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上一個杯子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幾個椅子倒了一串。摔在榻上時,胳膊肘先支了床,我疼得險些岔了氣,剛抬了胳膊要起身,他覆上來堵住了我的嘴唇。毫無章法的噬咬,氣悶刺痛。我一邊淪陷一邊惱火,欲要屈膝踹他一腳,腿又叫他壓住了。胳膊叫他按在頭頂,什么力氣也使不上。“你滾,”我氣上了頭,顧不得許多。未曾想倒是有奇效,他停下動作,站直了,笑道:“再說一遍?!?/br>我不欲理他,胳膊撐著床榻起身。“父帝這幾日不在,我得空閑,”他轉身去桌邊,竟真的未與我計較?!澳愫煤门c我解釋,那時存了什么心思離去,又在臨赫殿中與父帝說了什么?!闭f著拿起桌上的青玉瓶,往杯子里傾。我不吭聲。雖說他這樣子讓我心里沒底。但本仙君實在不知道有什么話說。“真不說?”他捏著杯子過來,坐在我身旁。方才未開口,這時候即便覺得有話想與他說,也無從說起。況且我也不愿再提那些與冥帝說過的話。除此外,真的無話可說了。難不成本仙君還與他敘一敘舊情么。“莫要后悔,再討饒可沒機會了,”他笑道,眼里仍冷。饒是知道他生性如何,本仙君還是小小地提了口氣。不知道地獄里……想到一半,臉被他抬起來,杯中的液體從口中灌了進去,我嗆得咳嗽,他視而不見,杯子見了底才松手??谥杏芯频馁?,酒水順著下巴喉嚨流到前襟,濕了一大片。我扶著床邊咳得眼淚差點掉出來,眼角余光瞥見扶霖手中轉著杯子又至桌邊。“這是什么,”沒忍住問了一聲,本仙君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好心怕我口渴,這酒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坐過來,只與我示意手中傾滿的酒杯:“要么自己交代,要么我再給你灌一杯?!?/br>本仙君后頸發了涼。但這酒喝下去還沒動靜,不大能體會到是做什么的。他竟然這般消停良善?我挪一挪身子,坐得離他遠一些。“眼下覺得做錯了,該叫你永世在人間受輪回之苦,”扶霖面色比本仙君還難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偏頭看我,“非要這樣?”哪樣,本仙君心里嘀咕,面上不動聲色。房中安靜,喝下去的酒開始慢慢散出來,從喉嚨胸膛一片火熱,接著滾到了下腹,口中干渴更甚。我攥住領口,剛要本能地扯一扯,驚覺了。那酒是……“蜜青果,兌上碧海里的水,釀的酒,”他瞧著我,輕笑道,“現在后悔晚了?!?/br>我狠狠看了他一眼,使勁壓下`身體里沒法忽視的燥熱:“無恥?!?/br>“思齊宮里還有幾個小仙童,你想這副模樣去院中罰跪?”他愈發閑適。我閉著眼睛,沒還擊回去,一則身體苦不堪言,想不打磕絆地說出一句話來當真困難。二則他蛇蝎心腸,定然做得出來,到時還是本仙君受罪。想站起來緩一緩,不妨下巴又被他捏住,清涼的液體滾進喉中,緩解了喉嚨的干熱。我死命地推拒,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按到了墻上。沒有退路,又掙脫不開縛仙索的束縛,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那一杯酒灌完。他撤開手,我跌到地上,嗆得心肺疼。手腕上的繩索掙得有點疼,但也顧不了許多。沒法忽略的熱意比先前更加濃稠,還有說不清的眩暈感,我努力地叫自己忽略下`身脹麻的感覺,死死地抓住衣袖喘息。他蹲身,手指摩挲著我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動作輕緩。我口中險些溢出一聲□□,狠咬住牙,才沒出聲。他按住我的嘴唇,叫我松了牙齒,指了指另一邊:“窗子開著?!?/br>我看不清楚,出了一身汗,不得緩解。想把衣裳甩開……肩上陡然清涼,他扯下我一邊衣領,手在肩頭游移,我想掙扎,身體卻自發迎合上去,往他手上湊。“忍著別出聲,”聲音與那張面容皆模模糊糊,胸膛前被揉動得癢熱難耐。他越摸越不是地方,我聽見自己漏了一聲吟哦,但神智昏昏,洶涌的知覺逼得眼中淚意朦朧,早控制不住。沒注意到什么時候腰帶被他解開,但大半個身體先是覺著一涼,又迅速被皮膚下頭的燥熱充斥。腰上被撫得一片麻木,我大口地喘息,忽變作冰冷刺痛的觸覺,激得我醒了片刻神。“現在可說了?你是不是覺著我極有耐心,”扶霖暖熱的氣息近在耳邊,我躲閃不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清醒須臾的神智又沒進了深淵。“不開口,便不用說話了,”他推開我起身。喉中火燎般地疼了一剎那,又復了原先的焦渴。我伏在地上,沒來得及仰頭,又被他抓住后腦的頭發灌了一杯酒下去。這回仍嗆得喉嚨咳嗽,卻發不出聲音了。往他身邊挪了挪身子,他退后幾步,輕和的笑在我耳中聽來一片恍惚,如隔云端:“好好挨著。什么時候我消了氣再來看你?!?/br>額頭的汗順著臉頰下巴往下滲,我此時即便想把衣服扯下去,手腳無力也使不上勁,委頓在地上活煎熬。我醒過來的時候,腦中有些空白,只覺身上疲軟酸疼,累得不成樣子。下`身還隱隱作痛……我一邊掙縛仙索,一邊起身,胳膊肘支著床榻時,暈乎地記起來發生了什么。被扶霖卑鄙無恥地灌了酒。但本仙君后來受不了酒意發作時,又被他扯起來按在了床榻上。只是他好像說要走,那到底走了還是未走?愣了一會兒,我放棄試圖掙脫縛仙索的想法,往后栽到了床上。本仙君現在滿身不舒服,他自然是沒走。下作小人。一想到被他強迫灌了酒,便恨不得現在掄把凳子砸到他頭上,砸死算罷。我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翻了個身。……扶霖正在我身側,頭半歪著,細長漆黑的眼睫微微挑著,還未醒過來。天意叫本仙君砸他。我撐起半個身子,無聲地盯著他一會兒,盡量放輕動作坐起來,又撿起衣裳,試著念了念口訣,衣裳也聽話地自己套上了。我吐了口氣,掀開被褥。砸不砸他另說,絕不能與他同床共枕。盡管那什么,但非我自愿,這時本仙君清醒了,當然要離他遠一點。我慢慢地半跪在床上,打算從他身上跨過去。剛提了膝蓋,鬼使神差地朝那廂看了眼。他醒了。一只胳膊枕在腦后,好像與昨日換了個魂兒,溫和地道:“要去做什么?!?/br>我沒理他,把頭扭過去接著提膝。剛踩著床沿,就被他揪著衣領摔回了床上。頭一日被他算計的惱怒又上了頭,顧不上什么儀態,只想讓他離得遠遠的??上П炔簧献蛉沼辛?,掙扎一下`身上哪處都酸疼。我被他壓住身子,怎么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