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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他發現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因為譚蒔打聽他的行蹤,拈酸吃醋的事情感到麻煩或者是厭惡。甚至,還有些微妙的愉悅和妥協。如他所說,若是譚蒔昨天真的讓他必須回來……他或許真的會向譚蒔所妥協。他輩子覺得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在遇到譚蒔開始,甚至有一種錯覺,他生來就是為了等待這個人。好像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卻一點陌生感都沒有,沉寂的心跳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如期的開始升溫跳動,迅速成為他的一部分。這種感覺真奇妙,難道愛上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感覺嗎?他并沒有詢問的對象。譚蒔不是一個多好的人,在他之前所知,譚蒔是個極度自卑乃至于嫉妒自傲的人,極富有野心,表現得多情,心卻是涼薄冷血,連真誠都顯得貧乏,對伍雨濃也是為了利用而接近。他是個熱愛玩弄城府的人,哪怕在如今來看手段還很稚嫩,讓人能夠看出痕跡,可是只要假以時日,待到他野心膨脹大了,事業有成了,又是個厲害角色。甚至,這樣的譚蒔,接近陸巖是不是因為他?而那么爽快的拋開伍雨濃轉而和他同居,是不是也是因為突然發現他比伍雨濃更加的有利用價值?從客觀的角度來看,這的確占了很大的幾率。不過,他卻還是很果斷的將人留下鎖在了身邊,也沒有想過因為這些將人推開。如果譚蒔喜歡的是他所擁有的,這也并不是什么壞事。只是在這個基礎上,他也希望譚蒔對他也是喜歡,而不是單純的利用而已,他喜歡盯著譚蒔的眼睛,在譚蒔的瞳孔中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時,是前所未有的舒心。譚蒔在聽到徐木書那肯定的回答的時候,有瞬間的怔楞,眼皮皺了皺,帶來幾分酸麻的感覺。他沒想到徐木書居然會這么說。在他的認知力,所有人都可能說謊,徐木書不會。一如當初的周慕,江穆……他們或許是泰太過狂妄,或許是本身就是這樣的性子,他們總是直來直往,若是不能說便不說,卻不愿意花心思去編織一個謊言。譚蒔有時候覺得這樣的性格很好,在面對的時候,有時候卻又覺得非常的不喜。為什么總是學不會委婉呢?善意的謊言,二三句哪怕是借口的解釋,都比冰冷的沉默要更好。而此時徐木書的直白是讓譚蒔很喜歡的。笑意也趴上了臉上,眉頭,眼瞳。譚蒔道:“我相信你?!?/br>簡單的三個字仿佛讓譚蒔昨夜的所有惆悵和愁思都給融化了。徐木書看著譚蒔的這個笑,視覺上很養眼,卻更加讓他的心為此而動容。他想去守護這個笑容,這樣就很好。————對于范一峰對他所做的,譚蒔自然不會一笑而過。他打聽到了范一峰的背景,不是個富二代那么簡單,而是一個官二代。他的爺爺,父親,叔叔,姐夫都是從政,且官職都不算低。而他自己卻是一個不事生產的二代而已,以往只是泡泡女人,尋歡作樂,現在卻突然的做起了生意。如果從他的背景來看,譚蒔是基本沒有可以撼動對方的。但是再大再壯碩的樹也會有蟲洞,他需要抓住關鍵的點,找準位置來突破。比如范一峰所開的新公司就有很多疑點。一個不事生產,之前也沒有聽說有什么成績的紈绔二代為什么會突然要開公司?其中關鍵點不在于他的本金,也不在于他這么做的動機,而是在于,他怎么敢開?他懂怎么經營公司嗎?那家化妝品公司規模不大不小,投入卻是不低,哪怕他家阿再有錢,估計也是不舍得隨便拿給他揮霍的。所以,到底是什么讓他們有恃無恐,認定一定能賺錢?好產品?還是說準備來比較強大的推廣?哪怕這些猜測也不能完全作為懷疑范一峰的理由,譚蒔卻還是讓人去買了一套范一峰公司的產品,然后交給了徐木書,讓他幫忙測驗一下。徐木書很快的給了他結果,這些產品沒什么大問題,但是粗制濫造,并不是什么投入了大量資金所研究出來的好產品。譚蒔對于這個結果皺眉,心中那股懷疑并沒有因此消散,反而愈加的濃郁。徐木書讓譚蒔被去管這件事情,他會解決。“你的猜測沒有錯,這公司的確有問題,但是去不是你想的那樣,其中牽扯的比較大,你別管,知道的太多對你沒什么好處?!?/br>又是這樣的話……譚蒔突然福如心至:“是不是和伍雨濃有關?”譚蒔的話讓徐木書有些詫異“嗯”了一聲,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兩人見面最多的地方就是公寓里,這是徐木書故意而為之,并且讓譚蒔自己也要注意一些別讓別人發現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徐木書這樣的做法就像是把譚蒔當做了一個見不得人的人物似得的。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伍雨濃一直沒有發現譚蒔居然已經和徐木書有了一腿。至于那日看到譚蒔和徐木書兩人親吻的幾人,也不知道徐木書是用了什么法子讓他們閉了嘴,絕口不提那日的事情,范一峰甚至還送了禮來向他道歉。而這份禮物也很有徐木書的風格,都是悄悄地,不引人注意的。徐木書甚至不愿意將他暴露在空氣中。譚蒔對徐木書的做法不予置評,不會去指責徐木書,卻也不茍同。尤其是對徐木書什么事情都瞞著他的行為有些不滿。“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怕我知道的太多了惹來什么麻煩,也會多很多不必要的擔心?!弊T蒔先肯定了徐木書的出發點。繼續道:“但是你怎么能什么都把我排除在外呢?這件事情與我也算是息息相關?我和伍雨濃也走的這么近,若是她真的有問題,而我一點都不防備,真的就會沒事嗎?你那么確定你一定能將我保護的嚴絲合縫?你又能完全否認我的能力嗎?我不是個太過脆弱的人,碰到這種事情,我不會害怕到想完全的逃避?!?/br>“徐木書,你是不是太看扁我了?”譚蒔的嘴角勾起一個涼涼的笑意,冰冷順著臉爬入了眼眸中。“我沒有?!彼皇?,不想讓譚蒔來蹚渾水而已。譚蒔在徐木書的神情中可以猜測出徐木書想的是什么,他不否認徐木書是好意,可是這份好意太過于霸道了自我了。譚蒔抱住徐木書腰,冰冷退散,重新回暖,他拉住徐木書的手,掰著他的手指,口氣有些像是哄孩子一般:“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我很開心?!?/br>徐木書靜靜地咋聽著。譚蒔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就告訴我,好嗎?我不會沖動,也不會做任何多余的事情?!?/br>語調略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