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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齊聚,首先自我介紹。鄧璞玉對著山雨欲來各種久仰大名,笑嘻嘻地問:“我是叫山哥還是雨哥???”山雨欲來脾氣很好:“都可以?!?/br>他把現狀簡單地和鄧璞玉說了說,鄧璞玉恍然大悟,掏出工具包里蘇珊的第四本日記本。“我說呢,什么我的mama又又又……”聞爭:“……”竟然猜對了。只剩下四十分鐘個,都怪鄧璞玉耽擱了不少時間。他雙手合十拜了拜:“不好意思啊,我拖后腿了!那咱這就走吧?”四人上樓。聞爭上樓時打開了彈幕,一片風平浪靜。看來剛才已經興奮完了。-唉,z大好帥哦,主播大會里的顏值擔當。-同感,明明是系統臉,我竟從這層皮囊里看到了令人迷醉的靈魂。-咱在家里悄悄說,天路真沒有禮貌……-不懂山雨大大為什么要跟他一起玩耍,我一直不太喜歡天路……但看逃殺的直男喜歡他,沒辦法!逃殺是另一款戰斗槍械游戲,看來軒轅天路的直播范圍很廣。聞爭之前不了解,現在也多少明白了一點他目中無人的態度來源。不高興就打嘴炮,這是槍械游戲的傳統風氣。他沒多想,跟在隊伍最后,看山雨打開通往五樓的門。入目是陰沉沉的藍色。照明的光冷得慘白,一顆顆密集的燈泡嵌在天花板里,制造出類似無影燈的效果。墻壁上貼著亂七八糟的牙科廣告和通知單,其中有一張x光牙片特別顯眼。聞爭走過去,到上排牙的左數第四顆牙,有個明顯的齲洞,而左數第一顆牙上被油性記號筆涂成了紅色。“這是什么?”山雨走到身后,越過聞爭的肩膀向x光片看去。模擬出的人體的溫度,聞爭不自覺地繃緊身體。山雨沒有察覺,自顧自分析:“明明壞的是第四顆牙,標記的卻是第一顆……”叮咚一聲,提示音中,四人都看向自己面板。地圖已經更新,起始房間已經顯示出來,之后也會共享更新。“對講機就是現在用的吧?!鄙接甑嗔说嗍种械姆奂tkitty:“分頭找找線索?”大家同意。進來的門已經鎖死,只能向前。出了這間房,外面又是一條走廊,左右兩側有數不清的房間。鄧璞玉先上手試著轉動把手,連開幾個都能打開。于是四人各自選了方向,一間間探索去了。聞爭終于回到單線程狀態,看了看彈幕,發現自己看不懂了。現在的網友很愛縮寫,費解程度堪比密碼,聞爭習慣以后已經學會了無視。“剛才的x光片是關鍵線索,我們找找有沒有其他類似的?!?/br>聞爭推開一扇門,墻上果然貼了一張。彈幕替他回答:有!這一次,左數第四顆牙被標紅,第七顆牙上有洞。聞爭默默思考,然后粗暴地把x光片一把扯下來:“唔,帶走吧?!?/br>除了墻上的x光片,這間半個教室大小的房間中央堆了些雜物,有半人高,除非特意清理,否則越不過去。老玩家都知道,這說明以后會有boss。繞著某些障礙物跑,利用速度和時間差可以甩掉boss;或者躲進墻邊的柜子里,也可以成功避險。這間屋子里再無其它有意義的東西,聞爭先后又進了幾間房,拽了一沓光片。共享地圖的范圍越擴越大,對講機忽然滋啦作響。天路不耐煩道:“喂?聽到嗎?山雨來一下,地圖上東北角,有個柜子我他媽打不開?!?/br>鄧璞玉湊熱鬧:“啥柜子???長啥樣???”“保險柜!媽的,要密碼,什么abc的?!?/br>“別急?!鄙接暧麃砗寐曊f:“我來了?!?/br>對講機靜下來,聞爭來到下一個房間,搜索一番后,也找到了嵌進墻里的一處保險箱。他湊近對講機:“我也找到一個?!?/br>“小z?你別急,我等會兒去幫你?!?/br>聞爭哪里要他幫,只是報告一下罷了。但對講機已經擱下,他懶得再拿起來解釋,便先解起了密碼提示。簡單的小學生奧數問題,聞爭十秒不到就算出來了,對照替換的密碼表,將密碼輸入進去。機械轉動的聲音與對講機里傳出的電流聲重合,讓山雨欲來的話音變得失真。“小z,我這就來了?!?/br>“不用,我解開了?!甭劆帍谋kU柜里掏出一只閃著金光的鉆子,踏出房門,卻和匆匆趕來的山雨打了個照面。山雨意外:“這就解開了?”“嗯?!甭劆幰膊徽f別的,越過他推開下一扇門,身后的山雨突然說:“東部就剩這一間了。我跟你一起找吧,快一點?!?/br>“……好?!?/br>剛剛推開門,下一秒,鄧璞玉那邊大呼小叫:“臥槽我們好像把地圖開完了??!我面前刷了一扇超超超超大的門出來??!上面寫著啥,c、b、xo?……等等,然后怪也……出來了……”“叮咚——”清脆的鈴聲后,醫院中的廣播突然開始工作。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蘇珊……我的乖寶寶……你把我的工具……藏在了哪里……”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喪尸牙醫從黑洞中鉆出,突然出現在十幾米開外處,眼神怨毒地盯著他們!“嗬嗬……”它扭了扭脖子,齜牙咧嘴,眼球突出,仿佛面前的兩個人正是熊孩子蘇珊的幫兇,導致他的醫院倒閉的罪魁禍首——彈幕刷過一片片的啊啊啊,紛紛表示為了這一刻已經手動開啟緊張刺激bgm!聞爭怕影響自己發揮,關掉彈幕界面。下一刻,他抬手召喚出自己的專屬道具【度量尺】。銀色的光點匯聚在掌心,凝結成一把散發柔和白光的尺子。這并不是一件武器,但聞爭一直拿它當武器用,面對boss一向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