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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人!偉大的伊拉努爾一定會降罪于你們!”艾孜帕爾朝江月輝伸長的脖子,江月輝立刻嫌惡地往后退了退。伊拉勒卻一直一言不發地盯著白秋令,而后突然疾呼:“伊拉努爾!伊拉努爾之子!”江月輝聽“伊拉努爾”這四個字都要聽煩了,他起身煩躁地走了幾步,轉身指著伊拉勒破口大罵:“你們是不是有病???!你們想死就自己去死,見我嫂子長得好看就說他是天上的月亮,你們到底有幾個月亮?”“他今天早上還讓你哥把江公子換給他?!卑浊锪钫驹诮螺x身后悠悠補了句。“......嫂子,你把你袖子里面的那個布借給我用一下?!苯螺x原地活動活動手腕和脖子,而后毫無預兆地飛起一腳踹在艾孜帕爾腰上,從白秋令手中接過一截白色綢布,三兩下繞上了艾孜帕爾的脖子,“想死得痛快些,就說怎么破陣?!?/br>艾孜帕爾被江月輝拖著朝那火燒得最旺的主祭臺走,他一路掙扎著,雙腿將身下的腳印都踢亂,兩手緊緊抓著脖子上的綢布,臉憋得通紅。江月輝管不了這么多,一路拖著人走過去想的都是萬一拖死就算了,反正后面還有一個。他把艾孜帕爾綁在燒得guntang的圓柱上,身后唐昀和麥吉克正在激烈交手,他回頭看了一眼,而后隨手撿了個燃燒的火把將火引了過來,冷聲在艾孜帕爾的耳邊說了一句:“想好了就說一聲,我先去把那個人收拾了,若不是你還有點用,我早就把你撕碎了,明白嗎?”江月輝說的“那個人”,便是他剛才回頭的時候才看到的單三元。單三元應付司言之時受了內傷,此時想要悄悄逃離這火場,卻被江月輝逮了個正著。他一抬頭便看到有人落在自己面前,下意識揮劍朝江月輝砍過去,江月輝腳下動作極快,疾退幾步繞到他背后,嗤笑一聲,照著他背心就扎了一針。“你一個中原人,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給天云教賣命?我要是你,就要借著這個機會賣我們一個人情,既逃離了天云教,以后回了中原起碼也還可以保住小命?!苯螺x一針扎下去,手心還貼著單三元的后背,他笑了笑又說:“不然你想想,現在連我爹的師父都打不過我哥——”“你小孩子家懂什么!誰說的我打不過!”司言路過兩人身后時順口朝江月輝喊了一句。江月輝輕咳兩聲,拍了拍面前背對他站著動彈不得的單三元,繼續說道:“你看,你連幾根針都不敢反抗,萬一你今晚死了就算了,這要是讓我先找到了破陣之法,你回了中原的死法可就不一樣了?!?/br>單三元當然是不敢反抗,江月輝的銀針扎的是他的死門,將他拿捏得死死的,他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天云教的高手死的死傷的傷,無人能助他解圍,他于是偏過頭遲疑著問江月輝:“我若是說了如何破陣,從此我們之間就兩清?”“你還能跟我談條件?”江月輝仿佛聽了個話本里都不敢寫的笑話,在他的后頸拍了拍,語氣輕松地說:“行啊,我說話算話,而且我哥嫂特別寵我,我讓他們放過你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殺了你?!?/br>單三元還是不放心,又提了個條件:“我可以信你,那你先將我后背的銀針拔出來?!?/br>江月輝又不耐煩地將銀針從他后背抽出,順手向后打在悄悄靠近的那人眉心,拍了拍手道:“好了,說吧?!倍笏痔贮c了單三元的xue,將他定在原地,補了一句:“但我不能信你,你先說,若是沒騙我,我破了陣馬上來放你?!?/br>“......看見那些冒著火的通道了嗎?每個通道外的石壁上有一處機關,上下兩層,一共有七七四十九個通道,不過,”單三元余光掃了一眼那火勢,忽而冷笑道:“不過等你關了七七四十九個機關,恐怕這里所有人都燒成灰了?!?/br>江月輝雙手交叉活動活動手腕,瞥一眼單三元,平靜道:“這你管不著?!彼⒉煌耆嘈艈稳脑?,轉身準備掠回艾孜帕爾那兒再詐一詐他,把單三元晾在了原地。源源不斷地還有燒著的木頭從那些通道中被送出來,他仔細閃避著絲毫不敢懈怠,朝著主祭臺飛快掠去。遠遠地他便看見火舌已經快要攀上艾孜帕爾的褲腿,而艾孜帕爾驚得只能徒勞地往下吹氣,就像多吹兩口那火就能滅了。江月輝抬手指著那把臉都吹得通紅的壯漢,高聲問他:“你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便說,不然你可就要成你們伊拉努爾的祭品了?!?/br>艾孜帕爾看看江月輝又看看燒著的自己的雙腿,求生欲望戰勝了他的信仰,連連點頭喊道:“我說!我說!”“行,想通了就好,我這就來——放了你......”江月輝拍拍手朝前邁了一步,而后一聲巨響,他面前忽然騰起一陣風煙,有什么東西垮了下來。他喃喃著說完了后半句話,待風煙散去后,只看到艾孜帕爾已被燃燒著的巨大木頭壓在了下面,手指抽|動了兩下便沒了動靜。江月輝抬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他哥眼神冰冷地也望著他。司言說得沒錯,唐昀并不是第一次將踏月逐云和皓月掌突破極限,早在一年前他便到達了這樣的境界??蛇@樣的武學極限是有代價的——白秋令來不及追問的那個致命的危害,便是這樣做將會極大的消耗唐昀的體力,體力流失過快,他便無法再控制這爆發的內力,極容易走火入魔。唐昀仍是停在半空中,剛才一掌麥吉克已然不能再接,拉了燃燒的飛木來擋,被打碎的木頭落下去直接將艾孜帕爾砸死了。“我說了今日不是我做選擇?!?/br>麥吉克內息不穩,甚至不能支撐他運氣調整呼吸,猛地吸入了幾口黑煙,嗆得他捂住心口咳嗽幾聲,喘息道:“我若是死了,你們也都活不成,而且你這樣內力全開,還能維持多久?咳、咳咳......”唐昀頷首笑了笑,周身那銳不可當的殺意都匯聚在了手心,緩緩道:“到現在你還沒看明白?”他看著江月輝在火海中奔走,像是在在找個什么東西,自由地來回絲毫沒有倉皇失措的樣子。白秋令也并無應付不來,落云袖將伊拉勒捆著,司言甚至坐到了一旁去休息,“若是要走,早便走了。你這祭祀火陣困住了許多人,但這‘許多人’與我又有何干?”今晚之前——甚至半個時辰前麥吉克也沒想到,唐昀獨一無二的踏月逐云竟然已經突破了十層關口,甚至皓月掌也是,他原計劃待這幾人疲于應付祭祀火陣,便能將他們控制住,但沒想到那火場中竄來竄去的江月輝也不容小覷,給他添了這樣不少的麻煩。又有天云教教眾手持火把從通道涌了進來,白秋令好不容易從司言口中問出答案,顧不得其他,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