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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又是怎么樣才能達到回去條件。 問過系統,沒有得到過具體回答,看來他還要繼續努力。 這天之后,黎司植很少見到周彥川,主要是周彥川忙著和周彥山斗法。 他在這邊忙著利用錢少爺摸清太子那邊的情況,又利用周彥川這邊傳遞消息,待他知道蘇檀死訊時,京都已經被他擾亂,江北這邊也因為蘇檀的死,虛假的太平也被撕開了,淺露出里面的敗絮。 這天,被盯得弈煬沒睡,他也沒再看,因為變天了。 第55章 不做替身-014 江北早在傳出蘇檀死了的時候,已被周彥川掌握在手里。 這邊情況也被周彥川事無巨細寫成奏疏送往皇宮,明面上來看這份奏疏是充滿挑釁和殺戮味道的,深陷在太子及蘇檀交往里面的人都想方設法想要將奏疏攔下。 于是,這份奏疏到當今圣上手里的過程變得坎坷異常多。 周彥川早料到會有這回事,一份奏疏寫兩份,在旁人阻撓時,奏疏已被圣上一覽無余。 圣上看完波瀾不驚,旁邊太監總管也不敢貿然多問,只敢在旁邊耐心等著。 皇帝是不年輕了,但經歷過諸多事情,他早已刀槍不入。 對明爭暗斗的幾個兒子的事,他也有所耳聞,沒有阻攔罷了。 為何要阻攔? 想要坐上皇位,總要有些旁人沒有的能力。 不管是心狠手辣,還是鐵血無情,有一處總比優柔寡斷,過分溫軟要好。 皇帝不希望江山落得個沒主見的兒子手里。多年前聽信皇后讒言,將大皇子周彥山立為太子,時至今日常常后悔,周彥山有勇無謀,貪心十足,尚未做皇帝,先將譜擺起來了。 忍耐多年臨到了露出狐貍尾巴,不夠沉穩。 反倒是周彥川這孩子,當初為清掃朝中貪官污吏不惜遠走江北,如今江北輕視皆被拿捏在手,方方面面處理很妙。 皇帝對江北官員到底心向于誰心知肚明,也因此越發對周彥川刮目相待。 “朕的五兒子問朕,何時派人接手江北事務,他想要回京陪朕過年?!?/br> 總管不知他這話是何意思,小心翼翼陪著笑:“五殿下孝心天地可鑒?!?/br> 皇帝似乎想到周彥川在京尋常沒事總往面前湊的事,唇角微彎:“他是挺有心的,你去讓首輔挑個人送江北去,那邊情況務必要給朕處理好,別再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江北好不容易被五殿下收拾個干凈,可不能讓孩子寒了心?!?/br> 總管一聽,心寒了下,不經意抬頭看皇帝。 只見皇帝眼里黑沉沉,滿是算計。 這是要剪掉太子羽翼的意思,那些年皇帝對太子所作所為睜只眼閉只眼,無論誰過來打小報告,都被皇帝無視掉,細枝末節透露著縱容味道。 誰想這縱容沒能扶持太子當上皇帝,被猛然殺出來的周彥川截了胡。 總管如今也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說他想讓周彥川做太子吧,又不肯給真正太子致命一擊,說他疼愛太子,可這明里暗里都容著五殿下對付太子。 人總是個矛盾體,總管竟不知皇帝能這么矛盾。 總管想知道也不敢問,忙應聲去做了。 東宮那邊率先知道這事兒。 周彥山氣得當場摔了心愛的青花瓷茶盞,一地斑駁碎片混著茶與水,映照著他滿臉陰翳。 他對他父皇的感情在綿長歲月里被磨滅,身為皇室中人,看重感情最為愚蠢。 周彥山知道自己想要做皇帝只能自己強大起來,他是只有一個父皇,但他的父皇有好多個兒子,不缺他這聲喊。 認清現實之后,周彥山迅速收起不該有的愛心,努力發展自己的勢力。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發展得挺好,知道這是他父皇有意為之,可那又怎么樣? 他父皇對哪個兒子不是有意為之的縱容呢? 到如今能成模樣的也只有他,在他原本能坐穩太子之位,坐等當皇帝的時候,事情陡然發生轉變,他被一個剛得寵幾天的弟弟給端掉了最重要的斂財地方。 周彥山焦頭爛額之際,又得到他父皇偏心的消息,雙重打擊之下,他內心早早升起來又被道理倫理壓下去的念頭再次騰升起來。 就那么做吧。 周彥山眼睛通紅恨恨得想,他父皇不講仁義,他也沒必要留著不必要的善心。 江北受到皇帝旨意的第二日,周彥川就帶著收拾好的東西慢悠悠回京。 橫豎在江北的部署他已經完成,這地方如今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周彥川心滿意足回京,準備和他親愛的大哥來場同棋盤博弈。 然而這個想法終究沒能成功,離京都還有百余里,噩耗傳來了。 皇帝駕崩,天下批喪。 周彥川坐在客棧房間里圍著炭火而坐,眉頭皺得死死的。 離京之前,他見過父皇,身子骨硬朗的很,別說撐到他從江北回來,就是再等個幾年都是可以的,怎么會好端端沒了呢。 要說這其中沒點兒緣由,周彥川是不信的。 可他在京中的人沒有傳來任何消息,仿佛皇帝的死是個意外。 就算是意外,也該有個交代才是,他聽見的就是皇帝沒了,身亡原因暫無可奉告,這就很奇怪了。 周彥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招來黎司植。 “你先行一步,只身前往皇城,打聽清楚皇帝怎么死的,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br> 到底是被誰發現,周彥川沒有交代清楚,黎司植也知道。 如今能和他對抗的,除開太子周彥山,也沒誰了。 而周彥山派去江北的弈煬也被周彥川給關起來,尋常人根本找不到關在哪。 周彥川和太子的梁子結得老老實實,比黎司植所想的還要厲害。 加之他利用弈煬給太子回信里面透露的訊息,這兩人恐怕不死不休。 這樣也好,黎司植還有自己的小算盤,低聲答應了。 在周彥川沒法弄明白先皇死去的原因時,只能讓黎司植先去打探。 幾日后,戒備森嚴的京都城內的一處小酒館外,多了個面容尋常的年輕人。年輕人好奇四處看,這里家家戶戶閉門謝客,商鋪開著門的也不多,像城內大酒樓都關著,只有些犄角旮旯的小館子沒有受影響。 黎司植看著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京都,敏銳嗅出皇室中的不尋常。 恐怕如同周彥川想的那樣,皇帝死的不對勁。 他走過幾家小館子,只有身后這里有人,當然要進去,有人的地方才有消息。 真正落座之后,黎司植覺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這里的人很沉默,用膳速度像是恨不得能早點吃完早點走,迫不及待的恨不得端起盤子倒進胃里,省去吃掉的這一步驟。 這里發生了什么事,為何處處都是緊繃到不敢說話的樣子? 黎司植沒有主動問,豎起耳朵竊聽四周。 四周除了冬日凜冽寒風吹起萬物帶來的颯颯聲,安靜到仿佛萬里荒無人煙。 黎司植挑起面,碗里面的牛rou片比以前要多,這里變了。 一碗面吃過,他沒聽見一個人說話,連店小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