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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感覺是說不出的復雜。不就是寵幸個人嗎?謝恪把自己當什么?至于弄成這樣嗎?☆、第四十六章傅知玉心里是生氣的,但他還有理智在。和謝恪的關系到底怎么樣是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讓別人圍觀看笑話的道理。丁香園里這么大的動靜也驚動了院里的護衛,但暗影的影七一身黑衣,拿著劍在門外守著,其他人也進不來。只周管家一個人被放進來了,他低著頭,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能多問也不能多看,只聽吩咐就好。“把這里收拾了,照顧好陸簡,他被嚇到了,”傅知玉道,“但家仆和陸簡他們都是,半個字也不許說出去?!?/br>周管家不敢抬頭,點頭稱是。被打擾了這種事情,傅知玉大小是有些生氣的,他扯著謝恪出了小院,臉色陰沉,覺得自己仿佛牽著什么大型犬,謝恪分明是在哭的。“神經病,蠻不講理,”傅知玉站定了之后,便開始說他,“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br>謝恪紅腫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上輩子你還妻妾成群,我攔了結果沒攔住,有這樣要死要活嗎?有這樣歇斯里地嗎?”傅知玉指責他,只覺自己越說越生氣,“我們兩個這輩子什么關系都不是,誰給你的臉來昭王府鬧事,今天還跟我說我想要什么都做到,我就寵幸個人而已,你都要殺人了,謝恪,你干脆直說就是要找我的不痛快行嗎?”傅知玉真的對這件事有些陰影了,兩輩子都是因為謝恪,他原來看陸簡彈琵琶那樣子,還有幾分清秀風骨,稍微有點貼合自己喜歡的樣子,結果剛剛一下子全都碎了,即使謝恪走了,他應該也不會去碰他了。謝恪又忍不住去抱他,被傅知玉推開,他只能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沒有,沒有碰她們的?!?/br>“瞎扯,”傅知玉不信,“你是不是當我三歲小孩?”“真的沒有,我、我上輩子也和你說過的,我以為你知道……真的沒在這件事上騙你,”謝恪著急,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傅知玉解釋清楚,“我只和你做過,只喜歡過你一個人,真的,知玉?!?/br>他后面還嘟囔了一句話,很小聲,但是傅知玉聽見了。“我……每次都是跳過的?!?/br>傅知玉:“……”他在主神系統呆過,自然知道,統有一個跳過功能,專門針對敏感橋段,對于扮演者來說也是一種可選擇性的保護,按下之后就是拉燈,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不會有任何感覺。他難以置信,謝恪有坐懷不亂到這個程度?他圖什么?但傅知玉又隨即反應過來,這個人到底做沒做過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了。“松手,”他開始掙扎,謝恪一下子又被他推開,“誰讓你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謝恪被他推開,又委委屈屈地小聲問道:“我比他好看,也比他身材好,隨叫隨到,知玉,我其實也……”“關你什么事?”傅知玉接著生氣,“滾,不想再看見你!”謝恪不走,他不敢走,雖然已經接近不了知玉,但他語氣仍然溫柔至極,和剛剛那個要拿銀槍殺人的仿佛是兩個人:“那……知玉去睡吧,我守著你?!?/br>傅知玉不領他這個情,伸手把他往外面推:“王府多的是守衛,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暗影的人還沒走呢,要你在這里多什么事?還有,我告訴你謝恪,我的身體輪不到你管,你現下擾了這個陸簡,往后還有千千萬萬個陸簡,有本事你都攔??!我喜歡誰想碰誰都與你無關!滾!”他把謝恪推出去了,然后立刻把門關上,謝恪也知道他生氣,不敢在進去打擾,可是他也不想走,就坐在門外的欄邊,眼巴巴地看著傅知玉的房門。周管家把丁香院那堆亂攤子收拾了,還在現場撿到一把丟到那里的□□,他仔細看了看,這東西并非凡品,最重要的是,握手處刻了一個小字——謝。闖進丁香院里面的那個人即使他不敢抬頭看也差不多知道是誰,現在外面正受追捧呢,他之前也得巧見過一次,有些印象?,F在拿著這銀槍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周管家思索一下,便想去找主子看看。傅知玉的房門緊鎖,外面憑欄處倒是坐了個人,夜深露重,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而后抬頭看了周管家一眼。“您的東西,”周管家不敢看他,也不愿去揣摩他和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家主子……”謝恪接過來,輕手輕腳地把銀槍放在一邊,又朝他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知玉睡了,別打擾他了。你是王府的管家?”周管家點了點頭。“往后這里若是有什么急事,便來將軍府找我,知玉……昭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br>周管家說實話是有些怕他的,但他也分不清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暫時應了下來,行了禮之后便退了下去。他心里也清楚,無論如何,今天的事情都要爛在肚子里,一個字也不能對外說。謝恪待周管家走了,動了動手指。他渾身都在痛,雖然有傷還未好的原因,但是他也清楚地感受到,系統所說的“修復過的身體沒有之前那么好用”的意思了。他用積分強化過到頂級的身體素質打了折扣,現在已經不一定能抗住知玉了。謝恪低頭咳嗽了幾聲,再沒有說話。傅知玉在房間里面其實沒睡著,他躺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只覺得謝恪真的是自己躲不開的劫。他原就對這事情不怎么熱衷,找了陸簡也就是為了試試罷了,謝恪一來,立刻把這所有事情都攪和亂了。傅知玉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想把滿腦子的謝恪從自己腦海里趕出去,但是不行。他現在可以摸著心口發誓自己現在真的一點都不愛謝恪,一點都不,只覺得生氣與莫名其妙。但是對于與自己糾纏了十年的人,傅知玉真的是被他這一連串的cao作弄懵了。就連主神也告訴他,謝恪是死不肯放手的,但是他真的想知道,當時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情況,讓謝恪做出了那樣的選擇。如果謝恪真的早就喜歡自己,為什么會在那時候連一點積分都不舍得,事情完了之后卻要花無數倍的精力讓這一切重啟。他又不是腦殘。他一邊想知道痛苦的真相是什么,又或者是單純的好奇,為過往的自己求一個道理,一邊又怕自己重新卷進有關于謝恪的漩渦里面出不來,給自己帶來新的痛苦。傅知玉就是在這樣的心情里面漸漸睡著了的,他第二天早上起地晚了一些,只覺得頭疼地很。他不習慣在自己的房間里面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