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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了。他還說,來日到了京中,一定要再來找三郎,大家好好喝兩杯酒!”方家商隊啟程回京時,鄺不疑果然十分守信,雖未親來送行,卻派了一小隊士兵前來護送商隊。出城那日,方犁等人走在路上,看見遠處有些士兵忙忙碌碌不知做什么,問隨行士兵,才知道正在掩埋死者遺體,以防腐爛后引發瘟疫。眾人都停下腳步,默默望向那處,只見叢叢新土,掩埋的不知是誰家小兒父母、誰家手足兄弟。隊伍中一片靜寂,只有馬兒不時噴著響鼻。見天恩從甜水城往南的路上,因為知道方犁捐藥捐錢的事,護衛士兵個個都對他們十分恭敬,一直護送出青原郡方才回轉。直到近了常平,伙計們才真正意識到死里逃生,個個心情松快起來。入城之后,方犁將買辦漆器的事情交給李財等人,自己備辦了十幾張上等皮草,叫人送去郭母處,打聽得郭韓出了門,一時不得回來,索性搬去郭母處住了幾日,每日門也不出,只陪著郭母聊天解悶。郭母聽他說到在邊郡遇險的事,嚇得心肝rou顫,要請巫師來做法事,好為他驅除身上晦氣,被方犁再三勸阻,這才罷了。臨行前,郭母又叫人做了許多冬衣吃食送過來。方犁只留了兩樣自己嘗,余下吃食都分與諸人,把六兒順子等人吃得整日嘴油汪汪的。如今天氣冷下來,大戶人家都忙著做冬衣,皮草十分緊俏,李財便把成色次一等的皮草先在常平發賣了一批,轉手帶著錢,和墩兒賀言春去漆器坊中購貨。那坊主都認得他們,曉得是郭大郎新結拜的義弟家人,十分恭敬,將那上等貨物先緊著他們供給。不上半月,各色貨物該賣的賣,該買的買,都備辦妥當了。一行人才又上路。一路很是太平,到冬月底,商隊終于順順當當進了京城。出門時還是夏天,回來時早已是隆冬時節,一行人回了住處,胡安接著了,驚喜交加。在方宅里歇了一日,各人便忙各人的事:墩兒李財出門打聽,要把漆器皮草賣出個好價錢;賀言春請了假,準備回家看望母親;胡安拉著方犁,要帶他去看一所宅院。原來胡安在京中時,并未閑著,日日出去打聽房屋,竟真讓他尋著了一所寬敞宅子。這房屋原是個京官的舊居,京官近來遭了貶,要帶著家眷回鄉,手頭短了錢,這才急著將房屋脫手,價格極低。然而大戶人家瞧不上他那小宅院,商賈人家又嫌才貶了官的,怕沾上晦氣,這才讓胡安撿了個漏。胡安還怕方犁也嫌不吉利,路上小心翼翼,只說自己已經請人來做了法事,將里外霉運都驅除了一遍。哪曉得方犁打死里走過一遭的,對這些渾不在意。他在宅子外頭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就見院落一共三進,十分齊整,廚房馬廄庫房一應俱全,旁邊還帶個小花園子,園中雖無出奇景致,勝在有幾棵老樹,長勢葳蕤,正好可供人納涼喝茶。方犁見房屋寬敞,足可供商隊的人都住進來,心里十分歡喜。最后一進院中,靠山墻處又有一架荼蘼架,冬天落了葉子,滿架都是累累紅實,頗可賞玩。方犁見了,當場定下自己就住這進院子。又和胡安商量著,要找人重新粉刷房屋,伙計們房間如何分配等,忙了個腳不點地。這廂忙亂不提,卻說那邊賀言春早起出門,想著娘親阿兄等人,忙忙地回了公主府后頭鄭家住處。到了地方,卻見大門緊閉,外頭落了銅鎖。他娘和石頭及那些婆子丫頭一個也不見。賀言春不禁慌亂,不曉得家中出了什么變故,要尋個人問也找不到,附近靜悄悄的,這時辰人人都在府里□□當值。賀言春在外頭站了半晌,看一個小孩子跑過,忙拉著人家問石頭去了哪里。那孩子嘴里含著根濕答答的指頭,說了聲“石頭搬走啦”就跑了。賀言春呆呆地在門口坐下來,想到此前千辛萬苦尋去益春郡,別人也只是這句“鄭家人搬走了”,只不知這回阿娘搬去哪里,可曾給自己留了口信不曾。正忐忑難安,旁邊有個婆子下了工,從府里回來,見他孤零零一人坐在門首,忙上來道:“春寶兒何時回來的?你娘想你得緊!幾番叫人去問,只是不得消息!”賀言春聽了這話,才放下心,眼圈兒有些紅,那婆子忙道:“怎么了?誰欺負你不曾?先進來吃杯茶!”賀言春道:“阿嬤,我阿娘他們搬去哪里了?”那婆子開口前先道了恭喜,眉飛色舞地說:“只你不曉得罷!你家里出了天大的喜事!你阿姊進了宮!”賀言春愕然,那婆子自顧自道:“玉兒我打小看著,就知道是個好樣兒的!模樣兒好,性格要強!看看!如今果然叫全家人都成了皇親國戚!公主已經重重賞了你阿娘和阿兄,如今你們全家都搬去別處住了!你阿娘不曉得你幾時回來,隔三岔五叫石頭兒過來問信咧!”說話間,周圍聚了一圈婆子下人們,七嘴八舌地都上來道恭喜,對鄭家的好運氣十分艷羨。聒噪了半日,那婆子才尋了個小廝兒,叫他領著賀言春上鄭家新搬的宅子里去。那處離這里不遠,就在鄰坊,出了坊門,拐一個彎,走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就見一帶新粉的白墻亮堂堂的,門首兩扇青油大門緊閉著。賀言春拿兩個錢打發了小廝兒,上前敲門,里頭有人來開門,卻相互不認得。聽賀言春自報姓名后,那人才滿臉堆上笑來,一疊聲道:“原來小郎回來了,快進來!夫人念了好幾日了,就盼著小郎回家呢?!?/br>說著便往后飛跑去報信。片刻功夫,就見他娘扶著個丫頭子急急走來,看見賀言春,叫了聲我的兒,又要哭又要笑,把人摟著不知如何疼才好。末了賀言春拉著他娘的手,兩人往屋里走,只見里頭二進院落,處處收拾得潔凈雅致。院子里,他大嫂李氏正指揮幾個下人擦洗家什,見賀言春回家,忙丟下人過來,暢訴別情,各自歡喜,幾人進了屋后,李氏叫人先上茶點給他墊饑,又親自到廚下指揮做飯去了。這邊白氏拉著賀言春在席上坐下,□□著他的手,眼睛不離兒子左右,嘮叨道:“個子長高了,就是越發黑了!曬得泥人也似!……怎地瘦成這樣?商隊里吃不飽飯么?當初叫你不要去,你硬是不聽……”賀言春忙笑著搖頭。他這幾個月抽條得厲害,長成了個高高的身坯,不復當初的瘦小模樣了。只是個子長太快,人便顯得格外單薄。況且長個頭的孩子,身上衣裳總是不合適,不是太大,便是太小。白氏摸他身上,見穿的棉褲雖不是自己做的那條,卻十分厚實,只是褲腳太短,兩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