下,千萬別讓他紋一個大花手臂或者滿背的圖案,他畢竟才17歲,搞太夸張,學校老師可能有意見?!?/br> 司機:“” 他欲哭無淚,老板真是強人所難,他一個司機,哪有能耐左右少爺的決定?要不然他干嘛要給他發微信! 挑剔的駱幸川在大眾點評上翻來覆去,總算選中了一家百分之99好評率,且距離這里不遠的紋身工作室,工作室的名字叫“阿勇”。 頁面上有一個聯系電話,他打過去問,“你好,請問我沒有預約,現在我可以直接過去紋身嗎?” “你要紋什么圖案?復雜的得預約,簡單的可以過來,”對方態度很好。 “只紋幾個字?!?/br> “那可以,你直接過來吧?!?/br> 阿勇紋身工作室的地點在棚戶區,地址寫著福興巷XX號,到了福興巷口,汽車進不去,駱幸川和司機前后步行入內。 到達地圖顯示的地點一個又舊又小的平房被重新裝修過,朋克加暗黑風格,門口掛著一面黑白旗,門口兩邊放了一對半人高的黑白色俄羅斯套娃,大概和過去鎮宅的石獅一個意義,著實與周圍居民的破房子格格不入。 現在某些特立獨行的年輕人追求復古、懷舊,專門找一些破破爛爛的地方探訪,什么廢棄鐵路、建筑廢墟,甚至還把街邊曬太陽的老大爺當成道具,擺一些憂傷寂寞裝逼的造型。 很多人跟風紋身,也是為了裝逼。 顯然,這家店也是走這種風格。 大眾點評顯示它家生意火爆,但現在店門口很冷清。 駱幸川伸手,摸了摸套娃的腦袋。 他家里也有一套套娃,上等的俄羅斯白樺木制作,從小到大總共9個,每一個娃娃都是俄羅斯藝術家親手繪制的,形象各不相同,精致、素雅,在底部有藝術家的前簽名,這套套娃是葉棠送給他9歲的生日禮物。 那年葉棠和父母去俄羅斯度假,在圣彼得堡買的這份禮物。 正好9個娃娃,對應他9歲的年紀。 他前17年,17個生日,每年葉棠都會送他一樣東西。 這個月月底就是他18歲的生日了,他卻再也收不到她的禮物。 正文 第29章 他要把她的名字紋在心口上(第二更) 前世,駱幸川把這17份禮物存放在銀行的保險箱里,他家破產、資不抵債的時候,銀行查封駱家在國內的全部財產,查到了這個保險箱,大家以為里面有什么珍奇名貴的珠寶或者稀世罕見的收藏品,結果打開一看,全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這個套娃好看吧,我親手畫的,”一個雙手臂都是彩色圖案的花臂青年從紋身店里走出來,嘴巴嚼著檳榔,打量著駱幸川身上的校服和他身邊的司機,然后他的視線停在司機身上,問司機,“你來紋身呀?有預約嗎?” 司機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紋身?!?/br> “我剛才跟你打過電話,”駱幸川聽出花臂青年的聲音,他就是接電話的人。 “哦,”花臂青年看向駱幸川,活久見的表情。 駱幸川身上的一中校服太顯眼了!一中的男款校服沒有女款那么鮮艷,是簡潔的深藍色長褲和白色襯衫。 如果天氣涼了,怕冷的男生會在外面套一件灰色羊毛背心,更冷的冬天,就要穿風衣,偶爾在街上看到三五成群的一中男學生,總會讓人聯想到謙謙紳士。 這個男孩更甚,別人是衣服襯人,他是人襯衣服,他本身的氣質反而把校服襯得更加貴氣,或許因為他站姿優雅挺拔,且長相萬里挑一。 花臂青年懶懶的問,“你成年了嗎?” “我這個月底成年,難道你不為未成年人服務?” “那倒不是,只是你這種未成年,emmm即使還差幾天,也是未成年,”花臂青年欲言又止,這個少年一看就是“乖寶寶”,花臂青年是一個混混,他沒有跟這種“乖寶寶”打過交道,他的客戶里也沒有這樣的人。 今天開張第一單,真是夠奇葩的! “行吧行吧,”他邊說,邊把兩個人請進去。 屋內窄仄,三面墻上從頂到底都貼滿了紋身圖案,圖案大多數黑暗系,光線不好,更顯得狹窄,三個人站在里面都覺得擠,司機對駱幸川說,“少爺,我在外面等您?!?/br> “嗯?!?/br> “你店里怎么沒有其他客人?”駱幸川環顧四周。 “今天周二工作日,又是大早上的,大家工作的工作,上學的上學,客人少很正常,你是我今天第一個客人,到了周末,我這地方都爆滿的。 你看,我有正規的工商營業執照,還有我的老客戶寫給我的留言條。 至于衛生問題,你也可以放心,我這兒紋身用的針保證是一次性的,一客一換,其他工具每用一次都會消毒?!?/br> 花臂青年生怕駱幸川覺得自己生意不好,是黑店,各種解釋,他說的這番回答也是以前客人經常問的,他都背下來了,自覺的脫口而出,免得駱幸川再東問西問,問多了他也感到煩躁。 “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有質疑你的意思,”駱幸川仰頭看墻上的紋身圖案。 花臂青年松了口氣,不知為何,這個乖寶寶竟會給他一種亞歷山大的感覺,他問乖寶寶,“我記得你在電話里說你要紋幾個字?什么字?哪種字體?是我設計,還是你自帶圖案?” “我自己來寫?!?/br> “行吧,”花臂青年從抽屜里拿出一支中性筆和一張白紙,“你坐下來,好好寫,手千萬別抖啊,我完全按照你的字體來紋,你要是寫太丑,最后圖案也會很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