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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這光暗半參的客廳是吃人不吐骨頭得妖怪,能讓他進去就忍不住口吐真言。 站在光亮照射地方的黎司植轉身看著他,表情奇怪:“你不打算進來?” 陶濛這才被從想象中驚醒,提著東西走進去。 手搭在開關上,微微用力,客廳的水晶燈亮起來,房間內的黑暗被驅散,他們站到了光明之下。 陶濛將東西放到桌上,去廚房找醒酒器,聲音遠遠傳過來:“有了電視看感覺怎么樣?” 黎司植正拎著紅酒瓶子看,挺舍得下血本,帶過來的酒有年份。 一瓶頂一輛配置不錯的跑車。 “挺好,看電視能讓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這里?!彼f。 陶濛拿著醒酒器和兩個高腳跟出來,一眼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歌唱比賽,眼皮子沒來由一跳。 “看這么多綜藝節目有什么感想嗎?” “人設這東西真不能立,一立就容易崩,做綜藝太容易毀掉偶像?!?/br> “怎么這么說?” “就感覺吧,我看不少節目里面請的同個明星,深刻解析出來給人感覺不一樣,有的就挺裝,明明整容,非要弄一系列舉動來說自己沒整,大大方方承認還能落得個好名聲;有的談戀愛了,都被拍到基本實錘還不承認,或者在報道出來的當天就分手,和他們談戀愛的那方也是慘?!?/br> 陶濛探出他沒有通過網絡干些多余的事,這才有心思和他扯這些:“你不懂,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大家背地里可以玩玩,也可以以玩的名義說是談戀愛,真被八卦記者爆出來,就會立刻撇清關系。重在行樂,而不是行樂的名義?!?/br> 黎司植似懂非懂,看他手法嫻熟地倒酒放置旁邊,眼神飄忽顯然是想打主意。 黎司植眸光輕動,是什么事能讓陶濛不好當面問,非要等他喝醉了再套話? 還是說,他背地里多此一舉的小手段奏效,有人讓陶濛有了危機感,導致他迫不及待回來問自己? 黎司植是個成年人,耳聰目明的。 能看出陶濛身上留下的痕跡很新鮮,也能看出陶濛休息不夠,眼里有血絲眼底有疲憊。 這人昨天有應酬,還過了個笙歌不停的夜晚。 也許就是在應酬里有人提到了他,讓陶濛驚慌了。 “你今天怎么過來了?”黎司植裝作好奇問,“是過來和我溝通寫歌的?” “不是?!碧諠骰卮?,不想繼續他問下去,逃避似的去廚房拿碗筷。 黎司植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原來真的有人提到了。 陶濛再出來很淡定,回到桌邊將帶來的飯菜擺好。 很豐盛,六菜一湯,葷多素少,依黎司植味蕾提供的饑餓感反饋來看,這應該都是莊沛喜歡吃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陶濛還是有問題的。 “站著干什么?過來吃飯,晚點我將這幾天阿姨送過來的餐具都帶回去?!碧諠骱苷?,還在和他討論餐具問題。 如果不是他走到門口再多走一步就會被電擊,還真是溫馨和諧的畫面。 黎司植剛坐下,面前就多了一杯紅酒,他深深看眼陶濛。 “心情很好?” “每次來看你的時候,我心情都不差?!碧諠髡f的跟真的似的。 黎司植笑笑不接話,仰頭先喝了一杯。 酒是好酒,被他這么牛飲,就有點太奢侈了。 陶濛目光里透著心疼,轉瞬即逝,他是想到像黎司植這么喝,很快就會喝醉,那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因此勸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由著黎司植一杯接一杯。 陶濛看他喝的太猛了,還是沒忍住說了句:“你心情不好???” “沒有,感覺這酒味道不錯,沒忍住多喝幾杯,你也知道我常在這,見不到什么人,你也沒在這放什么飲料酒品,我這都多久沒喝過了?!崩杷局差^頭是道。 陶濛難得產生點愧疚心理,沖動之下說:“那我回頭給你送點飲料過來,你想喝什么?” “可樂,牛奶,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是礦泉水?!崩杷局惭凵耧h忽,臉頰生紅,看起來已經喝醉了。 陶濛點頭答應了。 黎司植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夾菜的手都不穩了:“趁著這喝醉的功夫,我和你說點心里話?!?/br> 陶濛有種他拿走自己劇本的錯覺,這會兒似乎也不好打斷,安靜聽著。 “你將我困在這也挺久了,國內獎項拿的差不多,就差個德爾美,如果我幫你拿到德爾美,你是不是就放我自由?你放心,我肯定會遠離喧囂,不在你面前晃悠,更不會讓旁人找到,寧愿在鄉下粗茶淡飯,也不會再回來?!?/br> “陶濛,我們以前關系也挺好,縱然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但也不至于弄成現在這樣?!?/br> “戀人不成朋友在,咱不能將事情做的太絕,你覺得呢?” 說到后面,黎司植都變成大舌頭了,明眼人聽著都知道他喝醉,開始酒后吐真言。 陶濛本來懷疑他到底想干什么,結果被這一通話整得略微懵。 半晌沒說話,發現黎司植撐著臉眼神醉沉沉的,還在看著他。 陶濛心里一動:“也許德爾美之后,我會考慮的。你以前和姜攬有接觸嗎?” “姜攬?”黎司植茫然了下,“誰???” 陶濛沒有被這話糊弄過去:“知名度很高的大影帝,很受歡迎的男演員,他知道你,還向我打聽你?!?/br> 黎司植半闔著眼,有點累:“哦,你說那個不常上綜藝,卻在上綜藝就大放異彩,很得路人緣的帥哥啊,我這兩天看綜藝有他的影子?!?/br> 陶濛相信他沒騙自己。 根本沒必要。 再說,這都幾年過去了,姜攬才想起來問自己他去了哪里。 確實不是以前認識,真要以前認識,應該在他失蹤幾天后就到處找人。 陶濛邊嘲笑自己關心則亂,邊回憶自己這種做法到底是誰是錯。 “你真的愿意放棄在圈內大好前途去一個種種不便的小鎮隱姓埋名活下去嗎?” 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陶濛動搖了。 裝醉的黎司植翹了下唇角,抬頭依舊大舌頭說:“那樣也好過被你困在這里,半點不自由?!?/br> 原來有的人真愿意為自由拋開身外物。 黎司植就是這樣的人。 陶濛感受挺奇妙的,盯著滿臉通紅,儼然不太清醒的黎司植:“那你就努力寫歌,拿到德爾美獎項,我們再好好談?!?/br> 這就像掉個蘿卜在驢前面,誘導著驢繼續跑。 不給黎司植定個目標,他怎么心甘情愿寫歌沖德爾美呢? 陶濛將其中利害想的太清楚,給黎司植下套,就想要他做好沖擊的準備。 黎司植呵呵一笑:“有靈感我會寫,沒靈感沒法寫,你催我也真的沒用?!?/br> “我和你說這么個事兒,你心里有個數就行,寫不出沖擊德爾美的歌,普通的專輯歌曲還是要寫的?!碧諠靼朦c步子都不讓。 這種姿態仿佛黎司植給他寫歌是理所應當的事,不用給好處,不用做任何請求,只需要一句話,連說話語氣爛都懶得遮掩。 “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崩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