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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樓臨著花草樹木的那面墻下——一個不挨著路所以不會有人走過來的地方。 趙星越看到他選的這個地方就很想笑:原來他還要臉,也害怕別人聽到。 “宋杞是不是把我在電話里講的事說給你聽了?”他語氣不太好,還帶著一股子瞧不上,“所以你才來找我?” 姚星河揚起下頜,額前的發絲垂落下來,融于夜色,將他的眼睛遮住一半,明明什么話也沒說呢,整個人已經擺出一副打完了一場真槍實彈的仗后,以勝利者傲慢又不屑的姿態,睥睨手下敗將的模樣。 “把宋杞拐到手很開心是不是?”趙星越看著眼前人這副拽了吧唧的樣子就氣得牙癢,“真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還發個說說顯擺?” 男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露出潔白的牙齒,拖著慵懶的長腔,說:“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宋杞沒有跟我說你在電話里講給她聽的東西,一個字都沒提?!?/br> 這有點出乎趙星越的意料:“為什么?” 男生揣著褲子口袋,露出明快的笑:“我家小孩兒說,你講的東西她根本不信,而且提醒我,你這個人不好,讓我當心?!?/br> 趙星越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得這么大的火氣,瞬間沖上去,雙手揪住姚星河的衣領就把他推撞在墻上,咬著后槽牙問:“你到底怎么騙的她?坑了喬唯一還不夠嗎,還要繼續禍害宋杞?” 男生一點兒也沒緊張,反而很感興趣:“所以我是怎么坑的喬唯一?宋杞怕我難受不想講給我聽,但你可以講一講?!?/br> 說到這兒,還垂眸看了看衣領上的手,用輕松的語氣說著驕縱的話:“沒有學過打架吧?用兩只手揪住我的衣領是真的很蠢。我只要趁你不注意,往你下巴上頂一拳,你下巴很可能就會錯位?!?/br> 說到這兒,還真的攥起拳往他下巴比量了比量,給他示范:“下頜,是人體非常脆弱的部位,”頓了頓,眼往下瞥,扯了扯唇角,“下面比下頜更脆弱。你現在很危險?!?/br> 作者有話要說: —— 1. 這是女子防身術里的兩招。 女生們可以學起來! 2. 喬唯一:“字字句句透露著拙劣的文藝?!?/br> 舍友:“姚星河這條說說真rou麻,叫人起雞皮疙瘩?!?/br> 宋杞:我一點兒都沒覺得rou麻,哥哥寫什么都是最好的。 【宋·資深河粉·無腦河吹·杞】/呵~ 3. 想和劉森雨做室友,并不是很想看什么“動作”小視頻。 主要是想和他一起上自習,嚶。 —— ☆、跟她抱過 趙星越懵了一懵。 理智告訴他, 姚星河絕對練過,他應該放手;情感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一旦松手就代表他在怕,那就真的輸了。 趙星越錯了,姚星河壓根兒沒有動手的打算。雖然是為了宋杞才來做5班的班助,但軍訓那一個月的相處,他對這群小孩兒還是生出來了些感情的,何況趙星越還是他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對同學很關心、對集體有擔當的班長。 當然,自私一點想的話,他主要是擔心自己揍了這位班長后, 班長惱羞成怒, 開始找宋杞的茬, 甚至做出更過分更不理智的事來。他在鳳吾校區倒是清凈, 可他的小朋友還要跟趙星越在一個班呆好幾年呢。 “今晚過來不是要跟你干仗,”為了宋杞能屈能伸的姚星河, 滿臉和氣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剛才說我坑了喬唯一, 你聽誰講的, 怎么個坑法, 說給我聽聽?” 趙星越自然發現了姚星河態度不錯,是想跟他好好聊的樣子,于是放了手,但還是唾棄道:“做了什么你心里沒數嗎?” 男生理了理皺成一團的衣領, 笑:“確實沒數?!?/br> 趙星越聽到這句就又想動手了。 但轉念一想,如果姚星河真的做了這些事,應該不至于這么坦蕩, 這么松弛。于是微微皺眉,直接了當地問:“你讓小喬學姐懷過孩子?” 姚星河瞬間抬眸:“孩子在哪兒?” “她為你打掉了?” “喬唯一親口跟你說的?” 趙星越不想供出告訴他這些的人,便摺過去:“你就回答是不是就行了?!?/br> “我有些好奇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姚星河對著11月里早過了花期的月季,發出一聲瘆人的冷笑,“隔空受/精,還是無性繁殖?” 趙星越:“……是假的?” “假得離譜,我跟她啥事兒都沒有,連男女朋友都不是?!?/br> “不是吧?我聽說……” “又是聽說聽說,”雖然提到這些就覺得厭倦不堪,但姚星河還是堅持著澄清了,“你也是考進景大的,按理說智商也不低,信誓旦旦地說這些前,能不能稍微去找找證據?說她懷孕又打/胎,起碼有個醫院的報告吧?哪怕你拿個假的報告出來,也比現在空口無憑就想動手強?!?/br> “我以為沒人會拿這種事扯謊?!?/br>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br> “……” “既然你跟喬唯一這么熟,那勸勸她讓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姚星河直起身離開墻,順腳踢開月季旁的土塊,“再這么下去,離瘋就不遠了?!?/br> 走了兩步,又回頭拍了拍趙星越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問題都來找我,我盡量在醫學和科技允許的范圍內,給你明確的解答。所以,別再拿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去打擾我家小朋友了?!?/br> “……” * 晚自習結束回到宿舍的劉森雨,終于見到了姚星河。 雖然才短短五天沒見,但他感覺像是過了五年。 這龜兒子卻沒完全沒正眼瞧他,正癱在椅子上,翻著空間里的評論和無數QQ消息,唇角抽搐,笑容紊亂,宛如患了癲癇。 從凌晨看到他發的空間狀態到此刻,晚上十點,一整天了,劉森雨的心一直被吊著,期間給姚星河打過一個電話,他說在開車,晚上回去再說。 劉森雨把書包放桌上,拖過椅子坐在他旁邊:“說吧,是誰?” 男生瞇起眼睛看他,語氣又曖昧又放蕩:“別人不知道,你也不懂我嗎?” 劉森雨被這表情刺激到面皮一僵:“姚星河,你他娘的可真行。她可是你meimei?!?/br> 姚星河放下手機,輕松愜意又慢條斯理地說:“并不是親的,我倆沒有血緣關系這種紐帶拴著。你之前就是這么勸我的,真是感謝你?!?/br> “cao?!?/br> 姚星河笑得悠悠晃晃的:“別說臟話啊,森林雨?!?/br> 繼喬唯一之后,劉森雨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混亂的男女關系。 本來不打算管了,提著椅子準備坐回去,可垂眸的時候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姚星河口袋鼓起的方方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