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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其實我也好奇,你怎么沒跟正陽書院的一起走?!?/br>方芷回傳:“我們往這來的時候遇到弱柳扶風的人了,對方有備而來,我們敵不過只能四下奔逃,我差點沒折半路咯?!?/br>楚貍又問:“那怎么你來了這城里,這里就不太平!你到底是不是躲客棧里了?”“哎喲,楚大爺!我那幾天都在療傷,壓根沒出過客棧,更別說我還有力氣作妖了!”方芷傳音的語氣有些氣憤,臉上也開始有些不悅,她白了楚貍一眼才又說了下去。“后來有一夜我被弱柳扶風追來的人打傷昏了過去,再醒了看到的就是你好嗎?”楚貍點了點頭,對于方芷的話,他也只是信了大半,畢竟方芷說得簡略,也不知其中詳細情況。但既然系統給了任務,就說明其中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方芷,否則也不會在第一環就讓他救下方芷了。再說這城中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上吊的城主夫人,丟失的嬰兒和被擄走的少女,其間似乎一點關系都沒有。楚貍揉了揉自個的眉心,心想,肯定還有什么共同點是眾人沒想到的。齊子佩見他面色不好,便伸手將團團接了過去,說道:“城主可還知道什么奇怪的事兒么?”城主眼珠子轉了轉又說:“好像丟的嬰兒,也都是女嬰!”這話一出,更讓楚貍覺得莫名其妙了,這擄人的人,是有什么怪癖么?正當楚貍百思不得其解,齊子佩彈了下團團的臉頰正聲道:“聚陰?!?/br>楚貍登時瞪大雙眸,聚陰,莫不是,這城里有人要招靈!☆、第六十章的確,這海城的所有怪事加到一起,也只有聚陰一個解釋。所謂聚陰,即是取陰年陰月陰時陰刻的女性些許,以其生力聚天地陰氣,再祭詭異法陣,便可召回至陰邪靈。而且這聚陰陣法不同于其他陣法,其中一步差錯,并不會中斷陣法招靈,反而會招來未知。歸墟歷史上有數次聚陰歷史,皆是耗費數年才得全了材料,至多一次用了陰體少女五千,而聚陰之人在招靈之后便暴斃身亡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招了什么回來,但但凡聚陰了的地界,百年之內都無太平。有人說招來的靈惡念太強,所以作崇了百年之久,也有人說是聚陰之人被自己招的邪崇附身,成了一方惡魔,更有甚者,是說這聚陰大陣招靈之后,期間被祭祀的少女亡魂不平,才讓整個地界蒙上了陰影。雖然對于聚陰一事可謂是眾說紛紜,但擺在面前的事實,卻是不論聚陰是否成功,聚陰之地都將會不太平。而海城,則是下一個妖邪肆虐的地方!海城近日的不太平若是聯系起聚陰大陣,那便可以稍稍解釋一番了,海水倒灌乃是陰氣吸引,那人定是將擄走之人藏在了靠海之處,才引得原本需要月陰牽引的海潮突然暴漲,而由于陰氣太重,這海潮又遠勝月潮。搶奪少女和嬰童,且嬰童都為女性,自然是為了湊齊陣法的素材??善溟g有一點讓楚貍依舊想不通,這海城雖大,可陰年陰月陰時陰刻生的少女也不能這么大數目的出現吧,更別說那些女童,莫不是那人不懂,想要胡亂充數?楚貍扯了扯齊子佩衣袖道:“先找個地方歇腳,咱們回去再說?!?/br>齊子佩恰巧正有此意,便對著海城城主頷首道:“城主節哀,事已知曉,我等定會迅速給出答案?!?/br>柳尋聽他一言,慌忙道:“諸位可去我柳府安頓,而且,而且......”他那小白臉滿是欲言又止,瞧起來像是葬了花的林meimei,一腔哀怨自個兒吞在肚里,就差齊子佩演一出賈寶玉前去勸慰了。楚貍在心中猛翻白眼,還去你柳府呢,莫不是再湊一簇頭發,還是說,想要來一出近水樓臺先得月?楚貍嘖嘖一聲:“不必。柳公子還有什么要說?”柳尋大眼蒙上一陣霧氣:“而且,我只要了三日破案?!?/br>“三日?”楚貍一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你莫不是不知這城里的事?三日......”他正氣結,齊子佩卻說:“三日便三日,走吧?!?/br>齊子佩徑自將團團塞到方芷懷里,伸手一拉,牽著楚貍手腕便朝門外走去。臨行深深看了一眼柳尋,從楚貍的視角看去,那眼神,那氣場,簡直就是要將柳尋給拆皮刮骨咯。那城主也不敢來攔,更是不敢在這緊張的時候再提什么,只見他躬身相送,身上的喪裝有些扎眼,楚貍看著他略微佝僂的身子,淡淡嘆了口氣。現在這歸墟仙門爭斗已起,那歸墟凡塵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到頭咯!凡塵之人,沒有仙術沒有道法更沒有他們那般的頑強身軀,于邪道而言不過棋子爾爾,這海城眾人現在就是棋盤上的卒,已到了爭斗邊緣??v使此次楚貍幾人能解了海城的圍,但逝去的已經逝去,這創口,不論哪種仙術都是縫不上的。眼邊的景色不斷倒退,楚貍心有所感,不知不覺似是摸到了那層坎兒。他被齊子佩拉著一路走出城主府,全程竟是一個彎兒也沒拐錯,楚貍不禁偷瞄齊子佩,齊子佩也是第一次來,也是只跟著柳尋走了一遍,這記憶力,不愧是他道侶??!他這邊小心思打得火熱,后面追出來的方芷可就不好過了。方芷毫無仙子風范,“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將團團一把塞回楚貍懷里,狠狠說道:“一位是歸墟東君,一位是東君夫人,二位仙長你倆可好得很,自家的娃娃讓別人抱著,有點風度沒有?想我方芷好歹是個仙子妙女,抱著個娃娃追在你們后面那是形象全無,若不是我步子快,還不得給困在這‘船艙’里?你們倆大老爺們,怎么就不知道憐香惜玉?”楚貍一聽登時來氣:“憑什么我是夫人?還有,您老這模樣還軟玉溫香,得了吧!何況這海城之事因誰而起?要不是您老被人抓了差點當乳豬烤咯,我們現在犯得著只得了三天查那妖邪么!”方芷被他的話氣得臉都鼓起來了,嬌喝說:“看你這小人得志的樣子!難不成東君還是楚夫人了?這事兒是我惹的沒錯,可這弱柳扶風人人得而誅之,別說你家相公會不管?我看你這脾氣,就是沒有我被抓一事,也得管咯!”“方芷你!”楚貍一陣氣結:“都說正陽書院的文人知禮,怎么會有你這么個禍害?”而此刻默不作聲的齊子佩卻是將團團又塞了回去,笑道:“讓你抱著就抱著。我自然是要憐惜我的夫人的!”這回輪到方芷氣結了,她撇了撇嘴:“好好好,您是長輩,晚輩知道了。楚夫人身子嬌弱,遵命,遵命!”她抱著團小團子蹭蹭蹭往前開路,揚著頭看都沒看楚貍二人一眼,徑直朝著城內奔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