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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會兒也沒想出什么好詞兒,宋長亭和陶然以及姥姥也沒教過這方面的東西,別無他法就把電視劇里學的那套搬出來,囁嚅著,“可能就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吧?!?/br> 就見姚星河睫毛猛的一顫。 然后緩緩地垂下頭,前額就這樣抵在她的膝蓋上,連替她捏著指尖的動作都停止了。 像被抽筋剝骨,失了支撐一樣。 “你怎么了?” “……” “哥哥,你沒事吧?” “……” “哥哥?” …… 過了很長時間,姚星河才重新抬起頭來。 那時候他整個眼眶都是紅的,看著她的時候,墨色的眼珠前慢慢浮起一層水霧,唇角費力地扯出一個笑,卻顯得那么勉強,那么叫人難受。 就連開口的聲音都是低聲下氣的,一點也不像平時明媚張揚的那個樣子,像是在跟她商量,又像是在央求她: “小七,別氣哥哥了行不行?!?/br> 宋杞怔了怔,抬手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揉了揉:“你別生氣?!?/br> 姚星河點點頭,蹲在小姑娘面前,手掌握著她的膝蓋,還是那樣小聲小氣的,連哄帶商量的:“忘了這個人好不好,就當這個事兒不存在?!?/br> 小姑娘的鼻尖紅紅的,腦袋也茫然地垂著:“行?!?/br> 姚星河再一次聽到了這個詞,下意識覺得小姑娘是在委屈、在不甘心,于是耐著性子給她解釋:“哥哥不是想控制你,純粹是覺得你現在太小了,不應該這樣?!?/br> 小姑娘的關注點永遠那么奇怪,她眼瞼輕顫了一下,帶著哭腔問他:“我都初三了,身高都一米六三了,還是小嗎?” “對,”姚星河毫不猶豫地點頭,“你在哥哥眼里,跟幼兒園的小孩兒,幾乎沒什么區別?!?/br> 小姑娘好像被這句話鎮住了,好半天沒說話。 他就繼續痛心疾首地給她解釋:“所以,根本不應該去跟一個陌生人,說什么一見鐘情的話,你太小了,說這種話會顯得很不正常?!?/br> “……” “而且,哥哥是男生,所以知道男生真的,沒幾個好東西?!?/br> 小姑娘終于回過神來,情緒似乎終于收不住了,眼淚就這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那你呢,你為什么這么好?” 姚星河一臉愁容,勉強擠出一個笑,一邊用指背替她把眼淚擦掉,一邊揭露自己:“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是因為我故意把不好的一面藏起來了,所以你才只看到了我好的一面?!?/br> “真的嗎?” “嗯,哥哥隱藏起來的那面,很嚇人,很惡劣,”他頓了頓,苦容變得極其苦澀,“你要是看到那樣的哥哥,一定會被嚇走?!?/br>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淚,固執地說了一句:“我不會?!?/br> 他捏了捏她的臉,怕她哭累了,就笑著哄他:“行,你不會。餓了嗎,哥哥還沒吃飯,陪哥哥去吃點兒?” 小姑娘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抽抽搭搭地回答:“行?!?/br> * 吃完飯,姚星河在詢問中才得知,宋杞不是逃課出來的,而是提前拿到了一中的保送資格,所以是可以不用去學校的。 他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中終于找到了一絲安慰,就帶她去了商場,讓她自己選一個禮物當做保送的獎勵。 小姑娘好像很不舍得花他的錢,最后轉得有些累了,才選了一個印著星星的日記本。 他低頭問她:“喜歡這個本子?” 小姑娘摩挲著上面的星星:“嗯,可喜歡了,我就缺一個日記本?!?/br> 看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就很想笑。 她剛才這個語氣,這個表情,跟第一次去她家里時、看著她撒謊說,青楹小賣部的橡皮擦得可干凈了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也沒有戳穿她,輕笑著說了一句:“meimei喜歡就行?!?/br> 然后打算回頭再跟許鶴周打聽打聽,她最近有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買完禮物,愁又上心頭。 覺得還不是很穩妥,就又跟宋杞講了會兒道理,把自己以前特別討厭的那些論調,什么“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什么“最美的風景是在高考后”,什么“到了大學后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什么“最喜歡的人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人”,都給她講了個遍。 直到小姑娘擺了擺手,神色懨懨的,好像不是很想聽了:“夠多了啊哥哥,再說就有點兒煩了?!?/br> 他才嘆了嘆氣,憂愁著把她送回了家。 回學校的一路上,心里還是惦記著這件事。他覺得這是小姑娘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還是一見鐘情,肯定不會這么容易就放棄。 想到這兒就覺得匪夷所思。 那個叫尚晉的人渣到底有什么可叫人喜歡的,明明長得又老又丑又猥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小姑娘就是照著鏡子跟自己談個戀愛也行啊,為什么非得去喜歡這種玩意兒。 甚至還想去找許鶴周,質問他,以前不是挺上道的嗎,為什么還是沒有討到小姑娘的歡心,讓那種人渣給得逞了。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揉了揉額頭,告訴自己要淡定。 小姑娘跟許鶴周談戀愛,也屬于早戀范疇。 就這么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校門口。 夜色好像早已降臨,由于校長要求大家節能節電,所以校園和門口的路燈都沒開,只有教學樓的窗戶里,發出遙遠的燈光。 他揣著口袋,心緒不寧地走入右側門,可還沒有邁進去,肩膀就被人從正面猛地推搡了一下。 不得不順著力道后退幾步。 抬眼看了看,就看到五六個黑瘦的男生吊兒郎當地走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欠揍的橫樣。 定睛一瞧,走在中間的,正是中午被他揍趴下的那個尚晉。 仿佛看到了什么解壓神器,心情忽然輕松起來,肩膀也舒展開,愉悅地笑出聲:“正后悔中午沒把你揍死呢,就這么了解老子的心情,在這兒等呢?” ☆、早戀過 孫茹回頭,擔憂地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姚星河。 男生額角發際線處有塊觸目驚心的血痂,猩紅得像是隨時都能流出血來。 他眉頭皺得很深,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在解題,又像在寫信。好像一直不滿意,不斷把紙撕掉,團起來扔進身后的垃圾桶。 自從考進重點班以來,同班一年半了,孫茹還沒見他用這么煩躁焦慮的表情來做什么事。 數學老師拿著試卷走進來,敲了敲桌子:“下午最后兩節自習課都是咱們數學的,加上中間課間,100分鐘,大家做這套卷子應該夠了?!?/br> 窗邊的男生抬頭看向講臺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突然撞上了,孫茹愣了一秒,趕緊收回了視線。 她也是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