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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br> “哎!說好有難同當的嘛!你看若方才不是我拉你一把,你就跌下這輪椅了?!?/br> 這聲音——秦青收了目光,往后退了一步,隱在了欄后。 有吱呀的輪椅聲行過,陳宴的聲音已經淡下:“在下沒有蔣公子這般精力,更沒有蔣公子這般心情,告辭了?!?/br> “陳二公子這般掃興做什么,”蔣岑拉他一道,不想被人猛地掀開,不過他也不在意,自滾了輪子到了他面前堵住,“既然來了,我們就偷偷聽一下么!說起來你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這里這么多小姐,保不準就有你喜歡的呢?” “我看蔣公子是想看自己的心上人吧?”陳宴諷了一句。 “我這么明顯嗎?” 陳宴覺得簡直與他雞同鴨講,冷道:“讓開?!?/br> “你真的不想聽聽她們說什么?” “不想,讓開?!?/br> “回去多無聊啊,來嘛!” 許是陳宴面上實在難看,蔣岑終于作罷:“好好好,你回去吧,我看一會就去陪你?!?/br> “不必?!?/br> 秦青站在階上,也不知該出去還是該扭頭回去,正要動作,就聽下邊人道:“秦小姐好巧,你也在??!” 如此,到底躲不過去。 蔣岑昂著頭瞧她出來,嘻嘻一笑:“秦小姐今日著了藍衫更好看了?!?/br> 秦青低頭瞧了自己裙裾,才意識到方才根本就沒有藏住,只得拾階而下,說得卻是并不好聽:“這邊是小姐相聚的地方,蔣公子聲音這般大,也不怕叫人都唬了出來?!?/br> “不會的,秦小姐選的地方不就是圖個清靜么,哪里能輕易叫人打擾?!?/br> 秦青默了,尋思著這不是正被打擾了么。 見得人近前,蔣岑嘆氣道:“嘖,今日木通那廝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姐可能推我一程?” “你手呢?” “啊,方才陳二掀我的時候太用勁,疼?!?/br> “……” 對峙間,上邊忽然又有聲音響起,似是哪家小姐與丫鬟說話。秦青第一時間便就覷了邊上人一眼,是誰說這地方無人打攪來著? 后者卻是指了指自己的座下,秦青無法,依了他將車推進了剛剛他與陳二躲藏的地方。 藤蔓下是一處凹進的窄墻,根本就藏不進這一人一車,難怪剛剛陳二那般著氣,秦青也是突然意識到,這兒雖是少有人至,但也不是什么禁地,她為何要做賊一般。 想著就有些懊惱,覺得自己怕是跟他話說多了,帶傻了。 正要直接行出,手卻是被人一把抓住,下一刻,便就不自主地一個旋身,腳下不穩,被人一把摟住。 這出其不意的動作,待反應過來,秦青已經坐到了他腿上,下意識就要開口,蔣岑卻是食指按住她唇角:“噓!” “……” 上頭傳來的聲音很是熟悉,秦青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誰。 “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br> “回小姐,他說,此身有殘,配不得小姐,還望小姐莫要垂憐?!?/br> 秦青伸手將唇上的溫熱拉下去,掙扎要站起來,蔣岑卻是不依,因是她背對他坐著,也瞧不見他面容,只無奈踹了他一腳。 蔣岑吃痛,終是放松了些,卻也沒叫她起來,只湊在她耳邊道:“別動?!?/br> 秦青臉頰轟得就紅了一遍。 上頭的聲音還在繼續,只不過似是沉吟了許久。 “那我命你送給他的東西呢?” “他沒有收,奴婢拿回來了?!?/br>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他說,強扭的瓜不會甜,還請小姐求老爺,斷了這樁親事?!?/br> “既是無意,他為何那日還要送我回府!” 上邊的聲音漸漸弱了,可見說話人心傷。秦青從來無意窺探他人□□,實在尷尬,只等著再無聲響,才猛地將人推開,往外走去。 蔣岑轉著輪子匆匆跟上:“你去哪里?” “別跟著我!” “秦小姐不好奇寧大小姐喜歡誰嗎?” “蔣岑!”秦青回身,被身后人緊緊撞上,又是一滯,擰眉道,“你難道每日就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沒有其他要做的了嗎?” 蔣岑有些委屈:“今日只是湊巧……” “湊巧?”秦青冷笑,“那陳二公子分明是你帶來的,若不是我,怕是今日聽到的就是陳二公子了吧?!” 也不等他再說,秦青扭頭便走,再也沒給他追上的機會。 蔣岑愣了半刻:“可這真的是意外啊……” 只是也無人再聽。 第十二章 騙人 秦青一路疾行折回,那人帶來的身上熱度許久才散了去。說到底,分明一直做鬼的是他,為何到最后都是旁人落荒而逃? 這般想起,紛飛的思緒才漸漸拉扯些回來。蔣岑之于她而言,似是自來的熟悉,熟悉到她輕易就能忘了原本自己該是什么樣子,總也被他帶進了一個圈子里。 那個圈里很是輕松的,亦是毫無阻隔,似是她與他人交都不會有的姿態,便就是她心底里無數次跳躍而出的腹誹,竟也格外熟捻。 她似乎—— 忽而前頭有宮女過去,正是往高臺那邊。 秦青轉了神,上前一步喚住,宮女矮身福了福:“這位小姐可是有事?” “我昨日便就瞧見那邊高臺很是不同,敢問可是司天監?” “正是?!睂m女不疑有它,只垂頭問道,“陶司監明日大典前須得觀天相,擬來年大兆?!?/br> 罷了又道:“不知小姐可還有事?” “無事?!鼻厍噙@才發現她手里還捧著稠盒,正是要送去司天監的,遂趕忙道了謝錯身。 待她回座的時候,寧清言已經先行端坐了,只是情緒很是不高,上頭賞下來的糕點分到了她面前,卻也是丫鬟小心接了,并未用。 秦青正了正神色進去,坐到了她身邊,想了想從懷中掏出昨日她替自己重新打過的絡子:“jiejie這絡子如何打得?我與蘆葦瞧了一晚上也沒曾琢磨出來?!?/br> 聞言寧清言才瞧了一眼,并無興致,卻還是耐心應道:“兒時跟祖母學的,祖母年輕時候去過韶關,因是跟這邊很是不同,留心學來又加了京里的手法,才有了此模樣?!?/br> 秦青笑道:“原還有這般故事,那當真需得好生再琢磨一下??晌胰羰菍⑦@個拆了,怕是編不回去了,jiejie可能再送我一只,回頭我學會了,再還給jiejie!” 寧清言抬了眉眼,復又伸手與身邊人,丫頭仔細遞了一只絡子來,很是精美,倒是比昨日她們車中編的那只更甚,還貼心系了流蘇的帶子。 “好漂亮?!鼻厍喔锌?。 寧清言將那絡子遞給了她:“今日剛巧帶了。meimei的技術也是不差,不過是疏于練習。好比課業,我便就不如meimei,熟能生巧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