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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岑吃痛,卻還是哄著她,“這樣,其實它很可愛的,你看它,它雖然丑,但是它吃蚊子!” “蔣岑,你當我傻子不成?”秦青掙扎要走。 “不吃的么?”蔣岑又低頭瞧了一眼,“那這樣,我們來猜猜它是男是女?” “撒手?!?/br> “猜一下嘛!” 秦青被他抱著,更是覺得熱了,隨口道:“女的?!?/br> “哈哈哈哈哈哈!”蔣岑笑起來,“夫人真可愛!蛐蛐兒是論雌雄的!” “蔣岑!” 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何,她仍是被他哄著一起還給那蛐蛐兒放了生,蔣岑放得很是虔誠,還給它唱了一曲送行曲,叫它莫要再惦記回來。 分明好大的日頭,分明是怕著那黑家伙,可也不曉得為何,秦青竟然跟著他蹲在城外荒郊陰涼樹下許久,連熱都忘了。 唉。 秦青起身披了大氅,蔣岑這般待不住的人,怕是要被祖母禁足也是要想方設法出去的。 只此時宮內戒嚴,仰桓自行宮回來便就有些犯了老毛病,雖不嚴重,到底虛弱,加之那生生受的一腳,這湯藥就沒有斷過。 仰靖安并沒有召他去殿內,說要他自省,實際便就是軟禁。 東宮殿前的護衛森嚴,說是防人,不若說是防他。仰桓苦笑,他若是想死,何必等到今日。 更莫要說現在這個時候,他已自請罷黜,若是再以死為證,怕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有風掠過,帶得窗欞輕響。 “殿下?!?/br> 仰桓起身過去,那屏風之后已經多了一個身影:“殿下靜候,不可多行?!?/br> “若是一味退卻,不是自證,是自戕。國不需這般儲君,本宮明白?!?/br> 那身影沒有出來,躬身跪請:“安排的相師已經進宮,不日蔣將軍回京,真相明,殿下安?!?/br> “蔣岑如何沒有自己來?” “回殿下,主子說,這幾日便就能出結果,不過不可能一步到位,且行且看?!焙谟邦D了頓,“所以,他還是先緊著自己的事忙一下?!?/br> “他倒是舒心?!?/br> “主子還說,后邊的殿下要自己努力了?!?/br> 分明很是冒犯,仰桓卻也沒在意,反是笑了,只略微清咳了幾聲,那黑影便就又去了。外頭有護衛喚道:“殿下?” “怎么?” “殿下可要關窗,莫要著了風寒?!?/br> “關了吧?!?/br> 昭和殿內,有相師跪于階下,仰靖安打量片刻,忽而問道:“梁先生不問世事,獨坐鐘山,世人皆言老先生仙風道骨,實乃神人,今日請老先生進宮,便想問問先生,可愿入得司天監,為朕所用?” 梁南雖是跪著,卻也無甚懼顏:“陛下忘了,早年陛下問過草民,草民前時如何答的,今時亦是?!?/br> “前時……”仰靖安笑了笑,“既如此,那朕便不強求,只不過,朕還想請老先生幫一個忙?!?/br> “陛下?!绷耗咸ь^,“草民前時離開便就說過,此生不再觀相推演?!?/br> “朕知道,”仰靖安行至他身側,伸手要扶他起來,“朕只想叫先生解心中所惑罷了?!?/br> 梁南自行起身,并未叫他扶到自己,許久,終究嘆了口氣:“陛下問吧?!?/br> “離星向東,何解?” 秦青皺眉看著面前的人:“離星呈滿弓,向東,乃是射向,并非指向?” “昂!”蔣岑點頭,“既是射向,那自是有人拉弓向東?!?/br> “所以做鬼之人執西?”秦青想了想,“三殿下為晉西王,正是晉城以西?!?/br> 蔣岑沒有接這句,反是問她:“千層酥餅好吃嗎?” 秦青沒反應過來,瞧見他期待的眼才想起來他說的是那日蜜餞鋪子里的,只是似乎也想不起來味道了。 “我就知道你沒吃!”蔣岑笑瞇瞇從懷里掏出一塊來,遞過去,“我那日都說了,這個甜味淡,不齁,你肯定喜歡!” “你說給我聽的?” “不然呢?對了對了,木通把店里都嘗過了,”蔣岑又喜滋滋道,“往后我把清淡的都一樣一樣買給你!” “你一并把名稱給我便是,”秦青看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糕點,“秦府雖不比蔣家,買點心的銀錢還是有的?!?/br> “那哪里行?”蔣岑正色道,“都給你了,就沒有期待感了,沒有期待感,吃起來就不驚喜了!” 又是什么歪理,秦青這才想起來,原本也沒想過要與他好好說話的,若不是街上人多,她才不會與他進茶樓坐著。 如此倒是只能面對面了。 秦青敷衍地接了點心,又道:“梁南當初就是因為反對立榮妃為后才出走皇宮,并且自毀卦辭,發誓再不行推演,你倒是有意思,拉了他出來?!?/br> “這話就不對了,我可沒有拉他出來,是陛下自己想到的?!笔Y岑道,“那卦辭是毀了,可到底還是能入心的。陛下本來就對榮氏有忌憚,不然也不能只叫三殿下記在她名下,又不曾叫她有其他子嗣?!?/br> “前世怎么沒想到?” “那也是想到的,有些變數罷了?!?/br> “可……”本是想多問,卻瞧見他托腮瞧著自己,秦青便往后撤了些,“你今日怎么出來了?祖母沒關你?” “關了,可是我出來玩玩么,又沒進宮?!笔Y岑點了點窗外,“你信嗎?現在下邊肯定有祖母的人守著我呢?!?/br> 秦青這才反應過來:“你!你知道還拉我進茶樓?!” “那我吩咐齊樹的時候,剛好瞧見你了嘛!忍不住?!?/br> “你……”秦青想起來,難怪之前覺得那賣花燈的有些面熟,原來是暗衛齊樹,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先行站了起來,“蔣岑,我與你見面的事情傳到你祖母耳中,我當如何自處?” “???”蔣岑想了想,“我只是碰見了書院的朋友,一起喝杯茶水么,祖母不是那種拘小節的人,不會以為我倆是私會?!?/br> “誰跟你私會!誰要跟你私會!”秦青臉都要紅了,怪她,都怪她,竟然想來街上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他。 不想蔣岑瞧見她懊惱模樣很是開心,一伸手就拉了她:“我能不能認為是,你原諒我了?你今日就是來尋我的對不對?你擔心我對吧!” “撒手!”抽了一次,沒抽出來。 蔣岑蹬鼻子上臉:“我不!你放心,祖母罵了我,不叫我出來,但是我有借口的!我是跟著團子出來了,那東西現在跑得快,我一路追到街市的!” 騙鬼吧就。 秦青甩他:“那我怎么辦?今日你祖母一定誤會你我?!?/br> “不可能,我今日跟她坦白了,祖母還罵我凈干些上不了臺面的,要喜歡就好好待你呢!” “你說什么?”秦青差點消化不了,半晌才明白過來,更大力地掙扎了一下,終是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