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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笑著點頭,太子又看了他一會兒,道:“你不怕么?”賀言春想了想,道:“當然會怕?!?/br>太子瞪大了眼睛,驚詫道:“可……可是阿爹說你膽大,一點都不怕!”賀言春看看他,笑道:“那是我裝的。蠻人要是曉得你害怕,他們膽子就會變大!要是他們看你一點都不慌,那害怕的就是他們!”太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話間,幾人已經進了屋,太子從賀言春懷里下來,朝皇帝跑去,邊跑邊道:“阿爹阿爹,小舅舅說他裝著很膽大,這樣蠻人就會怕他了!”皇帝牽起長子的手,笑道:“那明兒叫平虜侯教你和石頭騎馬練箭,如何?”太子和鄭謖都歡喜不迭,皇后在旁笑道:“前兒這兩個就一直吵著要去西郊,不巧獾郎吹了風受了涼,這才沒去成。聽說你們今日要來,可把這倆高興壞了?!?/br>鄭賀二人都給帝后行了禮,賀言春這才道:“若太子有空了,只管叫仆進來侍候。只是仆對兵法武功都無甚見解,陪著打一打馬球倒成?!?/br>皇帝笑道:“你也是我大夏堂堂的平虜侯,教兩個毛孩子還使不得?至于兵法,倒無須你勞心。前兒天水營的江源將軍上了封書,說自己年邁了,要告老還鄉。我想著,這人領兵多年,又熟讀兵書,正適合做個太傅。我已讓他擇日進京,到時他京里住著,你也可去請教一二?!?/br>賀言春忙應了,皇后嗔怪道:“春兒才從漠外回來,也該叫他多歇兩天的,卻又讓他急惶惶地去學什么兵法!”皇帝道:“你婦道人家,曉得什么?這江源性情耿直,又是三朝老臣,在朝中頗受人敬重。前番言春能夠出征,多虧他上的那封書。若能得他助力,對言春日后出入朝堂必定大有裨益!”皇后等人這才明白皇帝一番苦心,賀言春忙跪下叩頭道:“多謝陛下!”皇帝擺擺手道:“都是自家人,只管這么客氣作甚?”說完帶著眾人落座,看看左右,見愛子在懷,嬌妻在側,旁邊還有位能征善戰的小舅子,不由志得意滿,感嘆道:“當初就有人同我說,皇后命格貴重,主旺夫,如今看來,果然所言非虛哈哈哈!”皇后不由羞紅了臉,嗔道:“陛下又取笑了!”邊說邊朝皇帝使了個眼色,皇帝會意,忙道:“是了,言春,昨兒你阿姊說,你這回立功封了侯,也該另外開府了。你這兩日在京里挑地方去,挑好了,我賞你座宅子!”賀言春一怔,忙道:“多謝陛下和娘娘美意,我有住的地方,宅子就算了?!?/br>皇帝不由分說一揮手,道:“朕的平虜侯,豈是能隨意打發的?叫你挑你就挑,多話什么?”賀言春這兩天在外應酬,說了無數謙辭,也曉得皇帝不愛聽那一套了,想了想便道:“陛下,仆挨著母親和兄長住,諸事都有人打理,無須仆cao一點心。若另置了府邸,便須分心打理家務。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仆還想來年再為陛下征戰沙場呢?!?/br>皇帝聽了這話,一時也怔住了。他素日喜歡這小舅子,只是覺得他為人有幾分才干,行事又頗投自己眼緣,如今聽了這一番話,可見他胸中自有丘壑,倒是自己往日小看了他。不由拍案笑道:“好!好一個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朕的平虜侯,果然是忠肝義膽!你既有這份心,來日我少不得要對你委以重任了!”賀言春忙又謙遜了幾句?;实坌念^越發喜歡,也不再提賜宅的事了?;屎蟠盗艘灰拐眍^風,本是打算在皇帝賜宅后,塞幾位宮女進去,等他收用了,再為他娶兩房嬌妻美妾,到時想必賀言春也不敢推辭。如意算盤打得震天響,誰知到頭來,賀言春根本不吃這一套。然而見皇帝正在興頭上,也不好多說,只得罷了。歡宴飲郎中令程平,膝下子女眾多,大兒三兒皆有出息,唯有老五性子魯莽、舉止輕浮,因而平素多嫌棄他。誰成想這小子有朝一日麻雞變鳳凰,竟封了侯,讓全家人都跟著沾光,雖是品階最低的關內侯,卻也喜得程老兒老淚縱橫,想到這封侯的因緣,內心著實感激賀言春,便讓家中廚子精心準備了兩三天,搜羅了東西南北的稀奇美食,要設酒席專請平虜侯。程五替他爹作主,又請了邱固方犁等人作陪。這情份賀言春不得不領,于是一群人在程府中樂了一天,誰想太仆令邱家見了,也忙忙專程送去宴請的帖子。平虜侯的親哥在人家太仆府中就職,怎能不去?只得又去赴邱家的宴。等吃完這遭,胡十八齊小白等人也都來請客吃飯,都是性命相交的兄弟,也不好厚此薄彼,紛紛擾擾直吃了十來日,這才漸漸消停下來。過后再有人請客,賀言春便推身體不舒服,打死不去了,整日家也不回,和方犁躲到城外田莊里尋快活去了。這日正是深冬薄暮,兩人在城外跑了一圈馬,要往回走。賀言春見一條路遙遙地朝南而去,不由想起當日和鄺不疑等人去穎陽找方犁的事來,便指著路對方犁笑道:“前年也是這個時節,我和鄺兄等人一路賽馬去穎陽找你,年三十都是在路上過的,卻也有趣得緊!只不曉得鄺兄怎么樣了。前兒我和程五說起來,都牽掛得緊,卻是不好去他家登門拜訪……”鄺家父子剛回京時,方犁曾去探望過。鄺實因延誤軍機按律當斬,后來皇帝開恩,許他以錢贖罪,方犁得了消息,特意備了一筆錢,讓人送到鄺府上。鄺不疑倒也爽快收了,還備了一份禮讓人送來道了謝。之后方犁忙忙碌碌,便再未登門,只是有幾回遣胡安朝鄺府里送東西時,胡安回來悄悄告訴他,鄺大郎如今并不常在家,府中只有鄺老將軍。聽府里下人們說,老將軍新近遭貶,整日在家以酒澆愁,喝醉了,便責雞打狗,鬧得府中老小不得安寧。方犁猜鄺不疑圖清靜躲了出去,又要顧著他的面子,便不去找他,兩人已是月余不曾見面了。賀言春新立大功,回京以來,賀部上下都得了封賞,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別人也就罷了,程、鄺兩將軍心里卻絕不會好受。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將,這一回卻被一個初出茅廬、不見經傳的小子打了臉,同樣是剛出征回來,眼看別人吃香喝辣,自己卻只能受責罰,要說心里沒點羞惱也實在不可能。因而程五等人雖然掛念鄺不疑,卻輕易不敢到鄺家露面,怕戳了別人的心窩子。方犁見賀言春說得悵悵的,自己本也有心從中調解,忙道:“你吃了別人的酒,也該回請一番。若放鄭府上請客,怕鄺兄不方便。咱莊上那小院子,如今被你拾掇得也很能見人了。不如過兩日把他們幾個都請到莊里來,咱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