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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道理肖肖你怎么就不明白?就算不明白,“我們不合適”這幾個中文發音還是聽得懂的吧?書書你不看,音樂音樂你不聽,幽默幽默你不會,不是我嫌棄你沒文化,是我太愛裝逼說話不引經據典不舒服斯基配不上你們錢權在手喝酒吃rou的富家子行么。趙明澄被前女友纏了一兩個月,整個人已經狂燥了,冷不丁發現該狂燥癥引發因子忽然快一個月沒出現,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忐忑。這么久沒動靜,不像肖肖的風格啊。死心了?終于放棄了?肯還我自由了?趙醫生剛下了一臺髖關節置換大手術,如今手腳俱麻,大腦也不怎么聽使喚,分析不出前女友消失的具體原因。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掙扎了一會兒,果斷決定放棄糾結。算了,管她什么情況,反正世界終于清凈了,蝴蝶終于可以單飛了。于是,疲憊的趙副主任帶著他的美手、臥蠶和低音炮,快快樂樂準備單飛。說起來這三樣東西一直是趙明澄吸引狂蜂浪蝶的利器,堪稱趙醫生的奪命三招。就像三少爺的劍、金毛獅王的刀和鹿鼎公的石灰粉,奪命三招自趙明澄成年就伴隨著他,讓他在黃金單飛蝶的路上越飛越高,又高又飄。只不過,飛得高了,就沒幾只小蜜蜂小蝴蝶能跟上這個速度和高度。缺氧,翅脈力度不夠,好比一個人骨頭太脆,HOLD不住劇烈運動和滿是知識與智慧的大腦。肖肖就是那群被落在后面的小蝴蝶中的一只。趙醫生表示,說來說去,還是骨架不夠完美。說到完美骨架,自然還得是茂名路酒吧里那一副。趙明澄又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竟然似乎比我的骨架還完美兩分。不過也可能是時間太久,記錯了。勇敢承認自己錯了的趙醫生,決定用科學的態度糾正錯誤。于是他又出現在茂名路的小酒吧。這回他沒縮在角落里,而是捧著金湯力高調地在吧臺前開屏。小小酒吧扎了這么一尊佛,還是鍍了金身的,簡直萬眾矚目。趙明澄有些得意,不由自主就輕佻了幾分,屏開得燦燦爛爛,一口大白牙明晃晃耀著燈光。可惜完美骨架不在,屏開了不知跟誰比,給誰看。趙明澄的X光視線掃遍全場,不見人。頓時一陣失落。人間四月芳菲盡。這滿場坐著的都什么人?就沒一個能把腰挺直了的?一杯金湯力喝完,趙明澄興味索然。還不如在家看看書玩玩游戲呢,跑這兒來自己晾自己大半宿!趙明澄你大概需要去神外掛個號了。其實也不是真晾了大半宿。一晚上在他身邊挨挨蹭蹭的沒少過,有男有女,外形參差。趙大夫在心底暗嘆:真是心若在,夢就在,酒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就這一群群的,也來搭我的訕?面上倒還客客氣氣。見男的上來,就禮貌一笑,開著低音炮正襟危坐:“不好意思,我在等我女朋友?!?/br>見女的上來,就抿嘴一笑,飛著媚眼看門口:“我男朋友馬上來了哦,你要加入我們嗎?”退潮有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剩下零點一的失敗率,要算到完美骨架身上。混身不耐的趙醫生又點了一杯龍舌蘭日出,打算喝完最后一口就走人。酒吧忽然突兀地靜了兩秒,又。趙明澄條件反射地一扭頭,就見那副骨架裹著他的漂亮皮囊,在舞臺上安安靜靜坐著。也不說話,整個人自帶柔光效果,毛茸茸,暖烘烘。趙明澄覺得眼睛有點兒疼。“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后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么會永垂不朽……”臺上的厚嗓子唱著薄薄的情歌,錯位的傷感。趙明澄喉頭動了動,又。說你文藝,你還喘上了?一首王菲,再一首還王菲,有完沒完?嘲諷開得足,人倒是沒再辣雞,趙明澄揚著頸椎挺著脊椎甩著尾椎兩步跨到舞臺正前方。沒辦法,腿長,有優勢。擾攘了酒吧一個晚上,搞得八方暗流涌動,處處不得太平的這尊金佛,竟然動了。端著酒杯抱著臂,大眼睛長睫毛輕輕一抖,像亞馬遜的蝴蝶扇了下翅膀,攪動出一場得克薩斯的龍卷風。這風在酒吧里呼嘯而過。“他說他在等男朋友,原來是這個小帥哥!配一臉!”“不可能吧,他們倆長得這么像,兄弟吧?”“你看臺下那個的眼神,兄弟?你騙鬼呢!”“哼,還說有女朋友,就這么個女朋友?!”方才鎩羽而歸的男男女女,此刻紛紛化身魔神壇斗士。得不到你,起碼可以嘴炮你。趙明澄一臉虔誠。我認輸!你美,你比我美!這副骨架,怎么想辦法摸一摸才好。骨科醫生的職業素養忽然作起祟來,趙副主任有點兒管不住十根手指,它們每一根都在喊著“我要單飛,要去點一點尾”。大概是趙明澄的眼睛太亮了,臺上的骨架終于也發現有人死死盯著自己。然而骨架只是略微傾了傾頭,眼風過處,如蜻蜓點水,一觸即走,振翅遠飛,頭也不回。空留,一圈漣漪。趙明澄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就算你長得比我靈,也不代表你可以忽視我的存在??!這一剎那他忽然有點兒懷念肖肖。被人捧在手心兒里追的感覺總比被人用眼尾掃過沒帶起一根魚尾紋的好??!明明什么也沒做就頹了的趙醫生,覺得舞臺上的光太刺眼,自己站的位置太顯眼。不好,光線,噪音,王菲的歌,統統都不好。趙醫生生著也不知跟誰生的氣,踱回吧臺,酒杯重重一蹾。“來一杯曼哈頓!”酒保見慣不怪。酒吧嘛,就是個你撩我我撩你的地方,撩成功了皆大歡喜,撩失敗了借酒澆愁。不過長成這樣的還能撩失敗,倒是第一回見。趙明澄掐著酒杯細長的腳,像攥著誰的脖頸,小心翼翼地兇惡,氣勢洶洶的溫柔。杯中艷紅,喝一口,仿佛喝著濾過的血。烈酒滑過喉嚨,給喝了血的醫生重新鼓了鼓氣。奪命三招還沒使呢,就這么敗下陣來?趙明澄瞇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