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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得沒錯。對了,你還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東西,可以發給我,我下次請你吃飯就可以避免了?!?/br> 宋杞沉思片刻,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就是你理解的,刺激性的東西我不太能吃。還有就是燒烤?!?/br> 李銘澤點頭:“那好,我記住了。小七,明年見?!?/br> “嗯,明年見?!?/br> 告別之后,宋杞又在小區外站了好一陣子。 看著零星幾輛轎車從遠處開過來,路過門口時未曾停留,就繼續駛入前方的夜色中。這些車里,沒有一輛,是那個人的。 但她還是固執地看了四十多分鐘,直到天空開始降落遲到的小雪,直到穿著羽絨服都感覺到冷,直到宋長亭打電話過來問她為什么送人會送這么久,她才收起所有期待,踩著薄薄的雪,往回走。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二十年的老舊小區,樓前的燈都不太明亮,視線中黑暗居多,光亮居少。但今夜是除夕,但凡在家的,燈光都通夜亮著。光束從窄小的玻璃窗投射出來,穿過翩翩而落的雪,也顯得有點溫情,有點漂亮。 就這么一路安靜地走向她家那棟樓,路過樓前一排車庫時,宋杞忽然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抬頭看了看早就落完了樹葉、變得光禿禿的梧桐樹冠。 還沒來得及陷入回憶里、找到當年那片落在身后的梧桐葉,就聽吧嗒一下—— 那個廢棄車庫的門口,亮起猩紅色光來。 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音,那光一熄一燃,雖然只有豆粒大小,但卻像是危險報警燈一樣,用緊迫又妖異的姿態,沖擊著現下靜謐的環境。 有一瞬間她想到了當年在里面吸煙的姚星河,那時車庫里發出的光也是忽明忽暗,如今夜這般。 靠在門口的人收起打火機放進西褲口袋。 抬起頭,啞著嗓子,對不遠處她說:“宋杞,你過來?!?/br> * 后來,宋杞曾想過,那一夜如果自己沒有聽話地走上前,而是忽略他的存在直接走過車庫信步上樓——那她跟姚星河之間,還會不會有后來的故事。 但有些事情就是沒有如果。 她聽到這聲音,就像受到了蠱惑一般,盡管滿肚子都是對他的怨氣,卻還是順從地、甚至是不受控制地,朝他走過去。 最后在距離他半米的地方停下來——這個距離,恰好能看清他黑暗中的表情,再遠就不行了。 但剛剛站定,后背就落下一只大手,那手帶著巨大的力道壓迫著宋杞朝他靠近。她毫無準備,直接被這只手帶得撞入姚星河的胸膛。 慌亂抬頭,恰逢他另一只手貼過來,緊箍住她的后頸。 她很想開口問一句怎么了,但并未得到允許。 guntang的氣息混著清冽的口香糖味道沖入她的雙唇,柔韌又勁凜的形態,趁她不備越過鋒利的牙齒,沖/撞她毫無準備的軟糯。 濕潤的糾纏和炙熱的掌心,里應外合,行動默契,以風馳電掣、浩蕩不休的姿態,進行著勢在必得也破釜沉舟的攻城略地。 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也從未見識過他這般駭人的一面。 手本應該推開他,但卻在抓住他風衣襟口的那一刻,手指慢慢收緊,最終緊緊攥住兩片衣角,好在這轟轟烈烈的動蕩浮沉之中,給自己一點支撐,以應對這壓迫性的親吻和報復般的咬噬。 不知過了多久。 男生退出來,同她的臉拉開些距離,但箍著后腰和后頸的手卻依舊停在那里,隨時進行下一場攻擊。 他眼眶紅得可怖,但語調卻悠悠緩緩,慢條斯理,還帶著些流里流氣的笑意:“給你一分鐘,考慮一下。到底是扇哥哥一巴掌,去跟宋爸告狀,把我這種流氓無賴送進派出所拘留半月,還是——” 宋杞恍恍抬頭,忍住眼里快要掉下來的淚,努力地去理解他這段話,去聽他接下來要講什么。 但男生久未回答,只是勾起唇角,露出清冷陰郁的笑。 “還是什么?”她等得心慌,就主動問出口。 男生腦袋后仰,抵在車庫粗糲的水泥墻面上,露出流暢又清晰的下頜線。 線之上是猩紅妖冶的嘴唇,線之下是上下滾動的喉結。 他笑。 嗓音幽微,調子悠揚:“還是繼續,跟哥哥去開/房?” 作者有話要說: —— 來啦??! —— .感謝在2020-11-20 00:36:24~2020-11-21 00:2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柿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百香果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會掉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這句話刺激的。 宋杞眼里的淚再也存不住, 趁下眼睫顫動的瞬間,不動聲色地翻越眼眶, 又順著臉頰倉促掉落。 是真的沒有想過。 有朝一日,姚星河會把所有的溫潤細致和淡漠疏冷都撕開,把所有的體面矜持和尊重克制都丟棄,對她說出“跟哥哥去開/房”這種肆意妄為的話來。 “你哭什么?”他明明能體會她的心情,但就是裝出不懂的樣子,故意這么問。 他眉睫舒展開來,唇角照例勾著,雖然表情松快,但搭在她后頸和后腰的手卻同時松開, 緩慢地舉到肩前做投降狀。所有的壓迫瞬間消失, 方才被他強迫吻著的場景, 都恍在隔日。 可嘴唇上還殘留著口香糖的清冽和他身上獨有的香橙味道。宋杞忍不住抬起手背擦了擦, 但發現越擦味道越濃。 她焦躁地抬頭,本想跟他對峙一番, 卻發現盯上他微紅的眼眶的那一刻,又不受控制地, 掉下一行眼淚來。 這種體質太叫人心煩了。她每次很認真地想解決一件事的時候, 卻總是掉淚。顯得她在害怕, 在恐慌,在委屈。 但她根本不是。 男生半闔著眸子,抬手摸了一下腦殼,指尖摩挲過極短的發茬, 碰觸到粗糙的水泥墻才停下。 宋杞這才發現,下午出去送程尋時頭發還很長的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頭發剪掉了。 現在他的腦殼上, 是不到半厘米長的短寸。 所以哪怕穿得人模狗樣,卻一點也不像好人。 “我給你選項了,”他松了松領帶結,把雙手抄進褲兜,整個人變得愜意松散,像蕩在小舟上,連語調都是晃晃悠悠的,“現在還有三十秒。你再不上樓,我可能就以為,你也是想跟我去的?!?/br> 宋杞怔了半秒。 再次用手背抹去自眼底涌上來的潮霧,然后毫不停留戀,提步就走。 “宋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