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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長得如出一轍。 周彥山聽了,不受控制的仰天嘲諷大笑。 一個年輕時候強壯如頭熊,一個身形修長芝蘭如玉,長相云泥之別,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一模一樣? 周彥山到底讓他父皇死不瞑目了。 在這之后,他突然善心大發,想要替他父皇弄個清楚明白。 前朝被滅之后,皇宮也一并被接手,里面的宮女太監并沒有被全數殺掉,多數人被御林軍審問,查明身家清白都還留著,這要想查問十幾年前的事算不得難。 有些事看起來有跡可循,真當查起來也未必那么簡單。 周彥山越查越沒頭緒,暴怒之下,只能用鐵血手腕來恐嚇,以此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宮內外皆被封鎖起來,周彥山想干什么都可以。 唯獨可惜在他最想干的事上一籌莫展,初次大開殺戒時他就說了自己想知道什么。 此時,他又重復了遍:“十九年前廢棄的西苑,有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在那生了對雙胞胎,是一個老嬤嬤幫忙接生的,可有人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殿內依舊安靜得針落可聞,沒人能回答。 周彥山無奈又生氣的嘆了口氣,語氣很悲壯,仿佛死的是他自己:“這可怎么辦,本殿下都給你們活命的機會,為何不懂得珍惜呢?” 話音剛落,長劍又是一揮,旁邊角落藏著的小侍女捂著喉嚨倒地不起。 血很快沾染地面,侍女躺下的時候,臉朝上,那雙年輕臉龐正對著黎司植,漂亮清透的含稅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漸漸地,里面的光亮消失了,直至渙散消失。 人死如燈滅。 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消失在眼前。 黎司植的手落在腳踝處,那兒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只要他想就能摸出來。 他可以趁周彥山戒備松懈的時候將其殺之而后快,這個念頭剛起又被迅速壓下去。 不能這么做,他閉閉眼,太急了。 周彥山連殺兩人都沒能逼得人開口,有些失去耐心,剛想讓人將剩下人拖出去殺了,殿內被推開。 周彥山滿臉不悅地抬頭看去,正巧見到個步履蹣跚的老嫗被推進來。 推她進來的是自己最信任的御林軍統領,弈煬失蹤后,他好幾日睡不著,只有這位統領守在身邊方才能好一些,這會兒見到統領,骨子里的嗜血欲望稍稍落下去點,連語氣都有了些溫熱。 “怎么推個老婆子進來?” 統領掃他一眼:“這是當年替五殿下生母接生的老嬤嬤?!?/br> 周彥山愣了愣,找那么久,結果人真的找到了,他還有幾分在夢里的感覺。 再仔細看這老嫗,面容枯槁,身形佝僂,眼皮子耷拉著像是沒多少日子能活,一身修修補補不知穿多久的素衣,實在不像是知曉內幕的模樣。 那老嫗不喜不悲,沒有抬頭卻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顫顫巍巍的從腰際摸出塊玉佩亮出來。 這時黎司植就要多謝殿內的燭光通明,讓他得以看清那玉佩是何模樣。 前朝皇族的象征,還是個公主佩飾。 周彥山顯然也認出來了,盯著老嫗的眼神逐漸不明起來。 “前朝沒你這般年紀的公主?!?/br> 他只想弄清楚周彥川的身世,拿到能證明對方是前朝遺孤的證據,要將人釘死在余孽上面,好光明正大坐上皇位,不受后人詬病,不被史官提筆來罵。 老嫗拿出來的這塊玉佩說明不了什么,他很急切得知道一切。 老嫗嘴唇動了動,生澀難聽的暗啞聲輕輕道:“你不是想知道西苑的事嗎?” 話說的沒頭沒尾,周彥山詭異得聽懂了。 老嫗的意思是你想知道西苑的事就閉嘴聽我慢慢說,問題那么多就不要繼續聽了。 周彥山氣悶,臉色越發不善起來,這老嫗還真是不怕死,也是真的敢說。 他算是有求于人,只能勉強降低姿態靜靜聽著。 “十九年前龍朝大將軍起兵造反,因準備充分加之龍朝皇室不作為,弄得境內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大將軍改朝換代的很順利,并沒有太過于大動干戈。大將軍做皇帝后沒對龍朝留下的人和物有太多處罰,幾乎沿用。這沿用的不僅是皇宮官員,還有龍朝僅剩的一位公主?!?/br> 聽到公主兩個字,周彥山眼皮子一跳,對周彥川的身世隱約有了猜想。 屋頂之上的黎司植也品出些味道來,卓煊和周彥川的真正關系怕是…… “那位公主早在大將軍造反前便被許諾給他,兩人情投意合,珠胎暗結。大將軍成功做皇帝后,公主無法接受現實,避開大將軍,不想與其想見,而大將軍為保護公主,選擇視而不見,背地里安排人照顧她。一切相安無事,直到她臨盆,意外發生了?!?/br> “大將軍原配素來不是個好惹的,知曉公主存在,想方設法要除掉她,奈何大將軍保護得當,才沒讓她得手。但公主臨盆時,大將軍在宴會之上,身邊太監侍女被皇后收買,他沒能及時收到消息,等收到消息時公主已經慘死,留下兩個孩子?!?/br> 說到這,老嫗輕輕嘆了口氣。 這口氣綿軟又無力,仿佛將那時場景勾勒出來。 “古往今來,皇室生出雙生子皆是不祥征兆,為了避免孩子一出生被各方面打壓咒罵,大將軍當機立斷的捏造了個故事,將其中一個送走了。待孩子長大些再接回來,只是后來出了些意外,大將軍沒能找到那個孩子?!?/br> 周彥山木著臉。 真正要說起來,周彥川也確實是前朝余孽,可也確實是他親弟弟。 也難怪當時他找父皇對峙的時候,對方臨死都不相信周彥川是旁人的孩子。 兜兜轉轉,當年真相竟是這樣,周彥川他居然是前朝公主與自己父皇的秦生孩子。 荒謬,實在太荒謬了。 周彥川唇角笑容詭異片刻,倏地動身,從老嫗手里搶過那塊玉佩。 老嫗人老年邁,萬不可能搶回來,只拿那雙耷拉著抬不起來的眼睛看他。 周彥山自幼在皇室長大,見過人不計其數,他父皇和母后有意培養,導致他很少怕過誰。 此時此刻,周彥山怕了。 老嫗的眼睛和他見過的不同,很淡色的眼瞳,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被猛獸盯上。 周彥山握緊玉佩的手有那么刻想要松開了。 “殿下喜歡就留著,你與五殿下也是兄弟,這東西給誰都行?!?/br> 周彥山頓時像被燙到了一般將玉佩丟回老嫗身上:“誰要這東西,本殿下就是好奇才看看?!?/br> 老嫗似乎笑了下,因太快讓人看不清。 “殿下找我問過往之事,想必不是為五殿下好?!?/br>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說出真相?” 老嫗慢吞吞道:“過去太久了,總得有人記得,公主殿下去世多年,我想為她正個名。她不是默默無聞的小侍女,也不是皇帝后宮之一,她是龍朝最受寵愛的公主,有兩個孩子?!?/br> 周彥山無言以對,片刻后覺得不對勁,他臉色肅然,語氣很冷凝道:“兩個孩子?” 老嫗天生向下撇的嘴角這次向上提了下。 周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