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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 他果然是愛著師尊的。 沒有人能比師尊更能讓他充滿興趣了。 ——師尊啊……你真以為區區一個虛海就能阻斷我對你的念想嗎?我可是知道的哦。你向往著和這個仙云十三州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你一直試圖探索一個沒有修士,沒有修為,也不存在修真界的世界。 ——現在你就在那個世界嗎?等等我,我馬上就會過來。 ——你逃到哪個世界都沒用的。 在去到師尊輪回轉世的另一個世界之后,他在那里學到了很多新的知識與新的詞匯。 于是他理解了:假設宇宙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的外形無人能夠想象,內里構造更是千奇百怪。千奇百怪的構造中又生著相同相似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地球”與“仙云十三州”都存在于宇宙之中。兩者有著相似的源頭,只是在生物進化的過程中,一邊發展出了“科技”,另一邊發展出了“修真”,當然還有世界發展出了“魔法”。 重要的不是人類掌握的力量叫作什么名字,重要的是在這個分支中,人類掌握了力量,并以此開始種族擴張。 仙云十三州外覆的虛海,那是隔斷了時間空間的“細胞壁”、“保護膜”。本來只有脫離rou-體桎梏的靈魂才能得以穿越。 然而他為了追上師尊、得到師尊,強行在虛海上撕出了個小小的口子。這或許會使得仙云十三州被衍化上更先進的其他世界盯上。 可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想要的只有師尊而已。 這一世的師尊只是個稚拙的小女孩兒罷了。區區二十幾歲的年紀,在他看來就是一幼子。 他太清楚要如何拿捏師尊還有產下師尊rou-體的那對夫妻了。 誰讓凡夫俗子都是那么膚淺,稍加利誘就能cao縱他們的心? ……可惡的是,他師尊轉世而成的小女孩兒竟然有著很強的直覺。 這不是讓他只好提前對師尊動手了嗎? ——師尊,這個世界不僅科技如此發達,凡人也變得如此耐人尋味。你瞧,我甚至不需要你的同意就能讓世上所有人都站在我一邊,幫著我一起吊著這條你自己都不想要的命。而且,還有這樣多的人在稱贊我。 ——你還要逃?那我還會追。你能逃得了第二次,我就能抓到你第三次。 ——這一次,我會做好更充分的準備。 虛海內外的時間不是同步的?;蛘哒f,觀察到現象與現象的發生是有時間差的。 這就好比在地球上看到的星光,其實是幾千萬年前的星子發出的。 在回到仙云十三州之前,他窺視了與師尊有關的未來,也就是“天道”的一部分。 “為什么師尊會愛上那種東西???” “從來沒有愛上過任何人的師尊怎么可能會愛上一個和尚??!” 他為自己看到的東西發狂——他的師尊,應該只屬于他的師尊,只能依賴他的師尊,正用他從未見過的溫柔神情望著一個光頭和尚。 那種含情脈脈,千言萬語只在一瞥之中的眼神,是他成千上萬年來從來沒有得到過哪怕只是一瞬的真心。 以為自己曾經擁有過師尊全部的他這才發覺:自己其實從未擁有過師尊…… 所以哪怕知道“天道”,知道“因果律”會對他降下懲罰,他還是去殺了那個和尚。 ——慈航尊者是不該存在的。 ——他不會允許慈航尊者與他的師尊相遇。 ——這次他會代替慈航尊者與師尊相愛相守的。 他失敗了。 慈航尊者被他殺死是不假,他的rou身也為天罰化為了飛灰,靈魂更是受創不小。 不得已,他潛伏了起來,靈魂飄飄蕩蕩,一直沉睡。 直至師尊的身邊有了新的男人。 盧海鈞是誰?他看到的“天道”里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個雜碎??! 這樣的雜碎為什么也能入師尊的尊眼? 師尊不該是誰也都不愛的嗎???除了“天道”強加給她的慈航尊者! 為什么連這樣的雜碎……為什么連這樣的雜碎—— 連這種雜碎都可以的話,為什么他不可以??? ……要殺了那個雜碎嗎?不,再輕易出手的話,天道那該死的玩意兒又要沖他來了…… ……新rou-體……他需要新的rou-體……可以一開始就近水樓臺先得月的rou-體…… 鳳常鳴、姬合-歡……呵呵,這里不是有一具很適合他奪舍的rou-體么 “師尊,思卿真沒想到奪舍一個孩子會有這么困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思卿殺錯了人?!?/br> 纖細蒼白的手指撫摸過謝薇沒有血色的面頰,青年、鳳凌空從袖中掏出一粒丹藥,塞進了謝薇的口中。 “思卿也沒想到我殺錯了‘慈航’,從而成就了真正的‘慈航’?!?/br> “為了彌補這個錯誤——” 他又試著cao縱更多的活修士傀儡去刺殺慈航。 偏偏那禿驢強得很,他始終無法得手。而“天道”對他的干預與懲罰也越來越頻繁而沉重。 “……慈航派出化身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啊,這一定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慈航’?!嬲拇群健??!?/br> 又一次,他派出了活傀儡,不光殺了慈航的化身,還用三昧真火將那化身燒成粉末。 他遭“天道”痛擊,再次陷入沉睡,不知慈航化身死而復生,且在天臨山下就這樣撞上了跳崖的謝薇。 “但是師尊你看,笑到最后的人還是我。你又落到我手里了?!?/br> 吊住謝薇一口氣,鳳凌空、或者該叫他“思卿”的青年抱起了從物理意義上支離破碎的謝薇。 “你又是我的了?!?/br> “你-他-媽的想屁吃!” 尖利的銳器穿透思卿的胸膛,思卿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沫,手中“謝薇”頓時滾落于地。 他艱難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隨后以眼角余光瞥見身后站著的白發紅裙的身影。 “師……尊……”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謝薇。 謝薇手持金剛橛。思卿的血順著金剛橛往謝薇的手上流。 思卿歡快地笑了起來,竟是不顧傷口沒有金剛橛堵住會流血更快更多,自行向前幾步,轉身,用熾熱的眼神望著謝薇。 “不愧是師尊!連我都能擺上一道!方才的是你的幻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我喃喃自語的時候嗎?還是我摸到你的那個瞬間呢?難不成是我進入這林里的時候?我早就覺得這片霧氣不同尋常了……” 謝薇才懶得跟思卿掰扯。多和這個跟蹤狂死變態說上一句話她都跟被喂了蒼蠅一樣難受。 ——吃了兩輩子的虧,她總算是開竅了:遠離變態的最好方法不是從變態的身邊逃開,而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