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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聞爭在紙上寫了幾個關鍵字,繼續說:“雖然在別墅外面,是以女主角的視角展開的故事,但進到別墅以后,則完全是男主角的主場。日記是他的回憶,二樓是他的房間,直到這里才有了一點女主角的線索?!?/br>鄧璞玉說:“針線盒,好幾個呢……”說著他把自己之前找到的盒子一起倒在桌上,隨后山雨欲來也放了兩個,大王放了三個,這樣一共就是九個,顏色各不相同。他又把一條紅絲帶擺到中間:“還有這個,是我在這個房間里拿到的,拿到以后就被boss追了?!?/br>“這個有什么意義?”鄧璞玉問山雨。因為山雨總之像百科全書似的給大家解釋各種典故,他習慣性地問山雨,剛問完就有點后悔,暗罵自己不過腦子,大王是不是要生氣了……但大王并沒有,冷冷地拈著最后那張紙片。“這我也不太清楚?!鄙接暾f:“紅絲帶雖然有很多象征意義,但你拿到的這條材料厚實,有金線暗繡,明顯是一件裝飾品。不能確定是發帶,還是系在其它地方的飾物……我猜是男主角送給女主角的禮物,因為很重要,女主角boss一直追?!?/br>“那么又有問題?!甭劆幒鋈坏溃骸盀槭裁碽oss會是女主角?”眾人一時沉默。生存空間的副本boss默認是喪尸狀的生物,用衣服區分他的職業,身份。拯救蘇珊副本中,因為主角害怕牙醫,所以牙醫就是boss。自由城堡副本中,主角小國王生病看醫生的次數很多,所以boss也穿著白大褂。可這個boss為什么是男主角的“mama”?聞爭:“他害怕的是什么?”鄧璞玉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合十:“害怕,當然害怕了!人都死了啊,死人不可怕嗎?你們別忘了,看看這張,女主角車禍死了已經!”他把桌子上的某張紙重重一拍,卻聽大王突然說:“不對?!?/br>大王終于說話,三人都將目光投向他。他淡淡道:“路上陌生人的尸體,他可能會害怕。但這是他喜歡的人?!?/br>“喜歡?”鄧璞玉瞪圓眼睛。“對著遺照說那女的漂亮,日記里,一直重復‘她笑了’,‘她甜甜的笑了’,還經常提親吻,紐帶,這樣的字眼。這怎么可能是對母親的濡慕?”聞爭和鄧璞玉:“…………”頓時覺得這個副本變得變態起來。山雨欲來眼神古怪:“照你這樣說,那更不該害怕女主角了?”“你是傻子?”大王不耐煩地按圓珠筆:“發現自己喜歡養母,感覺害怕不是很正常的事嗎?!?/br>……好有道理。變態在意識到自己變態的時候,良心還是會波動的吧?況且養母還出車禍死了!“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鄧璞玉站起來,想再在這個一覽無余的房間里找些什么:“別墅外面我看也就二層,這里應該就是核心了?可是看著沒什么機關,這么多道具還沒用,紅絲帶是啥也不知道……誒呀我去?!?/br>桌子下面是那個桌面大的滾珠迷宮,鄧璞玉起身時不小心絆了一下,腳踢在上面。卻聽房間又震動一番,角落天花板開了個洞,一臺木制樓梯升起,喀嗒一聲搭上。眾人:“…………”“??!”鄧璞玉高興:“看,我就說沒那么簡單,這不就出來了!”聞爭習慣了,淡定地坐著,繼續說:“總結一下?!?/br>“有個小男孩兒,不知道幾歲時被女主角收養。女主角供他吃喝,帶他玩耍。男孩一天天長大,覺得自己喜歡上了養母,可有一天,養母出車禍死了?!?/br>“那時他幾歲了?”山雨問。“我傾向于十六以上?!甭劆幷f:“外面那些復雜的書,日記的字跡,包括自我意識的覺醒,絕對不會是在他還小的時候意識到的?!?/br>鄧璞玉已經迫不及待了,翻了個袋子出來,把這些針線盒統統裝起來,四人一起順著樓梯上樓。小小的閣樓里光線昏暗。鄧璞玉剛剛露了個頭,突然“媽呀”地大叫一聲。聞爭把他推上去,站定后看到了一個供桌,上面還插著點燃的線香,那裊裊升起的青煙環繞在房間上空。地上散落著幾個坐墊,遺照擺在桌上,果然和日記里說的一樣——很漂亮。并且漂亮得和他們在外面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鄧璞玉顫抖:“她……多少歲?”這真是個好問題。外面那個女人因為是虛幻的存在,目測的年齡不能成為佐證。又因為她已經死了,出現在他們面前是以年輕的形象是很可能的。可是遺照一般不會放太久以前的照片,這代表出車禍時,養母,也就是女主角,依然是這副鮮嫩的,乍一看二十不到的年紀。“啊啊啊——”鄧璞玉瘋狂撓頭:“能不能爽快點!告訴我們這女的是人是妖?。??”大王忽然喝道:“別動!”他好像聽到外面有聲音,屏息數秒后,走到閣樓小窗邊,狠狠將窗戶一推。紫楹花飛舞,場景驟然變幻。天朗氣清,一個小公園的秋千下,女主角正坐在地上哭泣。她打扮成熟,手上戴表,地上散落著文件袋,一疊疊打印紙,看不清上面的字。她哭得太過傷心,以至于整個人都有些抽搐。“……這是女主角???”鄧璞玉的聲音陡然響起,聞爭左右看看卻看不見人,知道這是進了回憶了,便嗯了一聲。又說:“大王和山雨呢?”聽兩人先后應了聲,聞爭便專心地看短片了。不一會兒,一直神秘的男主角終于出現。小豆丁看著不過就五六歲,身上衣服洗得發白,露出的胳膊腿帶傷。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個坐著哭泣的女人,嫩生生地問:“阿姨,你吃糖糖嗎?”女主角止住哭聲,咬著下唇抬頭,露出一張漂亮鮮嫩的臉,下垂的眼角帶著無辜。她抹了抹臉,接過小豆丁遞來的硬糖,強行對他笑:“謝謝……”場景忽然化作光點,轉眼他們來到了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