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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感受到?他捫心自問。知玉從來都沒有假裝,也沒有演戲,他是那樣真誠地愛著自己,給了他能給的一切。……我做了什么?謝恪無法形容自己那時候的心情,悲痛與后悔之類的詞匯都太單薄了,他被親手殺死自己戀人的痛苦折磨,頭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生不如死的心情。那是一種對自己本身的仇恨,恨不得把自己扒皮噬骨,但這痛苦卻又無濟于事,因為知玉不在了,他如何后悔,都找不到他了。他那個時候才真正明白,所謂組織,所謂權限,在那個人面前,都不算什么了。他一直在努力為自己沒有起點沒有終點的扮演者生活尋找一個答案,知玉就是那個真正的答案,只是被自己弄丟了。組織內的一些人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有些負責探聽消息的因為那個干擾者的錯誤,還一臉忐忑地過去給他說對不起,就連027系統都不能接受自己宿主這副樣子,試圖把一部分錯攬到自己身上,想著這樣也許能讓他好受一點。“為什么……你們要和我道歉?”謝恪聽完卻一臉茫然,沒有感受到絲毫安慰,只覺得更大的痛苦把自己包圍,“做的最錯的是我,知玉什么都沒有做錯,他經歷了最苦的一段日子,全是我帶來的,卻沒有人和他說過對不起,為什么……你們要和我道歉?”“那知玉,知玉怎么辦?”他頹喪了很長一段時間。扮演者卻不能一直休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強制做任務的要求,謝恪這個等級,又是這個狀態,即使被強制拉入扮演世界,他根本動都不動,很快就扣分扣到不及格被踢出世界。他雖然有足夠的底子可以不被抹殺,但是兩三次下來,主神也不耐煩了,把他丟進了懲罰世界。“你自己好好清醒一下,”主神道,“扮演者就要做好扮演者的事情,不要和我談什么感情不感情,我不聽這個?!?/br>懲罰世界其實也算是另一種形態的任務,那都是一些數據極端紊亂的垃圾世界,但垃圾長久堆著也會出問題,所以也需要人去處理。但是謝恪這種狀態,去哪里都是消極怠工。懲罰世界沒有痛覺屏蔽,沒有拉進度條功能,也禁止使用道具,謝恪第一次進的懲罰世界,那里的原住民很少,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長得奇形怪狀什么什么樣子都有,破壞力很強,他剛進去的時候,就被原住民拿著電鋸生生切下了一條胳膊。痛覺屏蔽以前都是自動開的,一路順風順水的謝恪還是頭一次嘗試這種痛感。這種痛讓他清醒,也讓他瞬間想到知玉。他曾經為自己受的那些傷,是不是也是這樣痛的?現在自己這樣,能夠算是贖罪嗎?027系統卻深刻地感受到不能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謝恪這個人就是等著被抹殺的命。“你這樣頹廢,救不了傅知玉,也救不了你自己,”027跟他說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扮演者沒辦法自殺,傅知玉不在了,你覺得自己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但是你死了也補償不了之前的錯,你死了也換不回傅知玉。謝恪,你若是現在放棄了,永遠不會有人告訴傅知玉,你們曾經是真心相愛的?!?/br>謝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被懲罰世界折磨出了一身的傷,整個人像是血人,臉色仿佛一個真正的死人,他一動不動得躺在樹洞里面,外面是兇殘的原住民在巡邏,電鋸的聲音滋滋作響。“趕緊起來,我不說第二次,”027道,“為了傅知玉,我有個可以嘗試的辦法?!?/br>系統的最后一句話成了謝恪的動力,他依靠著這唯一的信念走出了懲罰世界,然后按系統所說的,開始偷偷地搜集一些奇怪的道具,尋找自己可以改變的東西。讓他深惡痛絕的那所謂新權限,也在這時候發揮了效用,給了他后悔藥吃的可能性。“整個系統是有空子可以鉆的,主腦也不是不可攻破的東西,”027告訴他,“只要你讓名留青史那個世界重啟,傅知玉那個數據或許會跟著一起重生?!?/br>這是謝恪唯一的希望,為了這一點希望,他什么都可以付出。之前積累的所有東西被他流水一樣地交換出去,所謂權力積分和道具都不算什么了,其中花的時間也極其漫長,直到重啟的機會真正來臨。他頭一次不是以扮演者的身份進入一個世界,讓世界重啟是一方面,讓自己再進去一次又是另外一方面,保障措施雖然有準備,但是在沒有痛覺屏蔽的情況下,謝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份仿佛在漸漸融化,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大概是這段時間經歷過各種各樣的苦痛,這點身體上的痛覺,與即將見到知玉的心情相比,實在算不得什么了。他什么后果都不愿意考慮,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馬上就要重新見到知玉了。謝恪回來的時機也很巧,恰好是冰湖救知玉的時候,他從那個窟窿里把人撈出來,他看著日思夜想的那張臉,還是忍不住模糊了眼眶。那是活生生的傅知玉啊……但激動的謝恪所忽略的細節是,傅知玉在被救上來的時候眼睛一直是閉著的,他們兩個之間再沒有那一見鐘情的一眼。事情從一開始,便和他設想的不一樣了。。☆、第第六十四章在名留青史整個世界重啟的開始,謝恪還不知道傅知玉也重生的事情。他真的沒有給自己規劃什么意外情況,畢竟對他來說,經歷的所謂意外實在太多了。他只想著重新與知玉在一起之后,要如何加倍寵他,要努力把自己所有的愛意都通通與知玉表達清楚,彌補兩個人之間所有的遺憾。他在那么久的痛苦之中翻滾,就是靠這點期望活下來的。知道知玉也重生這件事確實沖擊是很大的。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錯誤地覺得自己上輩子對知玉造成那么大傷害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自己不夠坦誠,被其他莫名其妙的元素干擾著,從沒有向戀人說過自己真實的心意。重來一次,他以為自己表達地足夠多、做地足夠多,知玉就會回來。但真到碰了壁之后才發現,不是這樣的。這得站立在對方還愛他的情況下才有用,然而知玉分明已經不愛他了,他表達地多,更讓他覺得厭煩至極。明白這一點是件極痛苦的事情。他與傅知玉之間有一段無形的屏障,是他之前造成的所有傷害,這些傷害沒法抹去,沒法愈合,謝恪知道這些,但是他又沒辦法放手。不可能放手。從知玉回來的那一刻,他便從心里感恩命運,還能再給自己一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