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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寢宮?!?/br>“謝謝,你喂魚吧?!背偟懒酥x,便起身出門。小眉在他背后施禮:“恭送仙長?!?/br>出門之際,楚貍還仔細瞧了瞧院子前守著的兩名金甲守衛,他們執著長戟,雙眼目視前方,饒是楚貍在前面轉悠了半天,都沒見二人動一下。楚貍下意識探查了一下二人功力,發現這小小院落的守衛,竟是內力深厚,差不多都要趕上仙門門檻了,看來,這蕭國王宮內高手不少啊。他慢悠悠的晃蕩著朝宮城中央行去,沒錯,楚貍并不準備御劍前往。丹方他出門前便看了,并非什么奪天造化的神丹,不過是普通解【毒】藥劑,這三日真是綽綽有余了。而且,難得進了王宮,又暫時擺脫了齊子佩等人,自然是要四下逛逛,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覺。楚貍想到自由二字,不禁啞然而笑。池里的魚若是放歸江河,還能有天性助它存活么?大概,有吧......漫步在皇城內,望著頭上一片狹小的天空,楚貍這才發覺,自己并沒有那么灑脫。是啊,齊子佩的冷漠,楚瑜的欺瞞,他真的還是過不去!說他矯情也好,說他玻璃心也罷,這人心是rou做的,即使他已踏入仙道,但他還不是忘情的仙,這二人傷他實在太深了。他之前對楚瑜一直心懷愧疚,不僅因為自己占了他兄長的rou身,還因為楚瑜待他實在太好,每每如此,便是滿心負罪感??山裉焖胖?,被欺騙的一直是自己,他才明白,自己就跟個傻逼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楚貍神思早已放空。不知不覺走入了一處花園之中,四周花開嬌艷,入鼻便是滿腔芬芳,楚貍緊繃的心也跟著稍微放松了些。他低頭走著,不看樹上的爭奇斗艷,偏看掩藏在狹小角落的野草雜花,看著那些旺盛的生命,步子不自覺的輕快起來。走著走著,他竟一頭撞進了一處胸膛!“嘶——”楚貍抬起頭,滿眼都是騰蛇繡紋。再往上仰視,只見胸膛的主人面無表情的立在那兒,正也看著他。這人一身玄色錦袍,胸前刺繡騰蛇,頭上發髻用黑玉冠束著,長得十分威嚴。雖然是沒有表情的一張臉,可只要你看著,就有種跪拜的沖動,想必不是等閑之輩。楚貍眼珠向下一瞟,果然,腰間系的可不是爪龍玉佩么,不是個王爺,也該是個受寵皇子。他向后退了一步,拱手道:“一時晃神,失禮了?!?/br>“小事無妨,仙長怎會從司琴院逛到此處,也沒個人陪,不知仙長欲去何處?”同那人的長相一般,他的聲音也沉穩的很,低低的聽起來頗為磁性。楚貍忍不住多看了這人兩眼,不知如何作答。那人又說:“蕭某忘了,仙長并不認識蕭某。在下蕭慎,蕭國十三皇子?!?/br>楚貍笑曰:“是我孤陋寡聞,皇子莫怪?!?/br>“仙長叫我慎就好,父王病情還得仰仗幾位,慎又怎么會怪罪仙長呢!”“別喊仙長了,叫我楚貍吧。我正要去看蕭王情況,只是不認得路?!?/br>楚貍是認識路的,即使不認識,打開地圖看看也就知道了。但面前有個皇家王子,他也就不打算自個找了。反之,他還想從這人口中打聽點關于弱柳扶風的消息,一國之內消息最為靈通的,除了皇室還能有別人么?一聽楚貍不識路,蕭慎便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仙長隨我來,恰好我也要去大殿看望父王?!?/br>楚貍有模有樣的回了個禮笑道:“多謝,如此甚好?!?/br>說來可笑,他迷糊之間竟是完全走錯了方向??蛇@走錯了也有走錯了的好,這不蕭慎的消息果真很靈通么。楚貍這才知道,這蕭國國王中毒竟和弱柳扶風有些關系。蕭慎說起這事也是咬牙切齒,皇家重地,為保安全除了守衛功力深厚,大部分時候還要聘請些閑散修士來當做供奉。同樣是年前,一名修士向蕭慎自薦,那修士手法了得,除卻些布雨捉妖的本事,竟還能招魂問仙。蕭慎母親是蕭王寵妃,可惜就在年前去的世,加上蕭慎本身極為受寵,他知父王心思,親身實驗后便把那修士推薦給了蕭王。起初那修士每日兢兢業業,不僅讓蕭王重展笑顏,還讓蕭國邊境年年必泛濫的水災得以平息,就在蕭慎以為真是尋得一名神人之際,一切都變了。蕭王從前英明神武,不知從何時起,竟對那修士百依百順。那修士說要建道場便建,平日里供奉的都是最好的,甚至他抓了童男童女都得到了默許。蕭王開始癡迷丹藥長生,只是這丹藥每日越是吃,蕭王便每日蒼老幾分,時間久了竟給人攝了魂一般,連蕭慎都不認識了。那修士說要重建皇城風水,但這皇城是祖輩留下的,多少朝臣反對,都被他堵了回了。那些反對的臣子隔著幾日便會暴斃,誰都知道是修士做的,卻是敢怒不敢言,照著蕭慎說法,他可謂挾天子以令諸侯,成了這蕭國背后的王。楚貍聽后有些不解,便問:“照你這么說,我等入宮的時候就沒遭到阻攔?”蕭慎一臉崇拜的說:“東君神武,只是一劍便取了他首級。只是那道人好生歹毒,死前下咒,加上之前父王食用他煉制的丹藥,連東君都無能無力。說是,必須等你醒來看看?!?/br>“原來如此,那便走快些吧?!?/br>二人加快腳步,不刻便來到了王宮主殿。入門一瞬,楚貍瞧見了他當下最不想看的兩人。本想轉身就走,誰知齊子佩清冷聲音響起。“站??!”☆、第四十二章聽到齊子佩令聲,楚貍下意識轉身就跑。他也是腦子一抽,竟邁開雙腿跑了出去,但以他那雙十一路,哪里跑得過人飛劍一瞬。不出三秒,方才花園中的場景又重現了,狂奔的楚貍一頭撞進齊子佩懷里,被齊子佩伸手牢牢抱起,他下意識推搡兩下,便停了手。齊子佩身上的燃香味不請自來,悠悠鉆入他呼吸之中,讓他有些燥熱。心中還在負氣的楚貍暗罵自己不爭氣,索性裝死,悶在人家胸膛里面一聲不坑,就當自己是個透明人。“安分了?不跑了?”齊子佩的在他耳邊吐息,氣流順著耳廓撩入其中,有些癢。楚貍惡聲惡氣的說:“你快放開,看到你就煩?!?/br>齊子佩幽幽說了句:“好?!?/br>果真,齊子佩輕輕放開了他,楚貍慫歸慫,一得了自由膽子又大了起來,邁步就要往大殿下面走去,哪知才走兩步,一道熟悉身影從臺階下方往上而來,正好跟他打了照面。一身水藍,除了柳尋能這么穿,也沒別人可以駕馭了。柳尋從百尺白玉道外而來,手中捧著一方小小香爐,正冒著裊裊余煙,手腕上提著幾包油紙包裹,里面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