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便催促一聲：“我好了?！?/br>
凌霄又扭頭：“你這是要把自己摔死嗎？趕緊抱上?！?/br>
抱？怎么抱？要靠上去嗎？

觀瀾感覺自己腦子短路，無數的問號在里面炸成煙花，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蹭著他的后背，把手一點一點環上他的腰。

期間凌霄甚至還嫌他太磨蹭，拉過他的手臂就往自己腰上一放：“抓緊了?！?/br>
“風有點大，你躲我后面躲嚴實點?！绷柘稣f著，甚至還向后伸出一只手來拍拍他，而自行車在他單手控制之下扭出了一個“S”。

觀瀾嚇得慌忙抱緊了他的腰，卻聽到凌霄低低的輕笑：

“第一次有人帶你吧，小朋友?！?/br>
一側的耳朵貼著前面那人的背，觀瀾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喜歡哥哥。

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即便是當著凌霄的面說出這種話，估計也會被他當成是對大哥哥的仰慕，不會當真的。

只有在凌霄面前他才能活得像個孩子。

這種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喲，又帶你弟弟來了?！?/br>
練習室里幾個練習生，看著凌霄又帶著他那個整天都不說話的弟弟，開始起哄。

“誒誒，你拿的什么？趕緊給我放下?！绷柘鲆话褗Z回某個練習生手里的書。

那練習生一點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戲謔道：“凌霄你還看書??？”

凌霄用手護著書，里里外外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抬頭斜了他一眼：“我一文科生看書不是很正常?！?/br>
其他人紛紛笑了起來。

凌霄轉頭把書遞給觀瀾：“先幫我拿著?！?/br>
觀瀾接過一看，正是那本自己借給他的。

像之前一樣，觀瀾坐在練習室的后面，懷里抱著書，默默地看練習生們練習。

房間里很暖和，觀瀾倚著墻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人在他身邊說話，但是眼皮實在太沉，睜不開。

“睡著了？”

“嗯?！?/br>
“這你親弟弟？”

“不是，就同學?！?/br>
“同學？看著好小?！?/br>
“就同學怎么會天天黏著你？不上課跑來這兒就光看你跳舞？”

一時無人說話。

有人漸漸走近他，在一片黑暗里觀瀾抓住了他的手。

他聽見自己說：“帶我走?！?/br>
那人卻毫不留情地甩開了，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

“給我走遠點兒，別讓我再看到你?！?/br>
觀瀾一下子就給驚醒了，醒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嗯？醒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身邊還挨著一個人。

剛剛出現在他夢里的那個人。

“凌……霄?！彼€沒從那個可怖的夢里回過神，驚惶地開口喊那人的名字，才察覺自己的聲音早已變了調。

練習室里其他人早已離開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清醒了沒？”凌霄摸了摸他僵硬的臉，“走了，哥帶你去吃點東西?！?/br>
這次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觀瀾乖乖地摟緊了凌霄的腰。

“剛剛我把你那本書看完了?！?/br>
“哦?！庇^瀾歪歪頭，“好看嗎？”

“如果我以后不□□豆了，”凌霄騎著車，給自己掛上了一邊的耳機，“我很想在那里定居?！?/br>
“是么?！?/br>
“嗯？你剛才說什么了？”

觀瀾搖搖頭：“沒什么，我說那里很好?！?/br>
后來觀瀾抽空把整本書都看完了。

“你一個人去嗎？”有天觀瀾忽然問道。

彼時凌霄正在打瞌睡：“什么？”

“津輕?！?/br>
凌霄瞇著眼睛：“當然是和家人一起去了?！?/br>
觀瀾撫摸著書的封面，沒再吭聲。

“怎么？你想去玩兒？”凌霄仍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那等放假了哥帶你去日本玩?！?/br>
“暑假里有選拔賽?！庇^瀾小聲道。

“等選拔賽結束了，就帶你去，你家里人放你出來嗎？”

觀瀾點點頭，在課桌下握了握他的手：“哥哥，我們說好了?！?/br>
但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夏天……會發生那么多的事。

第28章要吵架

“這一次你準備打給誰呢？”聲音來自攝像機后。

觀瀾：“我堂弟?！?/br>
他撥了個號碼，通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最后還是楚默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忙?！?/br>
“我知道?！?/br>
“那你還……”楚默說了一半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音量都比剛剛大了不少，“不對！你手機哪兒來的？”

“嗯……我在錄節目?！?/br>
那邊似乎把話筒拿遠了罵了句臟話，安靜了許久之后，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粗聲粗氣道：“排名低的滋味不好受吧……”

觀瀾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聽著楚默習慣性地語帶譏諷：“我還沒見過你的排名超過一位數……”

觀瀾糾正：“是沒有掉出過前三……”

楚默語塞，這個人總能一臉平靜地把他氣死。

“但這并不是由我能決定的?！?/br>
“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淘汰了？”

聞言，觀瀾抬眸看了一眼攝像機后，staff并沒有什么反應。

“是么？”

永遠是那副淡淡的語氣，似乎什么都無所謂。

但不知為何，楚默聽著就很難受。

這會讓他想起兩年前，楚燮那雙淡漠而空洞的眼睛。

“如果你第二輪能留下……”楚默忽地開了口，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我會來現場?！?/br>
“剛剛不是還說很忙嗎？”觀瀾的聲音染上一絲絲笑意。

“哼，我是怕到時候現場沒人給你投票，傷你的自尊心?！?/br>
觀瀾：“那好，那就中國見了?！?/br>
“你就這么有自信??？”

“嗯，難得您屈尊紆貴要來看我，我當然要抓住機會了?！?/br>
楚默怒而掛之。

虧得他剛泛上來一點同情心，立刻就被楚燮打碎了。

而那兩年……也早就過了。

最近觀瀾后援會討論的話題是要不要建反黑站以及由誰來建。

楚默在群里發了一條：反黑站是什么？

群里姐妹立刻給他巴拉巴拉解釋了一大堆，楚默大致了解后，立刻動手寫了個小程序甩到群里。

楚默不沉默：這個程序能夠自動檢索關聯詞，還可以自動卡，就不用手動搜廣場了。

群主：大佬干脆把反黑站一起建了吧？反正也就是您動動指頭的事兒。

等到反黑站正式成立，有些人也興致勃勃地說要來幫忙凈化，楚默一律回復兩個字：不必。

結束了一日的訓練，練習生們都打著哈欠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