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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朕就偏要寵著平虜侯,你們能怎么的?由此平虜侯聲譽日隆,平虜侯自己倒是寵辱不驚,天天在軍營里練兵,偶爾遇著休沐的時候,外人想請侯爺的客,輾轉托了人來問,竟連近衛家臣都不曉得侯爺去了哪里。唯有程五邱固等幾個至親好友,碰上有急事要找平虜侯時,往往徑去方府或城外田莊里逮人,經常是一逮一個準兒。程五百思不得其解,有一回問邱因道:“若說方三兒在莊子里,他守著心上人倒也罷了。其實方三兒同你我一樣,也天天在外頭忙得屁顛屁顛的,你說君侯他獨自一人窩在莊子里有什么趣兒?”邱固笑道:“這話你去問君侯,我又沒有心上人,我哪兒知道?”恰好胡十八在旁邊聽見,他是個成婚好幾年的,對此倒是有些體會,忙笑道:“程校尉,這話我也曾問過賤內。我說我天天在外頭忙,你一人在家悶不悶。她說的話兒我到現在還記得。她說她在家提前將熱茶備好、熱飯做好,色色預備妥貼了,等我一回去,餓了就有口熱的,衣服鞋子都是現成的,她就比自己吃了穿了還高興。這兩個人在一起啊,一旦日子過久了,就真不愿意出門,情愿相互守著。一人出門了,另一個也只愿在家等。如今就算章臺街里出色的娘子們來拉我,我也只愿每日早早往家奔,為啥?家里有人等著我呢!”邱固和程五聽了,卻相互對了個眼色,暗自都詫異起來:聽胡十八這么一說,莫非他們家君侯竟是在下面的那一個?兩人私下里驚驚咋咋,又不敢問,自此之后,看賀言春的眼色都不對了。如此很快到了八月。因每年秋熟時節,匈奴必會進犯中原,今年皇帝便提前作了部署,將朝中幾位武將派到北方邊境,集結軍隊進行練兵,一來是對匈奴的震懾,二來蠻兵前來侵掠時,各地騎兵營也能與地方駐軍相互馳援。其中賀言春和程五等人被派往天水甘州一帶。軍令如山,幾人縱然在京中都有牽掛,也只得星夜奔往邊境去了。自賀言春去后,方犁每晚歸家,便覺得忽忽若有所失。雖然胡安十分體貼,頓頓好茶好飯伺候著,但飯間無人共語,孤枕亦十分難眠,每日里就盼著邊關來信,好一解相思之苦。到了十月間,天氣漸冷,夜間方犁一個人睡不著時,往往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個人,想他在那邊遠寒地,也不知吃不吃得好,穿不穿得暖。想得心癢難搔、柔腸百結,只恨不能脅生雙翅,好飛過去看他一眼再回來。本來兩人都以為,這趟出去不過兩三月,誰知到了冬月底,賀言春還沒回來。原來是年甘州一帶下大雪,狼患成災,百姓深受其害,連甘州牧場都時常被狼群sao擾。賀言春先是帶著騎兵打狼,后來又想到,甘州狼患尚如此嚴重,何況漠外?匈奴各部落若受狼災,沒法過年,必會來中原找糧食,因此越發不敢掉以輕心,即使大雪天里,也每日親自帶人往各地巡查,從不間斷。到臘月中旬,恰好朝廷有一批糧食兵器補給,要運往甘州去。這本是個苦差,既無油水,又臨近過年,往年多無人愿意去。方犁得了消息,卻主動請纓,要親自押送去。臨行前一天,除了自己行囊外,還打了好大幾個包裹,里頭吃的穿的用的一應俱全,都是帶去給平虜侯和程五等人的。路上風雪交加,整整走了一月,到甘州時,已經是第二年正月初八。正是日暮時分,遠遠就見大雪地里,一連十幾里都是營帳。營外守軍見軍備送到了,忙飛跑著前去稟報,不上片刻,便有邱固和一位姓郭的將軍帶著軍需官前來迎接,旁邊還跑過來好些個看熱鬧的。邱固一見方犁,真真喜出望外,當即就撲上來一把抱住,道:“天么天么!怎么是你!我說老遠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再想不到竟是你親自押著糧草來的!”說著把方犁介紹給郭將軍等人,道:“這位乃是皇上欽點的繡衣使,早兩年間,曾奉命去各處鐵礦清查礦產,著實是我大夏的年輕才俊,如今官封著大司農府鐵市長丞。虧他耐煩,竟親自領了這來邊關送糧草的苦差!”郭將軍等人聽了多有詫異的,又見方犁年不過二十來歲,長得清俊斯文,都夸贊不止。彼此寒喧了一番,邱固便拉著方犁往營帳中去,道:“走走走,讓他們在這里忙,你跟我去帳里坐會兒。這一路冷壞了罷!啊呀呀,賀將軍若曉得你來,不知道要高興成甚樣兒……”這邊自有軍需官與隊伍進行交接,方犁便和邱固往營帳中走,路上把兩只眼不住地往邱固和旁邊士兵身上溜,見他們棉衣厚實,臉色也還紅潤,想來軍中糧草衣裳充足,不會有人凍著餓著,這才放了心。營帳里頭燒著炭火,倒也有幾分熱氣,兩人在帳中坐下,小兵奉上茶來。邱固便道:“邊關不比京中,條件艱苦。也沒甚好吃好喝的,晚上我叫人做幾個菜,同你接風洗塵。只是有一樁不巧,君侯今兒一大早就帶著程五他們出去巡查了,看這天也晚了,也不曉得回不回得來?!?/br>方犁心里頓時一驚,道:“他去城外要多久?會不會碰上什么危險?”邱固搖頭道:“也有當天回來的,也有一去三五日的。這都說不準,看跑的路程遠近罷了。危險倒不至于,不過人辛苦罷了。我已經叫人送信去了,至遲明天就能回來。你別著急?!?/br>方犁這才稍稍定下心神,道:“我帶了些東西來,你叫人悄悄兒拿過來,你們幾個分一分?!?/br>邱固大喜,忙道:“什么好東西?有吃的沒有?我這就叫人取了來!”說著出去吩咐人去了。不一會兒,果然小兵們送過來幾個包裹,邱固拆開頭一個,就看到一包精細糕點,忙打開嘗了一口,嘆息道:“親娘啊,就是這個味兒,可饞死我了!”當晚軍中果然安排了酒水給他們接風,卻是直到吃完飯,賀言春也沒有回來。飯后眾人自有地方歇息,邱固把方犁領到一座營帳里,道:“將軍今晚不回來,你是睡他的地方,還是跟我擠一擠?”方犁打眼一看,里頭衣物盡是賀言春的,便舍不得走,道:“何苦擠著你?我就在這里將就兩晚罷了?!?/br>邱固叫人把里頭的炭火生得旺旺的,又陪他說了半日話,才自去歇息。小兵進來服侍方犁洗漱了,方犁便上了榻。軍中床榻,極為簡陋,棉褥也不及家中暖和柔軟,方犁躺在被窩里,卻是聞到那熟悉氣味,便一陣陣地心悸。聽帳外北風呼嘯不止,心中又是安適,又是牽掛,不覺竟矇眬睡去。半夜里卻覺得臉上有人挨挨蹭蹭,正迷糊間,忽然身上一冰,竟是有人進了被窩。方犁頓時醒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