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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初擁對方,讓她陪他一起走過這條漫漫人生長路。————譚蒔剛睜開眼睛,就被人推了一把,他踉蹌了一步穩住身體。“施小茅?!?/br>中年婦女的聲音意外的沉悶,她抬頭看了眼譚蒔,在看清楚譚蒔的長相后,瞇著的眼睛睜大了一些。接著她低頭翻閱了一下桌上的資料,大致看了一些,再抬頭看向譚蒔的時候眼神已經滿是打量。“施小茅?”眼前的男人沒有虬結的肌rou,皮膚白皙,模樣清秀,身上帶著點書卷氣,看起來就是一個清秀單純的大學生。怎么看也無法和資料中的“施小茅”重合。資料中說,施小茅是個統一了南淮八區的厲害人物,也是個非常危險的重刑犯。別說是統一八區這個警察都管不了的混亂地帶了,說他是學校里混混幫派里頭的老大她都不太相信。氣質純凈的青年就是個熱愛學習,上進的好孩子。難不成是被頂缸了?譚蒔聽到這個名字,本能的點了點頭。“這是你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毙厍皰炝藗€牌子的大媽指了指架子上的東西。譚蒔沉默的取了東西,跟著獄警往更內層的場所走。這個監獄是新裝修好了的,看起來很整潔干凈。他被帶到了一間除門牌號和別的房間沒有什么不同的房間外。“每個房間住四個人,你是四號床的,進去吧?!鳖A警把門打開,也沒進去的意思。譚蒔沒有停頓的走了進去,下一刻身后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房間設施和外面一樣,看起來很新,有四張上下鐵架子床分別放在四個角落,下面用來睡覺,上面用來放東西,掛衣服。不過現在床鋪并沒有派上真正的用場,三個男人都抱團在地上折疊翻滾,不用眼睛看,光是聞味道也知道他們究竟在做什么。他們的姿態放浪,肆無忌憚的呻吟聲不絕于耳,譚蒔繞開了地方把東西從箱子中拿出來放好。待他們享受完之后才意識到來了個新室友,帶著打量看向了譚蒔。觀察后,不約而同的,眼中都出現了幾分欣喜和欲望。進了監獄的罪犯都被剃掉了頭發,光溜溜的頭部大都奇形怪狀,丑得很,不過譚蒔的長相經住了考驗,哪怕是頂著個光頭,也掩蓋不了清俊的容貌。其中一個男人拍拍另外一個男人的屁股,一起站了起來。他走到譚蒔的面前,上下打量,伸手想摸譚蒔的臉:“新來的,叫什么名字?”譚蒔退后一步躲開了對方的手:“四號?!?/br>“四號?”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名字呢,后面一道聲音說道:“老大,四號是他的床位號,他在耍你呢!”“新來的,很狂???”男人手握成拳,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揮動了自己的拳頭:“新來的菜鳥就是欠調教?!?/br>譚蒔再次躲開,讓對方的拳頭再次落空。“呵……”見譚蒔再次躲開了,男人看似輕巧,卻已經覺得掛不住面子而惱怒了。他作為這個寢室的老大,如果沒法在第一天就壓住新來的,以后哪還有什么威信可言?他開始動了真格的。男人是個大塊頭,肌rou非常的明顯而夸張,光是他一拳打過來挾著的拳風就能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大力。譚蒔一再的躲避,男人一直打不著人,越發覺得丟面子和惱怒,于是出手越加的急切和沒有章法,在譚蒔輕而易舉的連連躲避中,他已經開始喘氣。另外一個臉有點圓的男人道:“老大,我們要來幫忙嗎?”“滾犢子,就是個菜鳥我還能拿不住不成?”男人怒道。不過很快他就被打了臉。譚蒔不再躲避,一只手接住了男人的拳頭,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掄到了男人的臉上。“啊……”男人的慘叫聲逸出喉嚨口,鼻間的鮮血也洶涌的往下流。譚蒔快速的收回了手,免遭了對方血液的污染。其他幾人坐不住了要一起來收拾譚蒔,譚蒔一把拎起剛從的那個男人,狠狠地丟向了這幾個人。“以后我才是你們的老大?!?/br>譚蒔撂下這句話,鋪好床上床睡覺了。這具身體似乎剛受了很嚴重的傷,剛從使力時手關節也在劇烈的疼痛,他看似很輕松,實則雙腿和雙手都在顫抖。他很確定這具身留下了毛病。他沒有立刻躺下來接受記憶,因為他的這幾個室友不會這么快老實下來的。果然,他的那句話暫時還沒有得到認可,他們感受到了譚蒔的幾分實力,卻打算仗著人多來制住譚蒔,到最后被譚蒔下狠手打到牙齒都掉了,滿嘴血,甚至是帶給了他們死亡恐懼的時候,才真的怕了,安靜了下來。“還來不來?”譚蒔轉了轉手腕。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妥協。這是個簡單的地方,簡單到靠拳頭說話就夠了。譚蒔見可以了,才真正的閉上了眼睛。鼻尖還縈繞著那濃郁的味道,他卻顧不上惡心,直接進入了沉沉睡眠之中。當身體休息好了,才接收這具身體的記憶。這具身體叫施小茅,無論是名字還是長相都很純良簡單,但是他的確是那個統一了八區,在外人眼中十分兇殘厲害的黑老大。外表看起來是才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事實上已經28歲了。父母死于車禍,肇事司機沒找著,棺材錢下葬費都是施小茅沒有血緣關系的二叔幫忙墊的,之后他就跟著二叔當混混。他二叔混了十多年了也沒出頭,施小茅卻在這發面十分的有天賦,他能屈能伸,能打能忍,敢拼命又惜命,有野心有情商,他一個初中畢業的混小子經過爬摸滾打,最終成了一個道上呼風喚雨的人物。不過他再厲害,也終究沒逃過情之一字。施小茅喜歡上了一個音樂大學的教授,可以說是非常的迷戀。卻沒想到對方是故意來接近他的,而且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施小茅不僅因為這個男人受了傷,進了監獄,把拼搏了半生的東西做了別人的嫁衣,他還會因為這個男人的計謀,在這座監獄里死亡腐爛。這是一座很難進來,也沒有可能出去的監獄。與普通監獄不同的是,這里的秩序更加的混亂。就如這三人可以隨意的在預警眼皮子底下放浪形骸,譚蒔也可以把這幾個人打到吐血骨折。施小茅的心愿是,走出去,還有,報復所有欺騙和背叛他的人。第285章兇獄(二)獄中有很沉重的勞作工活,所有的犯人都會在很早被叫起來干活。在里頭什么活都有,有體力活,也有技術活,手工活,機械……他們做的這些東西不僅是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