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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行呢?他們在外人眼中向來都是尊師重道,成績優異,風度翩翩的好學生。只是譚蒔沒有認清而已。譚蒔翻看了一下記憶,發現記憶有斷層,除了教學的記憶居然就沒有更多了,甚至連愿望也沒有接收到。沒有愿望的話,他要怎么做?目前看來,原主對當老師的執念是最深的。譚蒔沒有在醫院里躺太久,不是因為好全了,而是因為原主著實沒有攢下多少錢,再住下去就真的會沒米下鍋了。這具身體很清瘦,一個男人身上卻似沒個二兩rou,走起路來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很用力,臉上架著一副眼鏡。譚蒔的眼睛一摘下眼鏡就幾乎是什么都看不見了,想當初那些學生還會故意讓他掉了眼睛,讓他摸著地板找,也弄碎了好幾副,最初的那副眼鏡還不錯,特意去配的,現在這一副卻十分便宜,可想而知,外形丑,戴著也不是那么舒適了,可是譚蒔沒有錢浪費在這個地方了。譚蒔站在醫院的門口,看著人力拉車來來往往,也不乏四只輪子的車子開過,倒是顯出一種繁華之感。建筑普遍二三層,有些地方還懸掛了一些布條,上面白底黑字的寫了字,看著像是茶樓之流。走在街上的人女子穿著馬甲和襖裙,緊身開叉旗袍,靚麗洋裙,腳上蹬著一雙半高跟的小皮鞋。男子有的穿了斜襟長袍,有的穿了中山裝之流,拉車的車夫大部分穿著短大褂。像是民國,卻又有些不太像。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也的確僅是一個類似于民國的地方而已,原本的名人都對不上了,世代的發展和原本的也不一樣。這里就像是一個被岔開的平行時空。考慮到身體情況,譚蒔還是叫了一次人力車。譚蒔的房子倒是不算破舊,卻也說不上好,院子里有一顆大棗樹,幾顆金桔子樹,棗樹開了花,青黃的嫩芽隱在蔥翠的葉子中不甚嬌羞,搬了躺椅坐在樹下倒也有一種歲月盡好之感。突然從科技非常發達的地方來到一個科技非常落后的地方,縱然有原主的一些本能和記憶,卻依舊覺得適應困難。隨便煮了點東西對付,晚上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卻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是因為生物鐘早早就起來了。這是該去學校的時間。————青云大學是國內三大名校之一,師資力量強大,很多人都希望能進入這里學習,作為這里的老師,原主為自己能在此教書而感到驕傲。一個聲音在譚蒔的身邊響起:“還敢來,不怕被打嗎?”譚蒔轉頭一看,看到一個和他差不多高,臉還有幾分青澀的少年。他這一嗓子把別的人也給吸引過來了,好幾個人圍著譚蒔,一臉不懷好意:“我們告訴了你,要是敢去找上官老師的麻煩,或者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就要你好看?,F在你把這些話當耳旁風,我們就要你們長長記性!”“學校里禁止打斗?!弊T蒔看了這群學生一眼,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這些學生為什么能這么狠心惡毒的對待一個好老師。譚蒔是個好老師,他對待同事和善,對待事業認真,對待學生負責,甚至把自己不錯的工資收入都買了文具捐送給了偏遠的山村小學,也資助了兩個貧困的大學生,只留下微薄的一點供自己過著最底層的生活而已。但是這么一位善良的人,卻并沒有得到同等的回報。這幾個學生大概是沒有想到譚蒔沒有發抖和生氣,反而是這么平靜的說出這么一句話。帶頭的那個學生猶豫了一下:“你會去告狀?”這事兒譚蒔卻告狀他們肯定完蛋,但是以往的譚蒔都沒有這么做過。譚蒔道:“我會?!?/br>“我和上官老師已經換了課?!?/br>“真的換了?”眾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浮現出驚喜之色。譚蒔再次點頭,這些學生一個遲疑之下,把譚蒔放走了。接著趕緊回去報告這個好消息去。譚蒔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他有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頭有床榻,方便休息。譚蒔剛收拾好一遍屋子就聽到了門外有人敲門。譚蒔擦了擦汗,拉開了門,他定睛一看看到了上官云姚,于是道:“上官老師,有事嗎?”“我是來交接一下工作的?!鄙瞎僭埔δ樕匣藠y,如今看起來格外的漂亮,整個的新時代女性,和譚蒔這樣的“老古董”有這明顯的差別。太心急了。譚蒔沖上官云姚點了點頭,側身讓她進去,不想讓他看到了一個陪上官云姚來的男生。男生看起來挺帥氣高大,眼睛有點狹長,盯著別人時會讓人感受到一股壓力感。來一趟交接工作還要有人來陪同她,這簡直就像是在防著他什么一樣。譚蒔沉默的沒有多說話,在上官云姚的不斷詢問,那個男人和譚蒔的沉默中,終于交接完了。“你先走,我有事要和譚老師聊一聊?!蹦猩聪蚬僭茣r姚溫柔了眼神。上官云姚猶疑了一下,對男生道:“你不能為難譚老師!”“不會的?!蹦猩鷽_上官云姚笑了笑,再看向譚蒔的時候面上笑意依舊,眼中卻冷淡地很。男生目送著上官云姚離開,這才和譚蒔開始了他所謂的談話。“恭喜你終于選擇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蹦猩鷮ψT蒔淡淡地道。譚蒔點了點頭,反問道:“你們為什么這么討厭我?”男生差異的看了譚蒔一眼:“沒有那么多為什么,如果非要說,那就是你擋了路?!?/br>譚蒔點頭,問道:“你留下來,是還有別的事情嗎?”第209章民國教師(二)男生叫做孔宜竣,是孔家人,而孔家在這一帶算得上是有頭有臉面的家族,手上做著染坊的生意,據說這染布手藝是傳了很多代的,在還有多銘清ZF的時候,還專門負責宮里頭的布料生意。孔家在權和武力上沒什么建樹,但在金錢上桐城一代還真沒幾個能出其左右,地位不低,那些官員大戶也都是要給幾分面子的。因此,孔宜竣在四班這個聚集了好幾個大戶子孫的班級上也很有說話權。在譚蒔暈倒在地的時候,就是他下的命令,讓所有人都不要幫譚蒔。不知道的還以為和譚蒔有多大仇,但是譚蒔剛銷假回來就受到了這樣的針對,在此之前譚蒔沒和孔宜竣見過。在原主的記憶中,孔宜竣其實也不太理會他,卻不介意在某些時候踩上他一腳,儼然是對他十分厭惡,有著十足的惡意。譚蒔再次打量了孔宜竣幾眼,想看看這么個二十年歲的男孩兒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么沒人性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話哪怕做到了半分也不該這么對原主了。而同時的,孔宜竣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