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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說到這里,他紅了紅臉。“我就可以像現在你們保護我一樣,保護好你們了?!?/br>謝川柏聽著他這一番斗志滿滿的豪言壯語,不由地揚起了嘴角:“你很想要一把屬于你自己的劍,所以才將這柄卷了刃的劍當塊寶似的抱著,是么?”寒聲用力地點點頭:“我一定會找到一把能跟我的元魂產生共鳴的劍的!”“比這把劍更好?”“是神兵最好!”這小鬼對于劍的特別的執念,倒讓謝川柏覺得十分可愛:“力量會有的,神兵也會有的?!?/br>給了寒聲一句鼓勵之后,謝川柏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這把劍上。他自然是看不出這劍的優劣,只是伸手將它仔細地摩挲了一遍,只覺得劍身溫潤,劍柄清涼,上手時觸感極佳,也許真是一把好劍。但正如寒聲所說,這把劍卷了刃,而且劍刃有好幾處極深的豁口,破損程度已經相當嚴重,估計是無法繼續使用下去了。他陷入沉思的時候,鼻間忽然縈繞起一股異樣的血腥味。剛才還沒覺察到,現在他湊近寒聲一聞,卻發覺那血中還帶著一股刺鼻的酸腐氣味,難聞得很。“小鬼,你身上到底都沾了些什么東西的血?”他皺著眉問道。“魔尊化體撕碎的那個人類的血液,還有……這把劍上面沾著的血?!?/br>見謝川柏眉頭蹙得更緊,他趕緊補充道:“我用衣服把劍身給擦干凈了?!?/br>謝川柏按了按眉心,對著站在他幾步開外的陶然喊道:“阿然,你過來聞聞看你家小朋友身上這一股味兒,會不會有毒???這么刺鼻?!?/br>陶然聞言便走了過來,在寒聲的頸項處細細嗅聞了一番,搖了搖頭,剛想跟謝川柏說話,注意力就被他手中的那一把劍給吸引了過去。“川柏,將你手中那把劍給我瞧瞧?!?/br>“喏?!敝x川柏把劍交給陶然。陶然將這把長劍通體掃視了一眼,又低下頭湊近它聞了聞,接著眉頭便擰了起來:“這劍身上有毒,而且是劇毒?!?/br>謝川柏跟寒聲齊齊訝異地看向陶然。“幸好我們之前都喝過了用嘉榮草煎出來的藥,否則只怕是集體要葬身在這山洞中了?!碧杖贿呎f邊繼續觀察劍身,“川柏,這邊有個字,你看到沒有?”謝川柏將頭湊過去一看,果真在靠近劍柄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樂”字。“這把劍曾沾上過劇毒之血,從這血液殘留下的味道可以知曉,它的腐蝕性非常強?!碧杖徽f道,“即便如此,這劍卻絲毫沒有被其侵蝕,可見其來頭必然不小?!?/br>他頓了頓,若有所思道:“劍的主人,也應當是一名不凡之人?!?/br>他話音剛落,謝川柏便福至心靈:“如果這把劍是落日教的人在剿殺魔族的時候不慎遺落下來的,那么劍的主人在教中的身份多半不低?!?/br>陶然點點頭:“應是如此?!?/br>“阿然,劍身上面的毒素你有辦法剔掉么?”“可以一試,但不是現在?!碧杖粵_他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謝川柏知道,陶然會給出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其實就代表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看來我們的路要好走得多了?!彼器镆恍?。夜半一場雨過,銀色的云邊滑過月亮皎白的面龐,山洞內外都是一片寧謐。謝川柏從空間戒指里面取出兩套干凈衣服讓寒聲跟廣白換上,又用一件粗布衣把那柄劍身上還殘留著毒素的長劍嚴嚴實實地給包裹起來。寒聲自從加入他們的隊伍以后,每一夜都是靠在陶然身旁睡覺的,這仿佛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折騰了這么大半天,每個人都感覺到了疲乏。寒聲剛剛吃完他這一頓遲來好久的晚餐,此時正抱著長劍在燒烤架旁邊發呆,神色由沮喪轉為歡悅,沉思片刻之后又轉回了落寞,小小年紀心頭竟似有千千結。“寒聲,過來睡覺吧?!碧杖辉趯γ嬲泻舻?。寒聲抬頭看了看他,眉頭擰成一道川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了?”陶然向他走過去,向他伸出右手,等待他像往常一樣來牽住它,“乖,夜深露重,早些休息?!?/br>寒聲有些心虛地看了看陶然,又把臉別到一邊去,囁嚅道:“我、我今夜想跟阿白一起……”陶然一愣,繼而心里一酸,頓時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他的視線落向稍遠一些的地方,那只“豬”正氣定神閑地靠在石壁上假寐,覆著面紗的臉龐在火光下明明滅滅。他嘆了口氣。今晚寒聲受到的驚嚇委實不小,當他陷于絕境的時候,又是廣白及時出現保護了他,他會對廣白產生這樣的依賴感也實屬正常。雖然寒聲想在廣白的身旁睡覺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是說得過去的,但陶然偏偏就是覺得心里有點堵。“嗯,好,你到阿白那邊去吧?!碧杖幌蚝朁c了點頭,依舊溫和地說道。寒聲看陶然的面龐上并沒有浮現出不悅的神色,也就心無掛礙,歡歡喜喜地蹦到廣白那邊去了。廣白給他騰了個位置,他靠坐在石壁旁,跟廣白說了幾句話,后者很耐心地聽著,看到寒聲開心地咧開嘴笑,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柔和。寒聲不動聲色地又蹭過去一點,廣白用詢問地眼神看著他,他微微紅了臉,問了一句什么,接著廣白便張開雙臂,讓寒聲躺到自己的懷里去了。寒聲很開心地沖他一笑,露出兩顆白閃閃的小虎牙。廣白柔聲道:“睡吧?!?/br>于是寒聲便全身心地放松下來,依偎著廣白,像是躲進了一個溫暖又安全的專屬空間里一般,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胸膛平穩地一起一伏,嘴角掛著一絲滿足的微笑。陶然在謝川柏的旁邊垂頭喪氣地坐著,兩條修長的腿在身前伸直,互相交疊。“吃醋了?”謝川柏調侃道。“怎么會?!碧杖粺o奈道。謝川柏笑笑:“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br>陶然轉頭看向他:“那,川柏認為那溝渠如何?”“他啊,”謝川柏食指敲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脾氣大,嘴巴壞,高冷病。不好不好。哎,你笑什么?”陶然笑著搖搖頭:“沒什么?!?/br>作者有話要說: 幾度風雨幾春秋,少年壯志不言愁……畫風跑偏了啊導演(。☆、殘陽照大旗雨過天青,太陽升起時,一線天光漏進幽玄洞里面。那光線似乎還帶著些溫暖的水汽,從幾人的面龐上照過去的時候,留下一片濕潤的觸感。連綿的陰雨終于結束,接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