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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分的人,不攔著咱們阿哥孝敬娘娘呢?!?/br> 她又有些擔憂:“只是這些日子又都是貴妃娘娘的恩寵,眼見得要進臘月,太后娘娘禮佛出來……” 現在她們跟貴妃雖然不至于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也坐著同一條船。 還是愉嬪主動跑到人家船上去的,自然不希望船沉。 愉嬪也眉目含憂:“咱們也幫不到貴妃什么,只能多多替娘娘祈福。再有,皇上既然將臘月里宮女在順貞門見家人之事交給我,咱們就務必仔細盯著不能出錯?!?/br> “要是叫人抓住痛腳……有永琪在,貴妃為我求情是有違宮規,若是不為我求情,只怕又要被人嚼說想要留子去母打壓我,實在是難做人?!?/br> -- 時隔一年,高靜姝再次參與迎接太后出小佛堂的家宴,就沒有那么慌張了。 皇后的身孕五個多月,正是最平穩的時候。過了初有身孕的不穩期,又還沒到孕晚期容易早產之時。 所以也出席了此次家宴。 太后看著皇后就笑得合不攏嘴,高靜姝從下頭看著,都怕太后娘娘笑得太多,以至于臉抽筋,第二日要酸疼。 太后可顧不上自己的臉,她想著去歲,自己給皇上皇后賞賜百子千孫帳的時候,心里的焦急和渴盼,今年竟都實現了,自然是喜氣盈腮。 只是宮里講究,未出母體的孩子不能多賞,免得折福。 這給太后憋得,依著她,是恨不得大興賞賜皇后和肚子里的嫡孫的。 因這次太后不能賞賜皇后,給妾妃們的賞自然也不能太多,于是直接從貴妃開始賞起,一人只發一個她老人家壽康宮小佛堂里貢奉的青果,還發到嬪位就不發了。 六宮妃嬪心道:好的,是我們不配。 -- 酒過三巡,皇上起身給親自把壺給太后斟酒道:“皇額娘,皇后遇喜不易挪動勞累,今年正月十五,朕便準備留在宮中過,不去圓明園賞煙花了?!?/br> 太后點頭而笑:“很是妥當?!?/br> 純妃覺得心絞痛都要犯了:去年我兒子正月十四過滿月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怎么難道只有皇后的孩子是繼承人,別人的孩子就只是寵幸的后果嗎! 皇后忙要起身謙辭,不敢以一己之身改變皇上的行程。 皇上吩咐葡萄:“扶著皇后不許她再站起來了?!闭Z氣溫和如春日:“皇后無需多慮,去圓明園都九年了,再好的煙火也都看夠了。今年也該想些熱鬧的新鮮花樣過節。就叫內務府去辦吧” 高靜姝心道:完了,蔣禮財又要來鐘粹宮哭訴了。 太后倒是很歡喜:“正是,今年喜事多,大阿哥的側福晉也有喜了,來年宮里就是四世同堂?!?/br> 說到大阿哥,皇上如常的笑中,含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凌冽。 他擱下杯子:“等過了年,二月里永璜就要娶正福晉了。朕想著,他的府邸也已經建好,年前就讓他出宮開府?!?/br> 竟然連年也不讓在宮里過了。 太后卻依舊是笑吟吟的,似乎根本沒聽出皇上的意思,只是慈愛道:“正是呢,皇上想的周到,他也是大人了。正好去自己府里過個新年,讓府邸也熱鬧熱鬧,有點人氣兒好迎福晉入門?!?/br> 母子倆就這樣其樂融融地把大阿哥掃地出宮。 嘉妃裹著大氅回了宮,卻還是有種沁心的寒意難以驅除。 皇后的孩子還未落地,不知男女不辨賢愚,甚至連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皇上就先把庶長子掃地出門了? 她到底局限在后宮,不知道大阿哥還威脅過貴妃和高家一回,在皇上病重的時候又使勁結交朝臣,很是惹惱了皇上。 只道皇上偏心偏成這樣。 那她自己的四阿哥要如何是好? -- 臘月里,鐘粹宮迎來了大阿哥這位貴客。 因著他要搬出宮去,所以便往各母妃處最后請安一回算作別。 永璜生的很像乾隆,只是少年郎更加秀氣一些,口鼻處有些從前貴妃印象中哲妃的影子。 大約是知道在貴妃宮里不好多呆,永璜索性開門見山。 “貴娘娘,皇阿瑪如今是不是厭惡了我?” 高靜姝微笑,打出萬能金句牌:“大阿哥想多了?!?/br> 永璜的笑容清寒,他垂首道:“小時候我養的一只小狗摔傷了腿——受傷沒用的貓狗多半會被打發走,但我不舍得,所以我哭著求乳母找人給它治腿?!?/br> “偏生被皇阿瑪看見了,他就罵我婆婆mama、又深責我居然求助于奴才。然后帶走了乳母和那只小狗?!?/br> “后來我就明白了,我不能去求下人。我該告訴他們,治不好這只狗,我要你陪葬,這樣他們才畏懼如死,不打折扣的完成我的命令。高娘娘,是皇阿瑪教我的,要狠,要爭,只有畏懼才能讓人臣服,軟弱懇求只會被人欺凌?!?/br> 他抬起頭:“可我爭了,我狠了,為什么皇阿瑪又這樣厭惡我?趕我出宮不說,還只給我十萬兩銀子開府之費,讓天下人都知道我不得圣心?!?/br> 高靜姝無奈,不知道永璜這些話,是解釋給她聽,為何當年威脅高家;還是希望借她的口轉述給皇上,問一問明明是皇阿瑪你教我做什么樣的人,為何又漸漸厭棄我。 高靜姝看著他的臉:少年,你真是太年輕了。 皇上的話也能信? 送走了一頭扎進死胡同的大阿哥,柯姑姑福身問道:“此事奴婢要回稟皇上?;噬显f過,凡大阿哥往鐘粹宮來,必要回明他?!?/br> 以前柯姑姑自己就去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