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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道:“帶人去接應他,不容有失!”胡十八答應了,轉身上馬領兵去了。賀言春便挑簾子進了營賬,侍衛端了盆清水來讓他洗臉,見他倦色滿面,不由心疼,道:“將軍,您先歇會兒,飯熟了我再叫您?!?/br>賀言春搖頭,彎腰洗起了臉。他臉上又是血又是汗,生把一盆水洗出了赤醬色。正洗著時,程五掀簾子進來了,有些懊惱地道:“將軍,剛提出來兩個活口審了,原來這果真不是大單于的兵馬,卻是左賢王部族的。那廝這回派的兵還不少,估計把全部族的兵力都集中到這兒來了,準備來個一網打盡。直娘賊!他們也不想想,我大夏虎賁豈是那么好對付的……”賀言春卻拿著洗臉的帕子怔住了,半晌才道:“這么說來,真是左賢王部故意放出消息,把咱們引來的?……那大單于的兵力呢?卻又去了哪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單于坐在馬上,不由得打了個噴嚏,抬眼朝前望去。熹微晨光中,可以看見山坡下面連綿起伏的營帳。這是鄺部騎兵中的一支。從鄺實領軍進入大漠以后,大單于的軍探一直密切關注著這支軍隊。三天前,鄺部俘虜了幾個匈奴牧民,打聽得左方有小股騎兵,主將鄺實便派前將軍鄺不疑率一萬兵馬,前去查看虛實。當大單于覺得,終于到了他們下手的時候。黑暗和白晝交替時,往往是營地警戒最放松的時刻。夜間巡守的士兵已經十分疲勞,換班的士兵則剛起身,有的人甚至還沒醒過盹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這時候,大單于的三萬騎兵已經悄然接近了營宿地。戰斗是在一瞬間爆發的。負責警戒的斥候驟然吹響號角,營地枕戈待旦的士兵剛爬起身,潮水般的匈奴騎兵已經嗷嗷叫著,揮刀砍了進來。鋒利的箭鏃從天而降,像一陣黑色的急雨,箭頭擊穿皮盔鉆進骨rou,只余白色的箭羽震顫不止。營地里一片混亂,哭叫聲、喊殺聲、金鐵交擊聲響成一片。正在這時,夏軍營地中幾十個騎兵突然殺出。領頭那人手執長刀,徑直朝洶涌而來的匈奴騎兵迎上去,如一柄利刃,直插敵軍陣中。跟著的士兵也個個悍勇,竟生生殺進匈奴陣營中,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又從左翼突圍而出,重又沖回了夏軍陣營中。前面夏軍人人無不替他們捏著把汗,直到這時才紛紛振臂高呼:“鄺將軍!鄺將軍!”鄺不疑一勒跨下馬匹,調轉馬頭,長刀指向對面騎兵,大聲喝道:“匈奴騎兵,不過如此!怎擋得住我大夏兒郎!弟兄們,隨我上!”夏軍士氣頓時為之一振,咚咚戰鼓聲中,夏軍逐漸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近處,雙方人馬互相沖進對方陣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戰成一團。近處,弓弩手在將領號領下,張弓搭箭,一陣陣鐵鏃如飛蝗般,越過長空,落在對方軍中。正在雙方戰得難分難舍之際,誰也沒想到的是,夏軍后方,突然有士兵開始撤退。起初只是一小撥人,但身處混戰中,只要有一兩個人逃命,周圍的士兵便會一窩蜂地跟著往后逃。勇氣能傳染,恐懼也是能傳染的。當前面的夏軍還在浴血奮戰時,后面逃命的騎兵和往前沖的人相互沖撞,人喊馬嘶一片混亂。等坐鎮中軍的校尉張石發現情形不對,立刻傳令后軍校尉斬殺逃兵。那傳令兵去了半日,嘶喊著回來道:“報校尉,率先帶人逃跑的,正是后軍校尉曹葵!”張石心里立刻一沉,縱馬立在中軍,親自揮刀斬殺了幾個逃兵,大聲喝道:“臨陣脫逃者,殺無赦!張六,李八,拿我令牌,把逃脫的后軍校尉曹葵捉拿回來!”那軍中奔逃之人,見將領震怒,才算漸漸止住了。然而,戰場上的機遇,往往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就這片刻內亂,匈奴騎兵已是合圍上來了。鄺不疑眼見不行了,忙指揮夏軍逐步收縮陣營,布成圓形陣勢,護盾手護著弓弩手守在外圍,不停放箭。匈奴騎兵一時無法沖進來,也組織弓箭手放箭。雙方你來我往,箭下如雨,夏軍死傷者不計其數。鄺不疑在前面指揮片刻,便撥馬往中軍走。侍衛小四跟在他身后,不知從哪里尋來一塊盾,高舉在他頭上。不時有箭落下來,打在盾上錚錚地響。鄺不疑卻絲毫不顧身周危險,徑直找到張石,喝問道:“剛才怎么回事?后軍緣何生變?”中軍校尉張石跟從鄺不疑已有多年,性子一向耿直,聞言憤然道:“曹葵那濫污匹夫!咱們在前面拼死拼活,那廝在后面竟然逃了!”鄺不疑臉色鐵青,沒有說話。張石又咬牙道:“我早就跟老將軍說過,曹葵一介紈绔,毫無軍功,怎么做得校尉?老將軍卻抹不過皇上的情面,硬將他安置到軍中。這番可害死我們了……”旁邊將領見他連鄺老將軍都責怪上了,忙把話岔開,道:“將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的箭撐不了多久!”鄺不疑面色沉重,看看天色道:“撐到傍晚便行。咱們趁天黑朝烏延河突圍!我和父親本來定下今日在烏延河邊會合。若父親等不到咱們,必然知道這邊生了變故。到時他要是領兵過來,咱們里應外合,蠻子縱然人多,也不足懼?!?/br>眾將領聽了,心下稍安,鄺不疑重又安排了布防,轉身便去了外圍。他臉上沉毅一如往日,心里卻一陣陣地發緊。--匈奴人引誘夏軍分兵而行,很顯然是要各個擊破。他們在這邊遭了伏擊,父親那邊又會是什么情形呢?苦戰從早上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晌午過后,夏軍的箭便已用盡,幸而各處校尉都命人把匈奴人射過來的箭收集起來,這才又多撐了一段時間。天晚時,匈奴騎兵又再次發動攻勢,冒著箭雨朝夏營沖了幾次,被鄺不疑親率騎兵擋了回去。鄺不疑收兵回營,行到中軍處,從馬上跨下來時差點摔倒,旁邊小四趕忙扶了一把。小四見鄺不疑似乎有些站不穩,忙蹲下身去背他,不意卻在他腿上摸了一手濕,小四大驚,立刻嚷嚷道:“將軍,你受傷了?”鄺不疑朝他擺手,讓他不要聲張。小四驚慌收了聲,忙把鄺不疑背進中軍營帳里,燃起火明一看,果然腿上中了箭。鄺不疑為防士兵看見,不知何時把箭桿砍了,只余箭頭在rou里。這時張石也進來了,見鄺不疑受傷,亦是大驚,忙一邊喊軍醫過來,一邊道:“小將軍,你忍著些!我給你把這箭頭剜出來!”說著和小四搭手解割開他護膝的鎧甲,又割破褲子,把刀子在火上燎了兩下,手起刀落,把箭頭生生從rou里剜出來,帶出一塊血rou,一時血流如注。鄺不疑忍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