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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基本情況。 又像是聊天一般,回答了導演和制片幾個問題。 她回答問題時會大大方方地看著對方的雙眼,時而將略帶笑意的視線掃過一直沉默不語的季瀾,表示自己并沒有忽略他的存在。 季瀾是個話很少的人,只是沉默地在一旁看著任處安語調輕松地和導演聊著對于角色的理解,偶爾有任處安的眼神掃過來時,心里都會下意識地輕輕一顫。 這個說話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那股熟悉感在他的心頭縈繞不散。 年齡問題,他可以告訴自己,因為對方是神仙,可以穿越時空或是年齡不老,可…… 如果眼前這人就是曾經的神仙jiejie,那為何任處安認不出他?如果眼前這人不是曾經的神仙jiejie,那又為什么會有如此多的巧合? 就算是為了避免試鏡有“走后門”的嫌疑,也不至于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陌生人吧? 季瀾能將戲演到極致,跟他的感情之細膩是有著巨大關聯的。 別人細微的眼神,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季瀾眉頭漸漸收攏,眉宇之間隆起了小小的山丘。 眼神逐漸暗了下來。 導演麥子跟任處安聊了一會兒夏家大小姐這個角色,感覺任處安對于角色理解很是全面和透徹,心里滿意,也沒有其他想問的問題了,就抬頭去看季瀾的意思,想看看季瀾有沒有什么想要提問的問題,卻抬眼就見到了季瀾那雙陰沉的雙眼。 黑漆漆地像是烏云壓境。 麥子微張著嘴,想說的話卻被堵在了喉嚨里。 這樣的表情,明顯是情緒不好。 今天一整天,季瀾頭一次對于試鏡的演員露出這種表情來,還不嚇壞了小姑娘。 麥子用手肘戳了戳季瀾的,嘴里說道:“季瀾,有什么想問的么?你要沒什么問題就讓任處安正式開始了?!?/br> 手肘被人輕輕懟了一下的時候,季瀾正蹙著眉頭看著任處安。 緩過神來,他垂眸,隱去自己陰沉下來的目光。 神仙jiejie是個演員,也曾經和他提起過去面試的事情,這“面試”應該就是試鏡才對。 同一個人,在面對同一個問題時,回答應該差不多才對吧? 斟酌片刻,季瀾問道:“如果今天試鏡失敗了,你怎么辦?” 在場的所有人:??? 季瀾一向話少,一般試鏡時只看演技,其他一概不論,這次竟然主動提了問題,莫非是……對于任處安這個演員比較重視? 但如果真是重視,那又怎么可能會問“如果失敗了”這種問題! 只能說,大佬的想法不是他們一般人能懂的?? 任處安也是心中一緊,問這種問題,是試鏡失敗的前兆? 這個時候,按照那些選秀節目的套路,大概應該跟季瀾表現一下自己的信心,以及對于角色的渴求與對演技的執著吧……?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用一雙堅定的眼睛望著季瀾,穩聲道:“單看演技方面,我有信心可以勝任夏家大小姐這個角色?!?/br> 她頓了頓,忽然輕輕地笑出了聲,自我調侃一般,“如果試鏡失敗了,我可能會追在季老師身后,直到問清楚我的演技欠缺在哪里吧,明白自己欠缺在哪里,就可以演好這個角色,或許能得到季老師的青睞也說不定呢??傊也粫p易放棄的?!?/br> 季瀾搭在腿上的手已經完全握成了拳,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著。 一樣的。 幾乎一模一樣的回答。 眼前這人,明明就是那時候的“神仙jiejie”,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任處安沒錯了。 他的眼中積郁了慍色,薄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臉頰緊繃。 心臟一抽一抽地疼,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難過涌上心頭。 為什么要用這種陌生的眼神看他,這是真的把他這個人忘到了腦后了么? 就算他改了名字,可他這張臉,還算出挑的臉,總該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忘記吧? 心中有悶氣涌上,叫他深呼吸兩次才緩和了自己的波動情緒。 不熟悉季瀾的人,只知道季瀾任何時候都沒什么好臉色,一雙眼睛總是淡漠的,所以看不出季瀾的異樣;而熟悉季瀾的人,見到季瀾此時此刻的表情,都能明明白白地看出——季瀾動氣了。 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麥子跟張黎覺得季瀾主動問問題實在是稀奇,所以一直在關注著季瀾的表情,見到季瀾這么個反應,心里都暗暗吸了口氣。 任處安這個小姑娘,說得似乎也沒什么錯吧? 試鏡失敗了,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知道自己欠缺的地方,這樣才有利于未來的發展啊。 莫名其妙的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動怒,這實在不符合季瀾的性子。 因為季瀾的沉默,空氣之中陷入在了一種膠著之中。 四周的氣息變得壓抑,讓任處安感覺到了一絲煩悶與不安。 這時,她裝在口袋中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在異常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為明顯,讓她心口一緊,立刻按了兩下鎖屏鍵,關掉了來電。 關掉來電剛過兩秒,手機又一次震動了起來,她趕快將手機關了機,“實在抱歉?!?/br> 她來的急,又坐過山車一般大悲大喜了一圈,竟是忘了將手機關機。 季瀾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差了。 任處安那么會察言觀色,早就發現了季瀾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季瀾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沉默的壓迫感叫人心中打鼓,她猶豫片刻,終于說道:“季老師,我有什么說得不對的地方,請您多多指點?!?/br> 態度已經放得很低了,比她平時對人的態度低了不少。 一旁的張黎也借著任處安的話,跟著說:“我瞧著她態度挺誠懇的,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說,別光憋著不說話,嚇壞了人家小姑娘?!?/br> 張黎的話音剛落,房間之中響起了一陣椅腿刮地的刺耳聲音,讓人聽了牙齒根發癢。 季瀾站起了身,握拳緊到打顫的手塞進了褲子的口袋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旁錄像的工作人員甚至倒抽了口氣。 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季瀾緩緩地舒了口氣,沉聲道了一句,“我身體不舒服,抱歉,先離開了,等結束之后我再看錄像,你們繼續?!?/br> 說完,他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大踏步地離開了房間。 助理小宋慌慌張張地一把拿起了季瀾的羽絨服和圍巾,沖著麥子和張黎等人點了點頭,忙不迭地跟在季瀾身后,也離開了房間。 一室寂靜。 方才壓抑的氣氛,忽而轉變成了沉默著的尷尬。 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任處安。 任處安:…… 她真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