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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肯定阿蘇羅的能力。高晏停下來:“空間無限延伸,再繼續走下去也走不到盡頭?!?/br>說完,他就從兜里掏出一支佛香,借用褚碎璧的打火機點燃,然后靜靜的看著白煙形成一條筆直的煙柱往上飄。半晌過去,煙柱的方向沒變,直指天花板。高晏四人抬頭看向天花板,褚碎璧向前跨了兩個大步便踩上墻壁借力跳躍到天花板上,雙腳一碰觸到天花板便停下來。褚碎璧站在天花板上面,對著地板上的高晏三人說道:“空間顛倒,我看到盡頭了?!?/br>聞言,高晏三人便跟著跳躍到天花板上面,空間的上下方位立刻顛倒,視角所見到的沒有盡頭、狹長的廊道在眼前迅速崩塌又再次建立,墻體瓦解成粉末狀又再次組合形成新的格局,而十米之外的盡頭則是一扇畫著古印度神話中至高神——梵天。梵天,創造之神。四人向前走,剛才聽到的喝彩聲正從那扇大門里傳出來。越是靠近,聲音越大。高晏邊走邊抬頭看了眼原本是地板的天花板,還是紅白兩色的格子。他又回頭向身后看,身后的盡頭是個黑洞,仿佛是在吞噬著無盡空間的黑洞。高晏收回目光,暗忖,原來這空間也不是那么穩定。他熄滅佛香并收起來,跟隨在褚碎璧身后,快走兩步追了上去。謝三秋和褚碎璧走在最前面,將高晏和楊棉都護在身后,兩人伸出手各自推開大門。吱嘎——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千萬束細小的光束突然一窩蜂涌出來,突然而至的光亮令四人的視線所及皆是空白,短暫空白過后,熱烈的喝彩聲爭先恐后撲到面門。高晏四人走進去,看見里面是一個大約一百平方米的空間,最里面是表演的舞臺,其他三面則全是座位,座位上都是期待表演的觀眾。觀眾們站起來,對著舞臺激動的吼叫,語速過快,聲音雜亂而且響亮,讓人無法聽清內容。褚碎璧舉起手,示意高晏站他身后先別動,然后他自己向前走。起初沒有事,觀眾們沉迷于催促節目表演,根本沒發現有四個玩家出現在他們身后。但是當褚碎璧一腳跨過最后一排座位的界線,激烈的喝彩聲頓時停止,像是按下了某種開關鍵,所有觀眾停止歡呼和催促,齊齊安靜下來。詭異的安靜。三秒后,在場所有觀眾齊刷刷扭過頭來盯著他們四人,沉默而詭異,危險仿佛一觸即發。楊棉低聲問:“觀眾哪來的?”高晏也低聲回答:“長辮子殺掉的那些觀眾?!?/br>楊棉:“不是被吃了嗎?”高晏:“她弄出來的,我也不知道??隙ū怀粤?,阿蘇羅告訴過我?!?/br>謝三秋:“空間扭曲,連帶時間也會被扭曲。他們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長辮子的因果?!?/br>聞言,高晏挑眉,開口問褚碎璧:“怎么樣?”褚碎璧擺了擺手:“沒事?!?/br>他向前走,觀眾的目光隨之移動,那目光越來越陰冷,似乎要將褚碎璧撕碎一般,但直到他走到座位中央,這群觀眾依舊沒有撲上來。褚碎璧‘嗤’了聲,充滿嘲諷,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響亮。而這一聲嘲諷的氣音如水滴滴進油鍋,瞬間沸騰,觀眾陰冷的目光逐漸點上憤怒的火花,最靠近褚碎璧的一個觀眾沒忍住怒氣先撲了上去。可惜沒沾到褚碎璧衣角就被焚燒成白色的細沙,伴隨著清冷的佛香,震懾住在場上百來個觀眾,同時也讓幕后的長辮子忌憚不已。楊棉:“嚯!這什么法力?!”謝三秋:“褚隊的能力??臻g被封印,狗比神明發現不了里面的動靜,所以就算我們現在脫下法身相也沒事?!?/br>楊棉:“那——”不就可以讓謝三秋和褚碎璧直接解決長辮子?“想都別想?!敝x三秋直接打斷她的話,讓她別想著走捷徑?!霸撃銈兘鉀Q的事,還得自己去解決?!?/br>楊棉摸了摸鼻子,解釋道:“其實我沒真想讓你們出手?!?/br>從謝三秋第一次帶她起,教導理念就是在旁提醒個一兩句,其余都讓她自己摸爬打滾闖出來。所以楊棉剛有讓褚碎璧解決晉級場的念頭就立刻主動pass掉。高晏遙望著褚碎璧的背影說道:“玩家殺掉長辮子才不會背負因果,但你和褚哥都不是晉級場的玩家?!?/br>他倆就是bug,在穿上法身相的時候可說是玩家,可一旦脫下法身相就不是晉級場玩家,而是從高級場亂入的bug,殺掉長辮子就會背負因果。謝三秋點頭,不過又寬慰他一句:“這點因果對褚隊來說不算什么?!?/br>反正褚老狗身上背負的因果比誰都多,甚至跟現如今因果纏身的狗逼神明相比,估計都相差無幾。高晏:“那我也不想讓他背?!蓖nD片刻,邁開腳步向褚碎璧奔走而去,同時留下句話:“我舍不得?!?/br>謝三秋倒吸口涼氣,心口很是郁悶,以前被褚老狗刺激就算了,為什么現在還得被高晏塞狗糧?高晏來到褚碎璧的身側,握住他的手掌:“我陪你一起走?!?/br>褚碎璧愣了一下,看向高晏,只見到他的笑臉,當即滿心都是歡喜,于是改而扣住他的手戲謔道:“這么一小段路都離不開人,真黏人?!?/br>高晏:“就當是我真黏人,也就你一個?!?/br>這可真要人命,太甜了。褚碎璧思忖著,也不敢去招惹現在整個人跟糖做的似的高晏,害怕自己的不可控制嚇壞了他。高晏看著褚碎璧的側臉,慢慢垂下眼眸,望著地面有些出神。其實他剛才突然跑過來也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牽住褚碎璧的手掌的時候,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就是站在上面望著褚碎璧往下走的背影,忽然發現那個畫面讓他心生恐懼。兩側是夜叉惡鬼,既恐懼著卻又貪婪的覬覦血rou,爭相嘶吼著要撕碎地獄惡鬼群里唯一的神明。地下鋪著紅毯,沿著臺階蔓延到被遮擋住的最下端,像是看不見底的深淵。那鮮紅如guntang熱血,那觀眾似惡鬼群像,而踩著鮮血,行于惡鬼群中的人卻如佛陀。慈悲惡相,強大孤獨,孑然一身,背負因果前行,明知前方是深淵卻義無反顧。以佛身,鑄人間正道。高晏心臟突然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住一樣,難受得幾乎窒息,想也沒想就追上褚碎璧要跟他同行。他的額頭有些抽疼,伸出指尖按壓了幾下,覺得剛才忽然生起的幻象大概是受到游戲場影響。經常見鬼怪,心里會生病。高晏決定出去后,聯系心理醫生掛個號。“怎么?”高晏:“沒事?!?/br>兩人同行,走到最靠近舞臺的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