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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道,“阿年,你放開我,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沈斯年卻道,“阿芮,我快死了,我不能冒險,我只希望我死前最后的時光都是跟你共度的?!?/br> 趙芮對著沈斯年哭得聲嘶力竭,她抽噎著問,“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為什么??到底是誰的錯,我們明明相愛,為什么……為什么……” 沈斯年聽著她哽咽地問為什么,那么冷血的男人卻也有溫情的時刻,他抱著趙芮,顫抖著哭了。 當年他被自己父親逼迫,親眼看著趙芮被一個男人擁有之后,他的父親告訴他,趙芮是他這輩子都不可以得到的女人,那一天他內心的痛苦,與今日的趙芮,不差分毫。 兩個人擁抱著,趙芮甩開了自己的頭發,親吻著沈斯年的臉頰,“阿年,阿年,我愛你,阿年……” 這么多年,躲著他,怕著他,不過是因為,她愛著他,放不下曾經的傷痛,因為那些傷痛里,有她這輩子最深的愛。 可,當她知道他們是彼此相愛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彼此,有著那么深刻的糾纏,而此刻的他,時刻都會被警方逮捕。 販毒,是很重的罪名啊。 趙芮哭道,“為什么,阿年,為什么你要走上絕路?” 沈斯年想著自己無望的人生,冷漠一笑道,“既然我這輩子注定得不到你,你覺得我活著有什么意義?阿芮,如今我就想賭一把,我希望,你能擁有我的孩子?!?/br> 趙芮閉著眼睛,靠在沈斯年的懷里,抽泣哽咽著問,“這個針有效嗎?” 沈斯年看著窗外散落的月光道,“我也不知道?!?/br> 兩個人緊緊地,在如此冷的夜晚,相互取暖,就像在無邊黑暗的少年時,彼此給對方的慰藉。 誰都舍不得睡。 把每一天當最后一天來活,才知時光流逝那么無情,而生命,太過短暫。 “我一直記得我們去東北,走的那五公里,那時候你為了讓我努力活下去,給我表演熱水變大雪?!壁w芮說完又哭了。 沈斯年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阿芮,我也記得,我還記得你那時候被我父親懲罰,我偷了零用錢,帶你出去買糖吃,最后的四角錢,被你藏起來了?!?/br> 趙芮吸了吸鼻子,點頭,她的手被拷到失去了知覺,沈斯年幫她解下一個,捂在懷里,弄暖和了又拷回去,再換另一個。 趙芮想,這不就是他們彼此的這段愛戀關系嗎?明明被他囚禁,卻會為他偶爾施舍的溫暖而感激涕零,愛到卑微。 而他,總是用殘酷的方式,來發泄對她瘋狂的愛而不得,她則卑微跪地,予取予求。 多么倒錯的關系,簡直是畸戀中的一朵妖異的奇花。 兩個人回憶了一夜曾經,等天光放亮的時候,趙芮終于是沉沉睡去,沈斯年看著她的睡顏,一直看著,沒有合眼。 趙芮醒過來,沈斯年喂她吃了早飯,是餅干、鹵蛋還有牛奶,吃完,又要了她一次。 趙芮也不掙扎,靜靜躺著,如最乖巧的洋娃娃,睜著漂亮的眼睛看他。 如此過了四天,沈斯年開始不吃東西了,而是把剩下不多的食物給趙芮。 趙芮一邊哭一邊吃著東西,沈斯年望著她,那么溫柔。 他們之間,有數不盡的回憶,有最溫情的曾經,也有最刻骨的傷痛。 只是,這已經走到人生最后的時刻,兩個人都不再提過去的痛。 第六天,當外面警笛聲響起的時候,已經平靜了很多天的趙芮突然又大哭了起來。 沈斯年卻很鎮定,他最后俯身,親吻了趙芮的唇道,“阿芮,如果有了我們的孩子,就生下來,如果沒有,就找個愛你的人,代我繼續愛你,好好活下去?!?/br> 說完,他最后一次想擁有她,卻是不能。 身體此刻已經不受控制,沈斯年笑著看著趙芮,忽然流下了兩行淚來,那大概是,他殘存的人性吧。 外面響起了高音喇叭的聲音,是勸里面人放棄反抗。 沈斯年撲在趙芮身上,抱著她用力地親了一親,然后,站起身,幫她蓋上了毯子,用最體面的方式,整了整衣服。 趙芮哭求道,“阿年,不要,阿年!我們一起活下去好不好?哪怕判死刑,還能多活幾天啊,阿年,不要,阿年,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啊,阿年,求求你,不要——” 警察直接沖了進來,沈斯年回頭看了一眼趙芮,從床邊的一個箱子上,拿起了槍。 趙芮在他身后求著他不要,可是,沈斯年舉著槍轉過身,他俯身,趴在趙芮身邊,警察一槍擊中了沈斯年的腿,趙芮大喊著不要,沈斯年卻只是溫柔地,最后摸了摸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然后,忍著痛直起身,把槍放進了嘴里,扣動了扳機。 “不要!不要!阿年,我愛你,阿年,不要,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趙芮拼命掙扎,卻只是眼睜睜,看著沈斯年,腦漿迸出,死在了她面前。 “不要?。。。。?!阿年?。。。?!”趙芮拼命地哭著掙扎,警察過來看到這情景,立刻找人來想辦法解開她手上的手銬。 幾個警察搜尋了一周,發現了毒品,但沒有其他人。 趙芮癡癡呆呆地看著沈斯年的尸體,拼命地哭,到最后,只是睜著眼睛抽噎。 霍冬銳在得知趙芮沒有安全之虞后,立刻沖了進來,就看到趙芮披頭散發,警察在幫忙解手銬。 趙芮雙眼空洞,不一會兒,又哭了,霍冬銳沖上來抱住她,卻引來她一陣發狂的尖叫聲。 霍冬銳想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卻被趙芮拼命地推拒,她瘋狂地尖叫,直接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拒絕任何人的觸碰,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把她強行帶走。 第106章 霍冬銳帶趙芮回家, 趙芮不說話,也拒絕任何人的接觸,只是突然會痛哭, 然后繼續空洞地抱著自己縮在角落里發呆。 霍冬銳想碰她,她就拼命的叫。 心理醫生說,這是典型的創傷后應激障礙的表現。 最后霍冬銳沒有辦法了, 她不吃不喝,小便失禁,于是只能給她吊針, 然后趙芮就像發瘋一樣地自殘,拔出針頭來戳自己。 每當此時, 霍冬銳就拼命抱著她, 也不管她又打又咬。 霍冬銳請了專家來幫趙芮治療, 專家幫趙芮開了藥,又說要用催眠療法。 趙芮突然抬頭, 站了起來,看著霍冬銳道, “我很好,我不需要吃藥?!?/br> 專家解釋說,PTSD的患者嚴重的是會拒絕治療的, 趙芮卻是微微一笑,對專家重復道,“不用了, 我很好?!?/br> 從那天開始,趙芮就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當然只是看上去而已。 她搬離了霍冬銳的家,租住了一個小房子, 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