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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衷,我只是……愛上了賀教主而已?!?/br>等吳音說完這番話,賀開已是悄然摟過了岳朗,裝作極為親熱的樣子,與無法動彈的岳朗親吻在了一起。夜色遮掩之下,兩人又皆是一襲黑衣,賀開強迫的動作被完美地掩飾住了,這一幕看上去,岳朗似乎真的是情投意合地與他擁吻相親。「呸!不要臉!岳朗,你到底還是露出了你的真面目了!枉費盟主那麼信任你!」「??!這就是你背叛乾坤盟的真正理由嗎?岳朗,你果然不愧是赤火教的余孽!」「你這種虛偽狡詐之人,老子早就知道靠不??!你大概早就等著這麼一天投靠魔教了!」臺下又是一陣嘩然。怒罵的眾人很快被帶了下去,但是他們高聲叫罵的聲音卻回蕩在空曠的原野里,伴著那些無雙教屬下的嬉笑夾雜在一起,深深刺痛了岳朗的心。既然看戲的人已經走了,賀開也不想再繼續讓岳朗陪自己作戲。他解開了岳朗的xue位,微笑著看著對方鐵青的臉色,得意地說道:「我想明天,乾坤盟左護法岳朗愛上無雙教教主,而甘愿背叛乾坤盟留在無雙教的消息,便會傳遍天下了吧?!?/br>岳朗盯著賀開的眼神里掩藏不住濃郁的殺氣,要是他能動,那麼他一定會不惜一切殺了這個用卑劣手段構陷自己的男人。「總有一日,我會用你的鮮血洗刷我的清白?!?/br>賀開被岳朗那平靜之中卻又似帶著極大憎恨的聲音所震懾,他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岳朗會恨自己恨到這個地步。他總覺得,這麼多年的相處,岳朗對他也好,大哥也好,總該有那麼一點感情的。看著賀開那震驚的神色,岳朗冷冷一笑,漠然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就范了嗎?你實在太天真。你會後悔你把我留在身邊的?!?/br>「我會不會後悔,還用不著你來斷言!岳朗,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呵,你之前問我不為大哥報仇嗎?報!仇當然要報!我現在就帶你去給大哥贖罪!」賀開扭曲地一笑,一把拎起岳朗橫抱在懷里,也不理會身邊屬下的驚呼,飛身便往無雙教總壇如今暫在的飛云山莊掠了去。這間山莊也是無雙教的產業,不過平日都是作為賀望休養之用的,賀開不用假扮賀望之時,也常在這里悠閑度日。在無雙教總壇被攻破之後,賀開干脆將此處暫設為了總壇,在此聚集散落的教眾,漸漸再成勢力。岳朗面無表情地被明顯有些焦躁的賀開推搡著進了山莊角落的禮佛堂。等賀開點燃蠟燭之後,他這才看到佛龕里赫然放置著賀望的首級,對方死時神色寧靜祥和,讓人完全看不出他曾是一方魔頭。賀開一腳踢在岳朗的膝彎上,迫使他跪了下來,然後自己走了過去,攥起岳朗的發髻,逼令他抬起頭。賀開看著賀望的人頭,朗聲說道:「大哥,我把這叛徒帶來見你了。呵,我知道你叫他帶著你人頭來找我的用意,仇我可以替你報,但是他的命我不能要?!?/br>「這樣吧,我替你抽他一百鞭,你也別怪我沒按你意思弄死他,畢竟對他來說,和我一起大概也算是生不如死了吧。再說了,你好歹還是有那麼點喜歡他的,沖這份舊情就饒他不死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咯?!?/br>賀望只剩下一個人頭,當然不可能說話,甚至他連一絲抗議的表情都無法作出。岳朗跪在地上聽到賀開這番自欺欺人的話,忍不住冷笑道:「平時總喜歡講一些根本不好笑的笑話給我聽的那個,應該是你吧?」「噢,岳郎,你到底還是分辨出我們兩兄弟了?「賀開有些驚喜地低下了頭,在岳朗的耳邊笑著問道。岳朗輕輕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極為不屑的神色說道:「你和你大哥總是這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實在很蠢。你大哥更是蠢得掉了腦袋?!?/br>「我大哥不是蠢,他只是太信任你。當然,這也怪我,明知道你是乾坤盟的jian細卻不曾告訴他,害他真以為找到了一個床上和床下都可以信任的得力屬下呢?!官R開一邊說話,一邊輕蔑地瞥了眼賀望的死人頭。「不過話說回來,他好歹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他的仇我總還是會替他報的,只是……那可就苦了你了,岳郎?!?/br>說著話,賀開的手已扒下了岳朗身上的黑貂大氅,從旁摸出早就令人準備好的皮鞭後,賀開站到了岳朗的身後。岳朗從容地跪在賀望的首級前,他挺直了自己的脊背,顯得那麼無畏無懼。「你最好打死我,我可不想浪費時間陪你繼續演戲?!乖览世湫χf。賀開知道岳朗譏諷的是什麼,對方在譏諷自己所說的他愛自己皆是虛妄,皆是作戲。假的,始終成不了真的。鞭子破空的聲音尖銳而恐怖,當賀開手里的鞭子抽在岳朗的背上時,對方筆挺的身軀只是輕輕一顫,很快卻又恢復了原樣。這個男人就像一棵傲視冰刀霜劍的青松,彷佛永不會被酷烈的境遇所輕易打倒。岳朗越是這樣堅毅隱忍,卻越讓賀開的心中催生出了要折服對方的想法。這種想法不僅來自於賀開對岳朗始終不肯屈服的厭恨,更來自於他對岳朗的恐懼,如果他無法讓這個男人低頭屈服,那麼這一輩子,他或許真的得不到對方。那麼就算強留岳朗在自己身邊,又有何等意義?之前用軟的不行,他便只能來硬的。隨著越來越猛烈的鞭打落在背上,岳朗也感到有些吃力了。他的背漸漸無法如最初那般筆挺,但是他仍在每一次殘忍的抽打之後,努力地想要直起身子。緊咬的嘴角已然破皮出血,可岳朗依舊不允許自己喊一聲痛,哪怕是一點最為低微的呻吟也不肯。「還有二十六下,岳郎,我看你今天也是到極限了,何不求一聲饒?」賀開神色糾結地卷了鞭子在手間。剛才的一記重鞭落在岳朗已然衣衫破裂、血rou模糊的背上時,對方突然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身體也隨之搖晃了兩下,筆挺的脊梁終於無奈地癱軟了下去。即便因為痛楚而直不起脊背,岳朗仍只是不屑地低聲響應賀開道:「你所認識的岳朗是那樣沒骨氣的人嗎?未免太小瞧我了?!?/br>賀開眉峰微擰,他或許早就料到了岳朗會這樣說。也是啊,這四年以來,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他這個賀望的替身和對方相處,岳朗的傲然風骨、君子氣節,賀開自然最熟悉不過。雖說對方乃是受命潛伏入無雙教的jian細,但是岳朗從未特別表現出急欲接近賀望的言行,反倒總在面對自己抑或是大哥的賞識關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