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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與帝姬極為合襯的?!?/br>本仙君那不為人道的心思又涌上來些。這淇梁自己往霉頭上撞,還撞得這般開懷。再看鈴央,她緩緩收了笑,瞧著是疑惑,未說什么。“原來少族長還曾送過舍妹羽扇,未見她拿過?!痹S久未開口的扶霖在一旁頗為熱心地添了聲,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本仙君倒是見過,那五顏六色的羽毛扇子,不算難看,只不過只見過一遭,后頭再沒見鈴央拿出來。“哈哈,大約有些丑,帝姬看不得入眼,慚愧慚愧,”淇梁撓了撓腦袋,又笑。帝姬可不是看不入眼,還拿著扇子顯擺了一遭,只不過顯擺得不是時候而已。“哥哥也在一旁添亂,”鈴央未語先笑,手中精致團扇轉了轉,又對著淇梁道,“該是鈴央慚愧了,一時未記起來。我很是喜歡那柄羽扇呢,那般漂亮,倒是不多見,原來是少族長送的么?”“嘿嘿,帝姬喜歡就好,”少族長略帶羞澀地笑了。本仙君胳膊抖了抖,酒水濺出來一些到手背上,我只得擱了酒盞,拭去了。旁邊的仙家時不時兩三聲交談,還要伸了耳朵注意著這宴上動靜,不容易得很。“真的是少族長送的么。只不過那上頭的羽毛瞧著極為珍稀,我以往都不曾見得那般漂亮的羽毛,少族長費了不少心思罷,”鈴央眼睛睜大,既驚且喜的模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少族長要腦子犯渾,擺明了誰也攔不著的事。于是淇梁少族長為傾國傾城的帝姬看得丟了魂兒,渾渾噩噩道:“你喜歡便好,沒費什么心思,是在涂山那里有只鳥么,哈哈哈。不用費什么勁兒,用幾根羽毛做的,不大能拿得出手?!?/br>“涂山是狐族所居,少族長許是記錯了罷,”扶霖在一旁含笑,如東風拂柳,“怎會有什么鳥類在?!?/br>瞧瞧,甚么叫做陰暗。真該叫塵懸來見識見識,本仙君多么冤枉。明明那時扶霖與本仙君作壁上觀看那少族長拔鳥毛,此時還要做無辜,加油添醋一把。鈴央臉上還帶著笑,只是掛的有些僵,聞得此言也看淇梁。少族長眼瞧著是又叫這一眼看得失了魂,張口便道:“那只……什么什么,叫什么帝江的么,我記得是這個,記不清了?!?/br>“涂山確然是有帝江鳥的,少族長不曾記錯,”本仙君善良地與他點頭補了一句。“那便是了,”淇梁也點頭。鈴央笑靨如花,團扇搭在胳膊上,過了好一會兒道:“原是少族長送的,鈴央可真是極為喜歡的。后來雖則不小心弄丟了,但許多日也不能擱下此事,為著此事還叫父帝說了一遭呢?!?/br>“誒,丟了便丟了,你喜歡什么別的,我再送就是,”淇梁又表衷心道。本仙君此時覺著,沒腳底抹油也不是那般差,可看一看熱鬧。旁邊的神仙們酒興正濃,聞聲也互相不動聲色地露個你知我知的神情,又應了氣氛笑。“哪里能叫少族長費心呢,鈴央卻沒什么能還人情的,”鈴央一手執了團扇,又道。淇梁少族長便又勇敢幾分,開口道:“我送了你東西,沒想叫你還的,只指望著你知曉。我想叫你高興,便好了么,你也能懂我的心思了?!?/br>一時座上又大笑,有活潑的小神仙,連酒嗝都笑了出來。鈴央面上笑卻落了下去,團扇半擋了臉,瞧著是惱了??上廊水斍?,少族長熱血上頭,不大能瞧出來,只咧了嘴笑,怕是覺著鈴央是在嗔怪害羞。也只片刻,鈴央又拾了笑,神色好奇地道:“聽聞少族長此前有一樁美談,不知此時如何了?”“美談?什么美談,”淇梁愣了神,又問道。“我聽說,少族長曾與魑族的少主有一些美談么。少族長與他很有情意,便不惜屈尊去請他來你們族中長住,少族長這般深情,我還覺著甚是感懷呢,”鈴央語氣天真,又歪了腦袋,瞧著只是在感嘆。本仙君聽了此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邀一個神仙來做客,算不得什么特別事罷,談何深情不深情的,難不成對方也是個少主,便格外不同么。宴上靜了靜,小聲交談聲也停了。“可莫說此事了,”淇梁又擺了擺手,未哈哈大笑了。“我那時聽得此事,只覺著少族長很是直爽。但少族長既是與魑族的少主互生了情意,往后說話也不能太率性,否則那位少主聽見了,可是會不開心的。到時誤會了來找鈴央麻煩,可怎么辦才好,”鈴央說得極為淇梁考慮,落落大方深明大義。她這幾句說完,我只回味著那句生了情意,還未悟透徹,便聽得淇梁聲音有些傲氣道:“什么情意,是他不識好歹。我叫他來我族中做客又如何,他跑了不說,還帶兵與我族打架,哼,我豈會怕他?!?/br>本仙君聽罷,費解地轉頭瞧了座位旁邊的神仙一眼。旁邊的玄度靈君回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仿佛我該與他心照不宣。“少族長勇猛,自然是不怕的,”有仙家緩和一般,這么說了一句,也不知是夸贊,還是什么。一時又和了幾聲笑,便只揭過去了。至席散時,勇猛的淇梁少族長瞧著鈴央的眼神仍情意不減,估摸著當是牡丹花下死也心甘情愿。我磨蹭一會兒,見得淇梁出了宴廳門,又試探地與扶霖道:“這魍魎族的少族長與那魑族的少主,生出了情意?”“你未聽過此事?”扶霖瞧了廳門,又轉頭與我道,“也難怪,是你沒來此處之前的事情了。生未生出情意不大好說,只不過確然鬧得不小?!?/br>魍魎族的少族長,偶然見得了魑族的少主,色心起了也好,惡向膽邊生也罷,總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搶回了族中去。那魑族少主卻沒依,費了千辛萬苦逃了。魑族聽得自己少主居然叫搶了,還是另一個比自個兒少主地位大不到哪處去的,哪里肯罷休。于是便又帶了兵討伐泄憤,雙方大打出手。只不過實力差不了多少,鬧了幾場,相鄰的部族不堪其擾,又攙合著勸了,這才停息了。本仙君聽了這一樁事,只覺著十分長見識。鈴央當著這么多仙家的面說出來,分明是有意瞧淇梁的笑話。但想一想那淇梁少族長的小眼神,一點也未覺著心上人叫自己當眾出了丑。“情之所至,這般風流,”我與扶霖感嘆道。“你說話也這般刻薄,”他不以為然地笑了聲。我謙虛道:“尚可罷,此乃夸贊。只不過你那帝姬meimei,不像是繡花枕頭,我如今還有些為你擔憂?!?/br>廳中仙家已然走得干凈了,收拾的仙女還未過來。“哦,擔憂上心便罷了,”他轉身在殘席邊落了座,又瞧著我道,“也虧得我不與你計較。說話愈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