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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在討論區寫策劃書的喬唯一一眼,幾乎可以確定是她接了這通電話。 他隱隱不悅,但還是克制著微怒的情緒,立刻給小姑娘撥回去,聽到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他打過去的時候,小姑娘的手機正好沒電所以無法接通。 可他沒想到的是,從此以后,他打過去的所有電話,都不再被接通。 3月16日,是小姑娘的生日,他被試驗拖住,無法趕回棠溪,遺憾地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棠溪市,往一中送蛋糕的人也打電話來告訴他:“您好,您給的這個號碼,沒人接呀?” 他怔了許久后,說:“嗯,抱歉,我再發你個別的號碼,你打給他。他姓許?!?/br> 掛完電話,就收到了一條略顯冷漠的短信。 【哥哥,最近課程學習很忙,可能以后都會很忙。林老師不讓把手機帶到教室,所以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br> 認識這么久,他大概也了解小姑娘的脾氣,雖然看著乖乖巧巧,但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她要是想做什么事,大概誰也攔不住。 以為她忽然開竅,下定決心把所有時間放在學習上,就跟他當年那樣。所以即便沒看到她,心里還是有些欣慰的。 只是到后來,短信也沒有了。 他也覺得不對勁過,專門挑了周六周末休息的時候,給她打過幾次電話,又專門在某些重要的日子發過幾條短信,可無一例外,都沒有回應。 除夕夜,他握著手機一刻也沒松開,期望著她能把今年放煙花的照片發過來,或者不是煙花也行,隨便什么小花小草都可以。 可等到了初一,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最后,無奈地去QQ空間看了一遍去年他發的說說,心想我家那耀眼的小姑娘,是不是已經被許鶴周拐走了,所以徹底把她哥哥給忘了? 糾結了一陣子,還是去跟許鶴周打聽了打聽。結果這小孩兒跟他說,宋杞上了高中以來,就很有緊迫感。 他一邊疑惑著,她緊迫到連電話也不能接、短信也不能回這種地步了嗎? 一邊又覺得好像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忙,向來乖巧的meimei、怎么可能把她哥哥給拋諸腦后。 只是苦笑著想,她這拋得未免太干凈了一些。 許鶴周寬解他:“哥哥,等小七上了大學就好了,她就能放松一些了?!?/br> “嗯?!?/br> 于是,開始克制自己聯系她的沖動。每一次剛拿起手機,下一秒就告訴自己小孩兒現在在高中艱苦拼搏呢,不能打擾她。 就這樣再把手機放回口袋里。 那段時間,他真的相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種事,好幾次在夢里聽到手機鈴聲響起,看到“小朋友”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 于是從夢里掙扎起來,摸過枕邊的手機,費力地睜開惺忪又酸痛的眼睛。 然后盯著空無一物的屏幕,陷入長久的恍惚和迷惘。 等她上了大學就好了。 那時候她要是再不接她哥哥的電話,就太沒良心了。 他這樣寬慰著自己。 終于等到了小姑娘上大學,還是拋棄了她的許鶴周小師哥,選了景大。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中浮起難以形容的開心,這種開心有點兒像得逞,又很像是欣慰。 可卻在某一個試驗歸來、疲憊不堪的夜晚,從劉森雨的電腦上,看到了那條給他沉痛一擊的貼吧留言。 為什么不想見我。 我哪里做錯了。 這是從他看到留言開始,直到今夜,都在思考的問題。 如果不是從陳亦口中聽到,他這輩子大概都沒辦法把“宋杞”和“死去”聯系在一起,甚至連想都不敢想,這兩個詞之間的關系。 陳亦說,當時小孩兒手機快沒電了,只夠打一個120,連家里人的電話都沒打。 兩年半過去了,他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把那通“20:33”打來的已接來電記得那么清楚。 興許,是因為小姑娘打完這通電話再也不理他了,興許是冥冥之中覺得不對勁。 但他就是記住了那通來電。 也就因此,發現了陳亦那句話里的漏洞—— 她在手機快沒電的情況下,給他打過電話。 是在播完120以前打的,還是在播完120后打的,他不敢去想。 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撥了這通電話,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掛斷,他也不敢去想。 像是在折磨他一樣,他的腦海里不斷地出現,陳亦說的,小姑娘縮在黑夜里,面色慘白、唇角發紫、無法喘息的畫面。 于是經過兩年半的時間,終于了悟了,小姑娘為什么不想見到他,為什么不想跟他說話。 耳邊,陳亦自責地說著:“老大,對不起……你也知道我有點兒臉盲,又只在她小升初的暑假里見過一次,那會兒她還戴著斗笠,一副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模樣……所以根本沒想過,當時那個可憐人兒,會是你meimei?!?/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7 19:44:47~2020-08-28 18:36: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長鳴啾啾 2個;小么么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8015716 10瓶;叫兔子的貓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就是混蛋 接到姚星河的電話是在晚上十點五十, 還有十分鐘,宿舍門就要關了。 他只說了一句話:“我在丹諸校區教5五樓會議室, 有些事要跟你談談?!?/br> 說完就干凈利落地掛了。 喬唯一看著手機不由氣笑了:憑什么你要跟我談談,我大晚上的就要跨越校區跑去找你? 你算什么東西。 站在陽臺上望著無邊夜色,陷入長久的沉默。 心里罵了姚星河千百遍,卻還是忍不住思索,他到底要找自己談什么。 自從大一下學期發生那件事之后,她屢次三番想找他談談,每一次他都拒絕。甚至后來,不論她說什么,即便是故意侮辱他的那些話, 這人都不答話, 甚至連看都不看她。 就這樣, 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所以他今天晚上抽的什么風。為什么會主動打電話過來, 說要談一談。 心緒不寧,胡思亂想, 心里什么章法都不再有。 攥緊手指抵抗了一會兒,最后卻還是沒有堅持住, 抓起鑰匙趕在宿舍樓關門前一刻跑出去, 開車直奔丹諸校區。 不為什么, 只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姚星河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