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賬面上應該沒錢了?！闭f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霍冬銳。

    霍冬銳舉著酒杯，在眾人的目光中，自己道，“我賣了我那輛跑車換來的?！?/br>
    柳云楓看了看霍冬銳，又看了看趙芮，微笑道，“沒想到趙主任做辦公室主任很出色，做老師也很出色?！?/br>
    趙芮舉杯，兩個人輕輕碰杯，柳云楓便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帶走高管的，在這之前，我已經整理了部分這些年欠了集團幾筆巨額欠款的上游公司的債務合同，資料我今天請助理帶來了?！?/br>
    趙芮知道柳云楓還算是個上道的人，現在看到霍冬銳有些起色，便不會落井下石，于是讓助理王依依去簽收，然后道，“感謝柳總?！?/br>
    霍冬銳在她們喝完之后，也舉杯道，“感謝柳總以前的照顧?！?/br>
    柳云楓微微笑著對霍冬銳道，“冬銳，希望你越來越好?！?/br>
    霍冬銳用力地點了點頭。

    他以為自己看到柳云楓會如以前那樣難受的，結果并沒有，他感覺自己坐在趙芮身邊，就覺得很安心，只要她在，一切問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而他只要努力學習，不斷進步就行了。

    不像以前，他總是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能做什么，擔心自己做錯，又擔心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一頓飯吃得很太平也很愉快，霍冬銳此時看柳云楓，依然覺得她是一個很出色很讓人欣賞的女人，卻再也沒有想要靠近她，纏著她的愿望了。

    趙芮讓王依依買了單，提了禮品給柳云楓等人，幾個人在樓下道別。

    趙芮看著霍冬銳笑道，“你不是喜歡你大嫂嗎？今天倒是挺克制的?！?/br>
    霍冬銳聽她這么說，覺得呼吸一窒，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捏著她的手道，“你別胡說?！?/br>
    趙芮道，“你大概不記得了，你第一次跟我上床的時候，嘴里叫著嫂嫂呢?！?/br>
    霍冬銳一把把趙芮拉到懷里，吻著她道，“是怎么樣叫的，你叫給我看看?！?/br>
    趙芮推開他道，“不愧是花花公子，調情有一套?！?/br>
    霍冬銳氣結，威脅道，“你再這樣，我，我——”怎么樣呢？看到趙芮，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趙芮道，“你是不是想辭退我？”

    霍冬銳難過得要哭了，卻是忍住道，“我不敢?！?/br>
    這個答案倒是取悅了趙芮，趙芮問他，“你現在晚上住哪里？”

    霍冬銳道，“哥哥借給了我一套?！?/br>
    趙芮喝了酒，內心有些躁動，連著好多天沒有好睡了，吃安眠藥又怕睡過頭，明天早上還要面試新員工，便問霍冬銳，“一起睡嗎？晚上?！?/br>
    霍冬銳紅著臉看著她這般直白的邀請，許久點了點頭道，“好?！?/br>
    兩個去到霍忻磊借給霍冬銳的住處，是一個高檔小區。

    家里干干凈凈的，顯然是有鐘點工打掃，趙芮坐在他客廳的沙發上問他，“有酒嗎？”

    她這樣看去，真的很迷人，霍冬銳再難克制自己，俯身吻著她，從額頭一直到鎖骨。

    趙芮勾著他，笑得嫵媚又多情。

    兩個人在落地窗前，顛倒人生，趙芮的手摸著他的臉，覺得這張臉真的是好看，大概這也是為什么自己會一再違背自己一貫的原則，這么寵著他縱容他的原因吧。

    兩個人從客廳纏綿到浴室，在溫熱的水中，霍冬銳溫柔地幫她擦背，梳理頭發。

    趙芮道，“這么會哄女人，跟誰學的？”

    霍冬銳沒想到她會問這些，便道，“以前小時候，幾個保姆都是這樣服侍我的呀?！?/br>
    居然不是從別的女人身上學到的？

    想到第一次跟他的那一夜，他的確很生澀，趙芮又問，“你每晚不是也跟不同的女人上床嗎？怎么對我這種老女人這么有興趣？”

    霍冬銳聽不得她這樣貶低自己，卻認真對她解釋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跟別的女人睡過覺，你是第一個，還有，你不是老女人，你在我眼里很美?！?/br>
    趙芮驚訝道，“我那么多次看到你跟別的女人摟在一起親吻?！?/br>
    霍冬銳有些羞惱道，“不是的，只是親一親而已，而且都是她們主動的，那時候……”那時候純粹只是希望得到柳云楓關注，假裝跟那些女人搞不清楚，其實，他并沒有什么這方面的經驗。

    趙芮看著他臉頰緋紅，笑道，“是因為柳云楓?！?/br>
    的確，在趙芮面前，霍冬銳實在是太稚嫩了，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霍冬銳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是的?！?/br>
    就跟小孩子希望得到大人的關注，故意搞破壞一樣，霍冬銳為了得到柳云楓的關注，所以特地裝得自己很無藥可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壁w芮笑著，挑逗著他，霍冬銳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吻了吻道，“可是我現在……”

    知道他后面的話，就是要來討自己的承諾了，趙芮把食指放在他的唇上道，“記得我說的嗎？”

    若是要說愛她那些話，就不要再提了。

    霍冬銳酸澀地眨了眨眼睛，悶聲站了起來，去外面拿了浴巾回來，張開浴巾，裹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橫抱了起來，如呵護自己的珍寶一般，把她抱去了床上，然后拿來吹風機幫她吹干頭發，再自己回來洗澡。

    這一晚，兩個人躺在床上，趙芮在看柳云楓給的那些欠債合同。

    “馬上就有錢了嗎？”霍冬銳一邊看書一邊看一會兒趙芮手上的欠債合同。

    趙芮搖頭道，“哪兒有那么容易?！?/br>
    霍冬銳問她，“怎么說？”

    趙芮道，“生意場上，畢竟沒有什么強制手段，現在你是急著缺錢要填補窟窿，但是呢，這些欠款雖然到期了，卻沒有催討回來，你說是為什么？”

    霍冬銳道，“因為這些人不守信用，不肯還錢?！?/br>
    趙芮點頭，也是存心想試試他，便道，“你說，如果是你，你會用什么法子討回來？”

    霍冬銳想了想道，“打官司？你不是說法治社會，之前那兩個副總就是這么被抓的?！?/br>
    趙芮搖了搖頭，“事實上現實中難度很大，兩個副總因為是捏在我們自己手上的，收集證據，配合調查就容易很多，但是這種欠債，實際上屬于商業糾紛，法院判決流程長，而且對方可以通過各種手段延長審判期，甚至判決后，依然選擇做老賴，轉移資產，法院強制執行的難度很大?！?/br>
    霍冬銳問，“那怎么辦呢？找人去討？□□？”

    趙芮笑道，“不是□□，有專門的討債公司的，只是這樣的話，這些錢不可能全部都收得回來，付出的代價也很大?！?/br>
    霍冬銳這下迷惑問，“那還有什么辦法？”

    趙芮道，“今天吃飯時候，我不是問了柳云楓最近的業務動向嗎？”

    霍冬銳道，“她說她最近在做珠寶快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