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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 除七阿哥外其余阿哥則住在離皇帝最近的一處官院,隨時準備被皇阿瑪宣了去或辦差或考較。 今日七阿哥被皇上帶走,自然有伶俐嘴甜的小太監跑回來回皇后娘娘,說的繪聲繪色的:“七阿哥極為穩重聰慧,并沒有要乳母抱著,是皇上親自牽著七阿哥。到了給孔圣人敬香的時候,七阿哥更是似模似樣,皇上親口夸贊七阿哥聰穎殊異?!?/br> 皇后如常賞了,見小太監喜滋滋的走了,才轉頭對旁邊的貴妃說:“兩歲的孩子會走路,皇上也要夸,真是將永琮至于兄弟們之上,也是至于炭火之上了?!?/br> 高靜姝笑道:“娘娘還不知道嗎,無論皇上夸不夸都是一樣的。這次只是難得當著諸臣子的面,自然要說的。況且七阿哥確實很聰明啊?!?/br> 皇后莞爾:“這話只好等永琮明年開蒙再說了?!?/br> 說完忽然凝神道:“你近來見過八阿哥嗎?” 高靜姝搖頭:除了五阿哥和七阿哥,別的皇子除非年節下她都不曾見過。 皇后罕見猶豫了一下,才道:“本宮雖是嫡母,可到底對旁的阿哥還是不好多沾手。只是隱約知道些?!?/br> “孩子多半是從九、十個月就可以開始可以站起來試著走路,一歲多應當可以扶著東西走穩了。雖說咱們皇家的孩子,行動就要人抱著,生怕磕到一點半點。所以比尋常人家走的晚一些,可也不該這會子還一點走不了?!?/br> 高靜姝一驚:“八阿哥走不了嗎?我以為是生怕他年紀小哭鬧起來攪了祭禮,所以才叫乳母抱著哄著呢?!?/br> 皇后略微垂目:“罷了,有的孩子走的晚也是有的。嘉妃那邊一點動靜沒有,不曾稟明皇上求醫問藥的,本宮開口,道像是見不得八阿哥好似的?!?/br> 高靜姝知道,皇后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她既然說出此事,八阿哥多半真的有問題。 她不免微微惻然。 可她對乾隆這一朝的了解,還真多半都集中在她出名的后宮上,看的都是大家掐架的帖子:關于乾隆的真愛到底是誰,或者說在乾隆心里女人的排行榜。 別的朝廷大事,或者這些阿哥們的將來,她實在不甚了解。 外頭傳來和敬公主明快的笑聲。 和婉的親事一定下來,也在京中后,和敬整個人仿佛卸下了一個最沉重的包袱,況且她跟色布騰巴勒珠爾也不算全然無情盲婚啞嫁,所以真是事事順遂。 只是皇上疼愛這個嫡長女,在漫長的十幾年中,他膝下唯有此一女,自然與別人不同。 所以早說定了,要再留女兒兩三年,到了十七八再出嫁。 簾子一動,只見和敬公主親手抱了和顧進來,和顧手里還拿著一支杏花。 “是墻頭上伸過來的呢?!焙途葱Φ溃骸盎暑~娘和貴娘娘還記不記得,昨日山東巡撫的夫人來請安說的典故,說是這邊的民俗” 女子偷折人家花枝,謂將來可得佳婿,曰竊花。 “meimei折了旁邊院落里伸過來的花,就是將來要得貴婿了?!?/br> 和敬公主是個灑落的心性,高靜姝之前拿色布騰巴勒珠爾跟她開了幾次玩笑,這會子她就拿和顧來打趣高靜姝:“貴娘娘將來要得到一位乘龍快婿了?!?/br> 卻見貴妃一點兒也不覺得是打趣,只道阿彌陀佛:“這才好呢?!?/br> 滿屋子人都笑起來。 嘉妃與嫻妃共住一宅。 嫻妃因要料理些事務,常有小太監跑了來回話,所以住了前院,嘉妃住了后院。 此時后院一片寂靜。 正屋正是一點子呼吸聲都聽不到。 紫云屏住呼吸,看著主子落淚。 阿哥們三歲開蒙前,皇上管束的松一下,但凡是生母去求了,皇上多半是許生母見一見的,何況嘉妃也算頗得圣意。 從去年過年前,主子就發現了,八阿哥似乎不良于行。起初還能說,有的孩子學走路晚,八阿哥就是個慢性子的孩子??傻冗^了年,滿了周歲,嘉妃才不得不承認:八阿哥的一條腿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也不能邁步,只靠另一條腿撐著,孩子自然不敢走路。 濃黑的絕望幾乎要吞沒她。 可她不敢跟皇上開口:宮中規矩,若有人生下殘缺的阿哥,皇上以后就不會允許她生育了。否則若再是殘缺,豈不是打了皇室的臉面。雖說八阿哥不是面上的殘缺,但隨著他一天天長大,不良于行是瞞不住的。 圣祖爺庶妃戴佳氏所出的的七阿哥就是天生殘疾,雖然后來被封為多羅淳郡王,但終生也只能敬謹小心,安分守己,其母也是為此終身只有這一個兒子,一路都是庶妃,最后才勉強封了妃位。 而淳郡王倒是有七八個兒子,因他不出色,兩代皇帝也都沒有重用其兒孫的意思,如今除了世子承襲了爵位外,其余都是封個封國、封恩將軍,在京中閑散度日罷了,這可是愛新覺羅根正苗紅的子孫,才不過三代,就落寞成這樣,嘉妃想一想,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將來要過這樣的日子,就心如刀絞一般。 偏生在外頭還不能露出來。 只是幾次三番催逼著趙太醫替永璇診治。 可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趙太醫是好大夫,又不是掛名的神仙,實在是沒法了。 這次東巡,嘉妃也就絕望了。 但在外人跟前又不敢露出來,陪著皇上的時候還要說笑如常,十分煎熬。 此時嘉妃正拿了剪刀修剪一株花。 說是修剪,不如說是狂剪。 一盆上好的山茶,好容易開的碗口大小的花,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直到連綠葉都不留,給人家剪成了禿頭才罷休。 紫云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