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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給皇后把脈:如今她已經背完了常見的脈象,正在實踐期,見到誰都要抓著手給人家把一下。 但除了大病的脈象,高靜姝目前根本還把不出什么沉浮寒燥。 可宮中真的生了大病的人,誰也不敢叫貴妃接近把脈??!林太醫都愁的頭禿。 皇后笑瞇瞇任由她把脈,高靜姝放下手,斬釘截鐵:“男孩?!?/br> 滿宮里都笑了,葡萄道:“貴妃娘娘,連太醫院的太醫們也不敢說準呢?!被屎髴言羞^了五個月,按理說可以把一把男女。 但太醫院多靈啊,現在說了是個嫡子,皇后生出來若是個女兒,皇上自然不會怪罪皇后和親女兒,但太醫院可就要好好喝一壺了。 所以他們眾口一致的請罪,把不出來。 高靜姝仍舊很堅定:“真的是男孩!” 皇后打趣道:“若不是怎么辦?” “娘娘要跟我打賭嗎?”高靜姝環視長春宮一圈,然后道:“若是我說的是準的,娘娘讓我從你宮里任意挑一件東西!” 皇后笑道:“好。那你若是說錯了呢?” 此時皇上正站在門外聽兩人說話——聽說貴妃在皇后這里,他就沒讓通報,想聽聽兩人在說什么,結果居然聽到這樣一個賭注。 真是胡鬧,他搖頭道,皇后的子嗣也是能拿來打賭的? 然后就聽到貴妃道:“若不是男孩,頭輸給你?!?/br> 門外皇上和門里的皇后:…… 李玉掀起簾子,皇上這才進門,笑道:“朕可都聽見了。貴妃,如今你的頭可是寄在脖子上的?!?/br> 高靜姝被皇上嚇了一跳,又聽見這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 帝后二人這才笑起來。 皇上又道:“貴妃,你若是說準了,朕的養心殿也任憑你挑一件東西?!?/br> 高靜姝有點想要那幅被擱在三希堂里,將來會被蓋無數個章的,免遭龍爪龍印,但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無論放在哪兒,乾隆要蓋章還是會蓋的。 -- 皇上見貴妃告退,才對皇后說:“貴妃倒是真盼著你有個兒子?!?/br> 皇后含笑點頭:“是啊,貴妃總是這樣,愿意把相信的事兒當真。當時皇上病著,別說太醫院,臣妾心里也焦慮的沒有底,反倒是貴妃竟然出乎意料的堅毅,跟往常軟綿綿的嬌氣不同,只是告訴太醫,好生醫治,皇上絕對會好起來的?!?/br> 帝后二人說過幾句貴妃,又說起后宮的家常事。 “皇后月份大了后,宮務就不要勉強了。只是都交給嫻妃……” 皇后嘆息:“皇上,臣妾無人可用呢。貴妃原不是這里頭的人才,純妃嘉妃,恕臣妾直言,皇上心里必然也明鏡兒似的,她們二人素日就愛爭寵爭先。臣妾若是將宮務交給她們二人,難免不放心。唯有嫻妃,脾氣雖不甚柔和,但做事利落公道,皇額娘又喜歡?!?/br> “雖如此,也不能將所有事情都交給嫻妃?!?/br> 皇上沉吟片刻后果斷道:“年節下阿哥所諸事都交給嘉妃純妃,事關親子她們必然上心。安排戲酒之事就交給舒嬪,她也是大家子出身,自然頗懂這些。至于年節下安排宮人輪流見家人之事,就交給愉嬪,她性子仔細小心,必不敢放縱宮人裹亂?!?/br> 皇后點頭:這就是要分權了。 皇上對嫻妃,還真是有點心結。 可能他覺得,嫻妃一得了宮務之權,就越發不在寵愛上上心,一心奔著權柄去了,所以不太高興。 皇上便是這樣的心性:自己可以不寵愛妃嬪,但妃嬪不能心里沒有他。 唉,嫻妃這個性子,也實在太不會軟和些了。 “至于貴妃……”皇上一笑:“她那樣懶,又愛新鮮的東西。就將年節下內務府分賞的事情交給她吧?!?/br> 葡萄在旁邊聽著,都覺得皇上的心偏到紫禁城外頭去了:他斷不許內務府克扣貴妃,但倒不怕貴妃借此克扣純妃等宮嬪? -- 高靜姝對蔣禮財的臉簡直要過敏了。 自從皇上將內務府年節下各宮賞賜之事交給貴妃后,蔣禮財恨不得一天來三趟。 跟問喜兩個稱兄道弟,看起來都要當場結拜。 連對著簡州這種,從前蔣禮財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畜生房的小太監,如今都笑瞇瞇的。 蔣禮財聽說簡州是貴妃親自見到帶回鐘粹宮的太監,于是見面就弟弟弟弟的叫的親熱。 從衣裳鞋襪到新鮮的零食玩意兒,每回不重樣的給簡州帶。 至于柯姑姑和紫藤木槿這三個人,蔣禮財更是一口一個姑姑、jiejie,親熱的像是一家人。 簡直快要把自己變成鐘粹宮的一員了。 不過他這樣常來常往,高靜姝倒是知道了些外面的消息:皇上命相關部門即刻擬定大阿哥開府事宜,眼見得是不許他再留居宮中。 戶部尋了禮部一起按著舊例上折子:從康熙爺年間起,諸皇子分府的舊例,便是各得錢糧二十三萬兩,雍正爺也是援此例賜和親王。 所以兩部自然按照這個報上去,等皇上批了好給大阿哥弄錢。 蔣禮財小聲恭敬道:“結果皇上駁了回來,只給了十萬兩?!?/br> 高靜姝:哦豁,皇上真是不給臉面啊。大阿哥可是長子……若是國庫空虛或是兒子太多也罷了,可乾隆雖然會花錢也會弄錢,小金庫滿滿當當,要出宮的兒子也只有這一個,居然只給十萬兩。 蔣禮財當完播報鳥后,又開始給貴妃告狀:“娘娘,奴才發現,今年外頭的皇商里頭,有兩家貢上的簪花和烏拉貂皮質量極差?!?/br>