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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的夢沒了,那些努力還有什么意義?桑緊皺眉,他在等塔木下命令,明明計劃好了的,搞不懂對方磨蹭什么,下一刻就看到那個有著可怕的手段,目中無人,冷傲孤僻的少年蹲雪地里瘋了般的哈哈大笑,那笑聲陰森極了。“林,恭喜?!彼韭酒饋?,臉上全是淚水,那雙眼睛紅的滴血。林一抿起凍的有些發紫的唇,他并沒有許諾過塔木什么,對方看過來的眼神透著可怕的恨意,就跟他背叛了對方一樣。莫名其妙之后是遍體生寒,這個人被自己的臆想困住了,恐怕還是自愿的,不去擺脫。眼前閃過一道寒光,林一放大的瞳孔里映出塔木猙獰的面孔,他的身子無意識的擋在伏風面前,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拉偏,左邊臉頰火燒的痛,有溫熱的液體滴了下來,他用手摸了摸,低頭看著手上的血,眉頭輕皺,好快,他一點都沒反應。難過不至于,但畢竟是他醫治的第一個病人,太失望了……塔木的突然出手和林一的避開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捕捉不到,所有人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找死?!?/br>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目睹經過的所有人永遠都不愿再想起,卻又仿佛刻在腦子里,忘不掉的驚悚畫面。無論是林一,哈雷他們,焱,還是桑那伙人,都只看到一個身影掠過,塔木就跟斷線的風箏一樣從伏風手中扔到壕溝對面的林子里,換成砸更合適,像擰小雞一樣輕松。那根本不是人可以擁有的力量,是怪物。所有人都不敢呼吸,連對面的桑他們都被嚇的動彈不了。“疼嗎?”耳邊的聲音溫柔,臉上的傷口被撫摸,林一搖頭,只是一點輕傷而已,他是唯一一個知道伏風實力的人,但是依舊被震撼住了。“為什么要擋?你答應聽我的話?!狈L眼中有著怒意,手到現在還有點發抖,他在害怕。林一垂著頭,根本控制不住。把視線移開,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跟塔木較量過,雖然成功脫身卻受了不少傷,可在伏風面前就跟螞蟻一樣弱小,壓倒性的差距,對方竟然還有那種恐怖的力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熊氏族人全往后退,連哈雷阿由都不例外,他們看著伏風的目光是畏懼。林一拉住伏風的手,見他只是在顧慮自己的那點小傷,對周圍的反應似乎并不在意,是早就料到會這樣,所以一直隱藏的吧?心里一定很難過。就在壓的人快窒息的氣場下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貝貝譏諷的掃了眼眾人,“你們怕什么?”所有人驚醒,是啊,怕什么,那個男人是他們的巫,這么一想,他們都努力壓下心中出于本能的懼意,邁步站在伏風跟林一前面。林子里傳出一聲嘶喊,塔木死了?林一來不及多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肚子好痛,他最后的意識是一支支利箭穿梭,哈雷的粗吼聲和震天的喊叫聲交織。熱騰騰的血覆蓋了冰冷的雪,又被天空飛落的雪染白,再浸紅,不斷的重復,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交鋒,伏風兌現了諾言,熊氏參與的大幾十個族人都沒有致命傷,鷹氏的大部分人都藏在林子另一邊入口,等到焱的信號后就發起攻擊,不過他們是近戰,并不順利,而其他部落傷亡慘重,也把蛇氏的驕傲徹底磨滅掉了。林一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外面安靜的過了頭,他被伏風關在屋里,直到第三天才被允許出門。村里靜悄悄的,家家戶戶都關著門,林一踩著雪邊走邊看,伏風始終陪著他。他知道焱帶著存活的族人回了部落,走的時候還打聽了怎么建石墻和土坯房,大家雖然受傷了,好在沒有人把命丟掉。躲過這場災難的多吉被焱放出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把族里剩下的人帶回去。塔木沒死,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冬天末尾,誰也沒想到是來談和的,可能是心里留下了陰影,他向伏風彎下筆直的脊背,尊敬的態度以及對林一的陌生更是讓在場拿著武器兇神惡煞的哈雷等人驚的下巴都掉下來了。忘了真是太好了,知道實情的人都死死的閉口不言,要把那些事爛在肚子里,他們接受甚至滿足現在的結果,沒有人愿意再去經歷那場殺戮。伏風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片刻后他跟塔木離開,沒有人知道在那間屋子里發生了什么,塔木出來的時候左邊臉上有一道異??植赖膫?。剛從哈伊家出來的林一沒走多遠就看到那邊的塔木和桑,他眼皮一跳,桑也是眼皮一跳,真不湊巧。塔木突然問了句,“桑,你知道愛是什么嗎?”“不知道?!鄙:茈S意的開口,心里多少還是捏了把汗,“族長,怎么了?”“沒什么?!?/br>塔木的目光停在迎面走過來的林一身上,冷漠的收回,他腳步不停的跟林一擦身而過,渾然不覺的皺了皺眉。“他臉上的傷是伏風弄的?”林一站在原地,小聲自言自語,“伏風很相信推測出的結果,把塔木留著應該做了不少思想工作?!?/br>冬去春來,這片區域的所有部落終于統一,首領能者居之,四個春夏秋冬進行一次大比,誰都可以競爭,各式各樣的圖騰合并,新的龍圖騰誕生,部落改為啟族,伏風不顧族人的反對退下來,由棒繼任,他會是部落唯一的巫,也是伏風之后最厲害的巫。安定下來后,部落開始重新整頓,村里舉辦了好幾次喜事,都是上一個天洗得到的天緣,布谷終于把自己的小配偶給睡了,逢人就得意的吹噓,就差腦門貼上我很幸福四個大字。跟林一走的近的人當中,除了還沒到年紀的哈伊,就貝貝成了剩女,這次的天洗還是落空,誰都急,就她自己不急,村里的小伙子都不敢往她身上貼,暴力加面癱,太致命。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大家伙很麻利的把土豆種起來,每塊田犁的很細,播種插秧的速度都很快,林一倍感欣慰,成就感比他當年拿到工作證的時候還要大。他每天享受帝王的待遇,渴了有人工吹涼的開水喝,餓了有香噴噴的飯菜,冷了有移動環保暖爐,只要一個眼神,伏風就能讀懂他的意思。但是隨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