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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癲狂的笑額頭冒出些許冷汗,只是沒得到允許,照舊不敢起身。柳芙洵狂笑了許久才停下,他陰鴆的盯住那甲士道:“七十七號,你怕了?”“屬下不敢?!奔资棵銖姺€住聲線說:“只是柳奴最近狀況不太好,教主額——”他在一瞬間就被扭斷了脖子,沒能繼續發聲,腦袋竟已飛至柳芙洵手中。“來人,把他的身子丟到柳奴籠子里喂了,明日按計劃出發?!?/br>霎時,原本無人的大廳冒出兩名同樣身著黑衣的甲士,將無頭的尸首拖了下去。人去之后,柳芙洵坐回他那披著整張虎皮的座椅里,將方才擰下來的頭顱抬起與自己對視。約莫是神經反應,那頭顱中的眼珠還在不斷抽搐,柳芙洵深深一吸,頭顱中竟有一縷魂魄流出,此時柳芙洵秀口一張,美美的吞了下去?!皣K嘖,不夠美味?!彼麑㈩^顱一丟,望向外頭望去,他目色陰郁,燃著熊熊欲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玉虛宮,守山大陣。這才剛過了子時,天邊還是深色的謐藍,玉虛宮山門前卻已是人聲鼎沸。所有人都皺著眉頭沉著臉,因為約定的時間到了,今日,柳芙洵必將前來攻山。楚貍這時正在大陣之前指揮著,他面前是幾位長老,正在等待部署。“代掌事,不知你那個辦法需要我們拖延多久?”是許長老,他是資格比較老的一位,其他長老自然也由著他詢問。“越久越好?!背傓D眼望了望山門外頭問道:“山下確定沒有人了么?”許長老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已近沒有人了,只是——”見許長老一臉為難,楚貍沉聲:“只是如何?”“當真,沒有別的選擇了?”許長老吐字有些艱難,看得出他很猶豫。楚貍輕笑著搖搖頭:“沒有了,只能全力一搏?!?/br>此次玉虛宮選擇了四方鎮守的陣型,一共八個長老,大陣外配備四名,分別鎮守四個山門也就是四個陣眼的方位。而剩余的四位長老,則帶人鎮守內宮,亦是按照四相方位設置,余下楚貍齊子佩二人,則去迎戰柳芙洵。他們是留下了空中正一位的空當,那處是大陣最為堅毅的地方,留于柳芙洵突破用的。只要柳芙洵從那處進攻,那么楚貍和齊子佩可以第一時間感應到他的行蹤,屆時發動大陣,將柳芙洵與他的部下分離。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好,楚貍說道:“今日是死是活,都為衛道而戰,望諸位盡力拖延,直至柳芙洵魂飛魄散?!?/br>他是用了法決的,聲音傳遍玉虛山整個山體,所有人都停下來聽他的話,眼中燃起希望。楚貍想了想又說:“若是今日不幸不敵,我希望諸位記得我說過的話,按我說的去做?!?/br>言罷,楚貍朝東臨閣御劍而去,他該去通知齊子佩了!其實東臨閣中等著他通知的還有一人,那便是東方墨。楚貍到時東方墨正在門口等著,見了楚貍緊張道:“怎么樣了大哥?”“布置好了?!背傦L風火火的從飛劍上下來,隨著東方墨進屋:“怎么樣,機關都調試好了么?”東方墨輕微頷首:“好了,核心都在我身上,只要找不到我的人,就不會有問題?!?/br>“甚好。你快去秘境中待著,切勿暴露行蹤,我與東君將去廣場候著?!?/br>“好?!?/br>別了東方墨,楚貍在書房中找到了齊子佩,他正在寫字。還是那個靜字,如今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比起當日楚貍見時還要神妙一些。楚貍還未進門,齊子佩就察覺到了,他放下筆說:“到了?”“恩?!背傋剿媲皩⑺珜毦砥穑骸白甙?,該去太虛廣場了?!?/br>齊子佩點點頭,伸手靈力一化將卷池中的墨寶全數震碎,這才起身:“走吧?!?/br>太虛廣場。此時天光已經蒙亮,柳芙洵還未來,楚貍他們在廣場上等了不少時辰了。他與齊子佩手中的劍一刻未曾收起,二人立在場中,也未開靈氣防護就那么直愣愣的站著。空中又飄起小雪,落在他們發上留白些許,看著像是二人白了頭。楚貍現下無心看雪,他望著遠方巍峨的玉虛山說道:“準備好了么?”齊子佩低低而笑:“自然,不過今日這法子——”“放心,我會護你周全的?!背偺ь^看了眼陰沉的天空:“你解開封印的一刻,我會全力為你擋劫,屆時你重傷柳芙洵后應也渡劫成功,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br>“好,你小心——”齊子佩伸手摟住楚貍肩膀,側首吻了吻他的發。楚貍偏開頭罵道:“老不正經?!?/br>所有人都屏息以待,所有人連眼睛都不敢眨,甚至有些焦躁,企盼那時刻快些到來。時間就在這樣的靜默里悄悄溜走,約莫是將近午時的時候,柳芙洵終于來了。都不知是如何發生的,守山大陣瞬間被黑云壓頂,密密麻麻的人影盤踞在大陣上方,身上帶著陰氣,像是千尺寒冰凍僵了一切。只是其中沒有柳芙洵人影,但所有人已是神緊緊繃,這種感覺太壓抑了!楚貍和齊子佩亦是壓抑的望著天空,只是一瞬,頓覺事態不好!雖說大陣外的人普遍只有懷丹修為,可人數實在太多,他們模樣各異,被柳芙洵以奇異秘法改造成了只懂殺戮的戰士,可以想象這一定是當年戰爭中被擄走的戰俘。可更不妙的是柳芙洵不在其中,甚至一絲氣息都沒有,讓人恍惚以為他并未赴約。楚貍皺眉道:“難不成他沒有來?”齊子佩搖搖頭:“不可能,我能察覺,他已經到了!”“砰——”一聲巨響從后山傳來,楚貍聞聲尋去,是東臨閣!齊子佩也聽到那巨響,臉色鐵青的說:“不好,柳芙洵是去了東臨閣!”“怎么會?”楚貍眉頭深鎖:“那里防護甚密且已經無人,他去那里干嘛?”“那里離西陣最近,走,往東臨閣!”東臨閣,主殿門前。柳芙洵站在東臨閣中深深的嗅了一口氣,頗為陶醉的看著四周景致。“子佩,子佩,子佩——”他忘我的呼喊,像是招魂,又滿含深情,身邊空無一人,只有樹影飄搖予以回應。不過柳芙洵并未因此失落,反而召出驚柳,在游廊前舞起了劍。“柳芙洵!”楚貍與齊子佩來得很快,飛劍剛落,楚貍便高吼出聲。柳芙洵浣了個劍花,轉身笑盈盈的看向齊子佩:“子佩,來啦?”他像是見老朋友,理都未曾理楚貍,一步一步朝齊子佩走來。走了七八步,柳芙洵好似才清醒過來,神經質的朝楚貍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