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書迷正在閱讀:偷偷懷上暴君的崽、長兄如父、私人助理、穿書后我成了全民女神、哪來的好孕、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下冊)(H)、佛系重生、野獸系列之老獸愛jian嫩(上冊)(H)、霸總他懷了我的孩子[娛樂圈]、五毒
口,七嘴八舌朝周圍人講述初次遇到賀小郎的情形。如何灰頭土臉、卻餓死不拿人錢財,中途又如何見義勇為、幫商隊追趕盜賊,在邊郡遇蠻兵圍城,又如何臨危不亂,幫駐軍守城等等,聽得旁邊人又個個熱血沸騰起來,都道:“難怪人家頭一回領兵就打了勝仗!真真從小兒就這般血性仗義!”趁著胡安等人講話的時候,白氏在旁邊歇息片刻,又開口道:“我兒從賀家出走這五六年里,定西賀家沒一個人出門找一找,問一問!渾不拿他當人!如今聽說他立了軍功封了侯,便有臉來告御狀了!還空口白牙誣告我兒殺人未遂!試問殺的是誰?既殺了人,當初為何不報官?請的是何人醫治?何人可以作證?那毒婦一個牙花兒也說不出,卻來京中敗壞我兒名聲!可憐我兒被皇上派去公干,只能任由人平白往他身上潑臟水,我這當娘的如何能看過眼?府尹大人,各位父老,還求諸位為我兒作主,早些查清事實,還我兒公道!”那些京城百姓,頓時都紛紛喊起來,有的道:“竟有如此毒婦,殘害良家子嗣不說,還敢誣告朝廷王侯,莫非生了七八個膽不成?早些揪她出來浸豬籠!”有的說:“老夫人,休傷心,府尹大人明察秋毫,定能還侯爺公道!”一時七嘴八舌,紛擾不止,吵得李府尹頭都大了,只得再三地勸白氏,勸了多時,白氏才進府中去。外頭圍觀的人群卻還站了許久,一個個議論不止,都替平虜侯抱不平。明辯非胡家的兩個舅爺,經人忽悠著進了京城,一心要告倒平虜侯,好長自家妹子志氣。然而村老兒進城,頭一天就被京中繁華氣象驚著了,如兩個淋雨鵪鶉,縮著脖子想打轉回家。那帶他們來的人卻變了臉色,威嚇道:“如今滿京里都曉得你們要告平虜侯,連皇上都知道了。若此時走了,你二人便成了誣告,是要砍頭的!”兩個舅爺面面相覷,都暗自叫苦不迭。那人又道:“已經到這等地步,何不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平虜侯拖下馬來?他封侯之后,不曾歸鄉祭祖,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早年間刺殺嫡母,也是有的。就這兩樁,便能治他不孝之罪!你們怕什么?光腳的還怕那穿鞋的不成?”兩個舅爺無法可想,只得硬著頭皮,找個客棧住下。至于怎么告狀、到哪里告,他二人也不懂,只得聽天由命,一舉一動,都聽別人安排。過了兩天,聽說廷尉府竟接了自家狀子,這才安下心來,有了兩分喜色。誰想又過了一天,他二人出門吃飯時,就聽茶樓酒肆里,從店伙到客人,都在議論這件事,且邊說邊痛罵定西毒婦,個個說得咬牙切齒。那暗搓搓地張羅著要告倒賀言春的幾個人也都著了忙。他們看準了皇帝皇后兩口子要扮孝子孝媳,就算曉得這事了,也沒法偏坦;賀言春不在京中,無法自辨,他那兄長又是平庸無能之輩,不足為慮。等賀言春聽到消息趕回來,他那不孝的名聲想必早已經在京城傳開了??汕闳f算,竟沒算到白氏能舍下那張老臉,拋頭露面地也去告狀。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煽動民心,讓京城輿論為之一變,成了同情平虜侯的人居多。因涉及到侯爺,且是忤逆大罪,等賀言春和方犁趕回京城的時候,廷尉府和京兆尹府都已經把案子捅到了皇帝面前?;实蹥饬藗€死,明曉得這是那幫子老臣看不慣自己提撥新人,借機擺了一道,卻又無可奈何。幸而老丈母娘得力,反告了一狀,才使自己不致太被動。賀言春回京的當晚,皇帝就把他叫進宮來,把廷尉府的案卷丟給他,道:“你給我個準話兒,這上頭的事,你做過多少?”賀言春把案卷從頭至尾細細看了一遍,才冷笑一聲,道:“臣在賀家時,每日放牧須清晨即起、日暮方歸,歸家時只恨不能化為隱身,好教自己少挨兩頓打,哪里還敢頂嘴忤逆?再者,賀家奴仆眾多,臣離家之時,不過十三歲,體弱矮小,哪里敢拿刀刺殺那女人?難道奴仆都是死的?這上頭所說,唯有一樁屬實,那便是臣封侯后,并未返鄉歸祖?!?/br>皇帝聽了,這才放下心來,恨聲道:“這些老不死的!必是見你年紀輕輕便立大功,一個個眼紅嫉妒生出事來,竟敢行誣告之事!這回不整死他們,我也算脾氣好的……”發了一通牢sao,又嘆氣道:“你休灰心煩惱,這段時間該忙什么,也照常去做。我自為你做主。只是事畢之后,你還是回定西一趟,認祖歸宗罷??偛荒転橐粋€女人,把父子之情都拋棄了?!?/br>賀言春沉默了半天,才淡淡地道:“臣自有家慈在堂,日后必用心奉養。至于別的什么人,臣在來京城的路上死過一遭,都不記得了?!?/br>皇帝見他不為所動,不由生氣,一來心疼愛惜人才,二來又是自己內弟,不是什么別的外人,便咬牙低聲道:“你是頭驢罷?叫你認祖歸宗,也不過是人前作個戲,免得擔上什么不孝的話柄。怎么這么犟?”賀言春低眉垂眼坐著,淡然道:“臣雖讀書少,也知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的道理,那些虛名兒,臣本就不在乎,隨他們說去?!?/br>皇帝這回是真氣了,道:“好你個平虜侯!勸你一勸,你還跟我講起道理來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認祖歸宗后,你要想處置那毒婦,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么?平時見你腦子活絡,今天怎么死活轉不過來這個彎?”賀言春還未答話,就見皇后從帷幕后走了出來,原來她已是偷聽了半天,這時便道:“皇上,春兒既不想跟賀家再扯上關系,您又何必勉強他?老話常說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這父慈和兄友都排在前頭呢,那賀家既然當初已是失了道義,如今春兒不認祖歸宗,也說得過去!難道非要我兄弟送上門去,再平白受他們一家子折磨?”皇帝見那姊弟二人都說得頭頭是道,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又見皇后哭得眼睛紅紅的,十分可憐可愛,只得揮一揮手,道:“罷了罷了,隨你們去!我不管了!”賀言春當晚出了宮,依舊往方家去了。方犁正在家等得心焦。白老夫人大鬧京兆尹府的事兒,胡安早就告訴方犁了。方犁聽了別的猶可,只是白氏說的那些挨打的細節,賀言春從未在他面前提過,如今聽聽胡安說起,不由讓他又是心驚又是難過。見賀言春回來,方犁忙讓人端上飯,等他吃飽喝足了,這才細問進宮情形。賀言春一邊洗腳,一邊把皇帝和皇后的話一一說了。過后兩人熄燈上了榻,方犁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翻過身來,一只手伸進衣服里,在賀言春身上胳膊上摸索。他挨打受罵之時,本還年小,經過這么些年,那些傷疤都平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